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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她去bly,柳河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橙子可沒了啊,白給你打電話了,也不過來。”
喬以莎坐到吧檯旁,對裡面正在調酒的阿吉勾勾手指:“來杯甜的。”
阿吉手腳麻利,遞上一杯魂斷藍橋,笑眯眯道:“姐,我多加了點橙皮香甜酒,彌補你沒吃上橙子的遺憾。”
“你倆最近就跟橙子幹上了是吧?”喬以莎嫌棄道,“真無聊!”
阿吉問:“姐你最近有聊嗎?”
“當然有,難道像你們一樣虛度人生嗎?”她輕哼一聲,拿起玻璃杯,小指微翹,眼梢吊得那叫一個目中無人。
柳河手肘搭在吧檯上,身子側過來,皺著眉頭看喬以莎。
“你今晚表情有點不對勁……”
阿吉附和道:“沒錯,有點噁心心誒。”
喬以莎:“滾。”
柳河食指一下一下,緩緩敲著吧檯,他視線幽深隱秘,緊緊盯著喬以莎。
“這麼一看……好像還化妝了?”
喬以莎手指撥撥頭髮,淡淡道:“跟你說一聲,下週起我晚上有事,大概十一點多才會過來。”
柳河敲吧檯的手停了,沉默片刻,臉色越發黑沉,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談戀愛了?”
阿吉倒吸一口涼氣,雙手誇張地捂住嘴,“姐!你談戀愛了?!叛徒啊!”
喬以莎匪夷所思地睨了他一眼:“說什麼呢,誰談戀愛了。”
柳河猛地一拍吧檯,喬以莎嚇一跳,面前裝著酒的玻璃杯險些沒被他震起來。“不對!肯定有事!喬以莎,你趁早交代!”
“有病吧你!”喬以莎瞪他一眼,轉向一旁。柳河蹭地站起來,硬生生給她掰回來,咬牙切齒道:“老子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給你帶大,就這麼讓人騙走了?你趕緊交代是誰,老子剁了他的手!”
喬以莎懶得理他,阿吉在旁說:“姐你說句話吧,我哥要氣哭了。”
她扭頭看一眼,臉是氣紅了,不過離哭遠著呢。
“我說了沒有。”她指指空酒杯,阿吉撤下去又調製了一杯。
柳河大馬金刀重新坐下,難得嚴肅。
“你確實是到年紀了,但我告訴你,你要是談戀愛,必須經過我同意。”
喬以莎:“憑什麼?”
柳河:“我是為你好!你——”他看看一旁看熱鬧的阿吉,罵了句:“滾一邊去!”阿吉委委屈屈走了,他壓低聲音接著道:“你身份特殊自己不知道嗎?萬一能力暴露了怎麼辦,讓別人利用了怎麼辦,當年你舅舅的事都忘了?”
喬以莎撇撇嘴。
柳河義正言辭道:“所以說,必須看好了!而且你有戀愛方面的經驗嗎?我告訴你現在男的都他媽壞了去了!”
喬以莎哼哼兩聲:“就跟你似的?”
柳河:“嚴肅點!”
喬以莎挖挖耳朵。
柳河:“總之你記著,看上誰了,必須拎過來給我過審!”
喬以莎指尖摩挲冰冷的杯壁,說:“你就擔心這兩點唄。”她伸出一根手指,“擔心我身份。”再伸出一根手指,“擔心我被騙。”說完,她靠近柳河,淺淺道:“那我找個同樣身份特殊,又不會說謊的老實人行不行?”
柳河斜眼:“不會說謊?沒有男人不會說謊,你要找個傻子嗎?”
喬以莎切了一聲,直起身。“你還是管點正事吧,聞薄天遲早要找來,你提防著點。我在店周圍設了預警裝置,如果附近有血族,會有使者報信的。”
週六,洪佑森回家了。
喬以莎忐忑等了半天訊息,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洪閆德同意他補習了。
“但是,”他猶豫道,“我爸那人很嚴,他對老師的要求高,我怕……”
“放心。”喬以莎說,“我有譜,這麼多年社會白混的?”
放下電話,她把自己淘來的裝備擺床上。
所有女巫的裝扮都差不多,她們喜黑,每每都是裹得一身跟只烏鴉似的。加上喬以莎人瘦膚白,冷不防深夜出場,像個女殺手。
這次她買了頂厚厚的假髮,帶了一副平鏡,換了一身七十年代人民教師統一著裝,裡外穿了好幾層,臃腫不堪,外面是舊襯衫搭配棕色小坎肩,肥大的褲子,一雙土得掉渣的皮鞋。
她還用咒術把膚質搞老了些,又花了很長時間化妝,把自己弄得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