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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師今天上午的事實在是對不起, 剛剛鄒導安排我去查了, 是那個演侍女的龍套演員看不過您突然紅了, 所以故意為之。”
姜畫皺眉,“她一個人做的?看起來不像那種人。”那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不爭不搶。
“是,她自己來承認的。”助理義憤填膺, “現在這世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您放心,鄒導已經讓她走人了。”
既然鄒敏都處理好了,姜畫也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一個龍套演員因為嫉妒做出這種事乍一聽好像沒什麼毛病, 但事後又主動認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姜畫輕輕晃了下腦袋,雖然她對陳瀟已經沒了什麼期待,但還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他們很快到了片場, 這場戲只有她和沈鈺, 姜畫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頭髮捋順,四下看了眼, 就看見陳瀟站在片場的角落,冷眼看著她。
對上姜畫的視線,她嘲諷地揚揚唇。
姜畫沒搭理她, 淡淡地收回目光,朝已經在等她的沈鈺笑笑。
“你身體沒事吧?”見姜畫走過來,沈鈺索性放下手裡的劇本。
“沒事,今天要謝謝沈老師了。”姜畫聽張柔說了,她被凍壞的時候是沈鈺幫忙把她送進休息室的。
“客氣了。”沈鈺擺擺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姜畫很快反應過來,沈鈺口中的“受人之託”指的肯定是受傅斯寒之託,她微微垂了眸,今天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會被凍死的時候,特別希望傅斯寒可以在她身邊。
因為傅斯寒全國跑《歸去》的宣傳,兩個人又有一週多沒見了。
姜畫長長地呼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對沈鈺比了個“ok”的手勢,“那我們先開始?”
沈鈺點頭:“好,儘量早點拍完你好回去休息。”
這是場室內戲,也不知道是鄒敏心懷愧疚特意照顧姜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姜畫走進房間的時候居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嶄新的暖風機。
沈鈺也注意到,打趣姜畫:“果然戲演得好,都能被特殊優待了。”
姜畫彎唇笑笑,徑直走到一把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劇本里,這一個片段是仲滿和玉羊已經互相坦明心意,仲滿帶著玉羊從前在學校時養的小貓來看望她,因著要飾演剛起床的玉羊,所以姜畫此時只著一件雪白的中衣。
沈鈺把裝著貓崽兒的木籠放在姜畫面前的案桌上,姜畫剛開啟,一隻小傢伙就靈活地竄到了姜畫的懷裡,因著上午的那個意外,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這位特殊的小演員見面,她凝神看了它一眼,眼裡瞬間閃著驚喜的光。
小傢伙看起來眼熟極了,和幾個月前個頭大了不少,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她求證似的看了沈鈺一眼,沈鈺微微點頭。
果然,這小傢伙就是她第一次和傅斯寒見面時送到沈鈺家的那隻貓,當時她給它起了和自己一樣的名字,叫軟軟。
也許是對姜畫有印象,小軟軟在她懷裡格外地乖,即便姜畫按照劇本叫它“小滿”,它也乖乖地任由姜畫抱著。鄒敏原本還擔心這貓會是不確定因素,但沒想到它這麼給面子,難得坐在監視器後笑了出來。
“卡!”這一個鏡頭又是一條過,鄒敏欣賞地看了姜畫一眼,“準備下一條。”
下一條戲有點尷尬,是玉羊人生中第一次來月事,關鍵是這月事還當著心上人的面來,服裝師要在姜畫乾淨的中衣上染上一抹紅。
姜畫抱著黏她的軟軟從凳子上站起來,只是她剛起身就覺得下身有一股熱流從體內湧出來,與之同時出現的是小腹一陣一陣劇烈的絞痛。
下一秒,姜畫就變了臉色,秀氣的黛眉蹙在一起。
她不是玉羊,姜畫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所以這樣的感覺代表什麼她自然知道,想到身上還穿著雪白的中衣,她趕緊將懷裡的軟軟遞給沈鈺,捂著小腹重新在剛剛那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之前在休息室休息的時候,她就覺得小腹隱隱有些墜痛,但想到自己經期一向規律而且沒有痛經的現象,便純當做是受涼後不適的症狀,完全沒往心裡去,但沒想到就是這麼巧。
姜畫有些不知所措,演戲和真實完全是兩種感覺,周圍還這麼多人,要是她這樣走出去,明天估計是真的沒有臉再見人了。
猶豫的時間,小腹的絞痛越來越劇烈,明明是寒風肆意,但姜畫的額頭卻已經滲滿密密麻麻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