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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懷疑對方沒有失明,但是對方望過來的眼神又確實是毫無焦距,所有對他身體檢測的報告上也信誓旦旦的表明對方的眼部視覺神經受到不知名原因的影響,暫時無法對光區形成反應。也就是所謂的暫時失明狀態。
所以……
甲一黑著臉坐到他對面,所以鄭星洲果然是在家主面前演了一路的戲,甚至連他都差點被騙了過去!什麼柔弱,什麼委屈,什麼無依無靠,我真是……
甲一壓抑了自己爆粗口的衝動,這才是他印象中的鄭星洲,哪怕是失明,他也能表現的跟正常人一般行動自如,並且讓所有因此覺得他好欺負的人自食惡果。而不是之前那種“嚶嚶嚶,看不見好怕怕”的畫風。
鄭星洲等了一會,沒聽到回覆,索性玩起了自己的視野來,他發現當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到前面的櫃子時,視野的熒光便會迅速聚焦,周圍的場景黯淡了下來,但櫃子在他眼前被勾勒的一清二楚,顯示出裡面的物體,仍然是熒光勾勒出來的模樣,幾份檔案整齊的摞成一堆,旁邊放了支筆,零散的散落著幾片乾枯的花瓣,邊緣微微卷起,顯得乾燥而又生機全無。
他下意識的擊中注意力到檔案上,發現並不能看到上面的字,只有一片空白,這好像比較符合常理?
畢竟熒光勾勒出物體的形狀已經很詭異了,要是連文字都顯示出來,那不成透視了嗎?
鄭星洲樂此不疲的一個個櫃子看了過去,除去檔案基本上沒有別的東西。
不知道未來世界有沒有賭石……
他覺得他可以靠這個爆富!
甲一難得的花了些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受挫的感覺了,但是是因為鄭星洲,他覺得還可以接受,畢竟這可是能畫風突變到嚶嚶嚶而毫無破綻的對手。
“家主才剛去休息。”甲一決定先從家主身上提起。
果不其然,話剛出口,鄭星洲就轉過頭看他,奇怪的是,雖然他的眼神沒有焦點,但甲一仍敏銳的察覺到被注視的感覺。
提起了仲煜城,鄭星洲方才從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中回過神來,就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打敗那個男人。
有些強大不是依附在外表,而是源於心靈和靈魂的強大,他的表現足以讓任何人相信,哪怕他一無所有,他也能重新站回這個高度,在山頂蔑視眾人。
鄭星洲自覺自己做不到他那般,從被蔑視的非婚生子到合法的繼承人,這一句短短的話中,概括了一段無法想象的艱辛里程。
這是他強大靈魂的由來,也是原身無可救藥的在備胎的路上越走越遠的原因。
極端剋制,縝密謀劃以及敢於向強者發起挑戰的勇氣,糅合成了仲煜城這般璀璨的靈魂。
僅僅作為那段記憶的旁觀者,之前的鄭星洲會為此無比的恐懼對方,但此刻的鄭星洲他卻滿是躍躍欲試,充滿了挑釁的衝動。
鄭星洲眉頭一皺,總算從自己的狂熱情緒中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他或許會自信,但絕對不會自信到想挑釁仲煜城,因為他真的!很怕死!
鄭星洲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從自己醒來的情緒到行為一一反省過去,察覺到自己有哪裡不太對勁。
就好似那個突然出現在黑暗裡的視野一般,他的情緒裡充滿了不知從哪來的自信和蠢蠢欲動,好似整個世界在他面前敞開,而他,只要施施然的走進去,主宰它。
甲一沒察覺到不對勁,家主不在,鄭星洲迴歸了本來那般模樣也不為奇,他接著自己的話道:“你感覺怎麼樣?”
鄭星洲將心神從探究中拉回,靠著沙發,就著熒光勾勒出的人影,觀察他的表情,發現熒光暫時還做不到這麼細緻的表現,人影的臉上粗糙的勾勒著五官,十分的抽象派,與他記憶中的甲一毫無相似處,但當他一眼看見這個粗糙的臉時,不,在他聽見他的腳步聲時,他就知道他是誰。
鄭星洲感嘆了一聲,隨意的開口道:“還行,檢測報告出來了嗎?”
他看著甲一,甲一也看著他,鄭星洲臉上沒有幾分在意,儘管眼神沒有焦距,但他的氣勢卻一如當初,甚至更遠勝當初,讓甲一無端有幾分面對家主的感覺,他微微皺眉,話語中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十分平淡的回答道:“出來了。”
鄭星洲臉上便露出幾分疑惑來。
甲一也沒打算賣關子,他一邊細細觀察鄭星洲的表情,一邊直述道:“檢查報告很詳細,總結來說,你的身體很健康,失明和頭疼的原因大機率是由於你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