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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佑森沉聲說:“你今天白天——”
“哎呦!”她又被油花濺了一下,燙得亂叫,趕忙往鍋裡倒了一盆紅赤赤的東西,鍋鏟隨便攪和攪和,扣上蓋子,轉頭又問:“你剛說什麼?”
洪佑森跟她對視了三秒,似乎是放棄了。
“……沒事。”
他回到客廳,書包扔在地上。
沒一會,喬以莎端著她的大作出來了,一鍋亂七八糟分不出個數的東西泡在血淋淋的液體裡,散發著一股怪妙的香味。她把鍋放桌上,給柴龍舀了一勺,淋在米飯上,遞過去。
“冰糖枸杞花椒魚燉血蛙,大補,不用謝。”
柴龍接過,吃了一口,誠懇道:“味道很好。”
喬以莎轉頭,問洪佑森:“你要嗎?”
洪佑森:“要。”
喬以莎又做了兩盤蓋澆飯,三人一起悶頭吃起來。
“考試怎麼樣?”她閒聊似地問道。
洪佑森陰沉地看過來一眼,喬以莎嗤笑:“幹嘛啊,開個玩笑而已。”
他沒說話,低頭接著吃,喬以莎撇撇嘴道:“你這人真是悶到家了。”
他的勺子似乎頓了頓,仍然什麼都沒說。
喬以莎給三個人分的飯量是洪佑森&柴龍&自己,最後光碟的順序也是這樣的。喬以莎剩了點飯吃不動了,但又不捨得扔。血蛙價值連城,扔了太浪費了。她嚴肅思考到底該怎麼處理,最後看向洪佑森:“不嫌棄的話,你要不要把這條蛙腿——誒!”
她說一半忽然被洪佑森捂住嘴,他低聲說:“有人來了。”
狼人野性強,對周遭環境變化最為敏感。喬以莎就著他的手蹭了一把嘴上的油,站起身。
洪佑森:“……”
她輕手輕腳往門口走,房門還開著,屋裡的花椒味已經散盡,門口吹來陰涼的風。她貼著門站著,視線稍稍偏出去一點。電梯間出來一個人,朝他們這走來。此人個子中等,身材偏瘦,步伐不快不慢。走廊沒有燈,喬以莎起初以為那是個男人,後來走近了才發現是個女人。
在喬以莎判斷出她是頭狼之前,先被她的外表震懾了。
這女人一股暗黑蒸汽朋克風,梳了個寸頭,畫著濃濃的煙燻妝,眉毛也剃了,紋身從黑色皮夾克裡延伸到脖子上,鼻子嘴唇耳朵,打得到處都是環。
女人嚼著口香糖,徑直走到喬以莎面前,直接問:“人在哪?”
至此,喬以莎終於理解,柴龍之前所說的“那女人看起來是個狠角色”這句話的終極含義。男人們的形容詞永遠這麼簡單直接。
她朝房間裡指了指,女人轉身進去,走了兩步又回來,從夾克裡抽出手。
“魯萊。”
喬以莎握了握這隻塗著黑色指甲油,戴滿金屬戒指的手。
“喬以莎。”
魯萊進屋,徑直走向床鋪,路過洪佑森的時候停了兩秒,斜眼看他。喬以莎以為她會問點什麼,但看了一會後,她直接忽略了他,來到柴龍身前。
柴龍說:“……好久不見。”
魯萊:“誰給你打這樣的?”
柴龍頓了頓,好像不知道該怎麼溝通,偷偷看了一眼喬以莎。社交達人喬巫師上前一步,把事情簡明扼要說了一遍,該略過的全略過。
“……總之,他就是希望你們能幫他治他母親的病。”
魯萊點頭:“ok。”
洋氣。
柴龍補充道:“我母親得的是——”
魯萊打斷他:“無所謂,隨便什麼病,沒死都能治。她在哪?”
利索。
柴龍把他母親的醫院,還有住院樓和病房號都告訴了她,魯萊轉身就走。“我去接她。”她看了一眼柴龍,“你收拾好,等會一起走。”
魯萊出門,喬以莎去冰箱裡翻了點藥劑給柴龍裝上。她想了想,對柴龍說:“我號碼留給你,狼人部落一般都在深山老林,手機訊號不一定好,但我們也別斷了聯絡,有機會就打電話說下情況。”
柴龍說:“好。”
等待的時候,喬以莎湊到洪佑森身旁,懟了懟他胳膊,說:“聽說純種母狼的數量很少,你是第一次見到嗎?”
洪佑森嗯了一聲。
喬以莎:“感覺怎麼樣?”
他看她一眼,沒說話。
喬以莎:“你不打算問問她部落的事?”
洪佑森:“不打算。”
屋裡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