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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姑娘卻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哭著,甚至聲音越來越大。
傅斯寒放柔了聲音又叫了她幾聲, 姜畫依舊哭得專心。她其實聽到了傅斯寒的聲音, 只是這個人剛剛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理他。
“姜畫,聽話, 去門口給我開門好不好?”
剛剛那一下撞得不輕, 傅斯寒擔心姜畫真的有哪裡撞壞了,而且小姑娘都愛美,要是真受了傷耽誤了治療以後可不得難過死。
姜畫還在賭氣, 而且她現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那裡有臉見人,她連頭都沒抬一下, 將臉埋在膝蓋裡甕聲甕氣地答了句:“不開!”
“姜畫……”傅斯寒有點無奈。
姜畫脾氣已經上來了,不自覺地就開始和傅斯寒使小性子,她輕輕哼了聲:“說了不開就是不開, 你煩不煩呀?!能不能別再叫我了!”
傅斯寒:“……”
之前他心裡煩躁,又只顧著和姜畫生氣,倒是沒注意到小姑娘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就出來了,此時她蹲在那裡,身體微微輕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哭的。
傅斯寒心裡自責的不行,他一個大男人,還比姜畫大了七八歲,也不知道和一個小姑娘置什麼氣。
見姜畫是真的沒有要給自己開門的意思,也沒有要從地上起來的意思,傅斯寒垂眸看了眼面前的欄杆,大概估算了下兩個陽臺之間的距離。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他雙手往欄杆上一撐,扶著牆上放置空調壁機的框架站穩身體,長腿一跨,下一秒就穩穩地站在姜畫這邊房間的陽臺欄杆上。
姜畫還保持著將頭埋在膝蓋裡的姿勢,對剛剛傅斯寒這一系列的危險動作沒有一丁點的察覺。
傅斯寒眸色深沉地嘆了口氣,屈腿從欄杆上跳下去。
傅斯寒雖然不胖,但因為常年健身的緣故,身上的肌肉都挺結實,而且他身高也高,所以整個人的體重並不輕。
他跳下去的時候,姜畫感受到身後的地板輕輕震了下。
她有點驚訝地轉頭,就看到穿著黑毛衣黑色休閒褲的男人站在她身後,有些緊張地看著她。
姜畫愣了下,呆呆地仰視著傅斯寒,問他:“你怎麼過來的?”
話音剛落,姜畫突然想到什麼,她有些不可思議地將目光落在傅斯寒身後的欄杆上,甚至因為驚訝都忘記了哭泣。
“傅斯寒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四十二層樓?!”
姜畫的臉上的緊張盡數落在傅斯寒眼裡,原來能被小姑娘擔心的感覺這麼好,傅斯寒好心情地揚唇笑了下。
姜畫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很搞笑嗎?你這樣根本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傅斯寒在姜畫旁邊蹲下來,替她捋了捋剛剛她自己擦頭髮時弄亂的髮絲,淡淡說:“我知道這裡是四十二層樓。”
“那你還爬過來!”姜畫別開頭,不去看他。
“昨天就告訴過你了,”說著,傅斯寒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姜畫的下巴,讓她把頭轉回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我會擔心你。”
傅斯寒的眼眸深邃漆黑,讓人一眼望不到底,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凝視著傅斯寒的眼睛,姜畫覺得整個人像是一點點滑入一汪深潭,然後被這平靜得沒有一絲水波的潭水溺斃。
趁著姜畫發呆,傅斯寒仔細檢查了下她的臉,順便用手輕輕在姜畫小巧秀美的鼻子上捏了捏,確定沒有傷到,才真正放下心來。
鼻子上輕微的捏觸感讓姜畫回過神來,眼神剛一聚焦,就看到傅斯寒和她湊得很近,而他滿臉擔憂。
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小姑娘隔一會兒就抽一下,加上滿臉的淚痕,實在像是個向主人撒嬌的小貓咪。
傅斯寒覺得心裡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下,他輕笑著搖了搖頭。
姜畫這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如今有些狼狽,她迅速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有些不自在:“你能不能別笑了?!我這樣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都怪我。”傅斯寒好脾氣地順著姜畫,一邊說一邊用了些力將姜畫的手拉開,用拇指替她一點點擦掉臉上的淚痕。
奈何小姑娘剛剛哭得實在太狠,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傅斯寒擦了半天也沒能擦乾淨。
姜畫抬手抓住傅斯寒的大掌,有點不好意思:“你別擦了,髒。”
傅斯寒並不介意,他反握住小姑娘冰涼的手,捏了下,“我又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