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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
喬以莎:“您的意思是,他招蜂引蝶了?”
班主任:“這話就說得有點太難聽了,沒有那麼嚴重。洪佑森是個好孩子,雖然轉學之前學習基礎不太好,但老師們都知道他很努力。現在已經是高中最後一段時間了,學習是重中之重!家長和老師之間一定要相互配合,爭取讓他考一個好大學!”
喬以莎:“一定配合!”
班主任又講了一點課業上的事,雙方一番客套,結束通話電話。
喬以莎轉頭:“聽見了嗎?兒子?”
他看著她:“你再叫一遍。”
喬以莎舔舔嘴唇,說:“我問你,籃球賽為什麼不好好打?”
“沒法打。”他說,“我用點力籃筐就扯掉了。”
“那這個就算了。”喬以莎站起來,拾起空咖啡盒,敲敲桌子。“好好學習,別再沾花惹草了啊。”她把咖啡盒扔垃圾桶裡,往外走。
洪佑森單挎著包跟在後面,沒有說話。
兩人走出圖書館,喬以莎被外面陽光晃了下眼,一偏頭,看到身邊的人。
洪佑森今天沒穿校服,t恤外是一件貼身的黑色運動服,即便姿態鬆散,也難掩挺拔之姿,往那一戳,實是引人注目。
狼人的素體放在高中生裡,真的是有點犯規了。
喬以莎不自主地重複班主任的名言。
“說得對啊……花熟了,蜜蜂蝴蝶就自然往一起湊,確實怪不得誰。”
他擰著眉看過來,正對著她的臉。
因為生物鐘徹底顛倒,喬以莎很少見太陽,面板一片青白,質感卻出奇的透徹,像冬日窗上結出的冰凌。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她此時看起來有點迷糊。
“你什麼意思?”洪佑森沉聲問。
人是一種很容易被環境左右的生物,異人也一樣……聽到悲傷的樂曲就難免傷心,看到漂亮的景色自然會高興,被輕柔的陽光照著,就忍不住思考綿軟嫩拙的話題。約戰單挑之事告一段落,喬以莎心情放鬆,不吝讚賞。
“誇你長得好啊。”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視他的身體,最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纖細的指尖彈了彈他胸口不存在的灰塵,小聲說:“我最有發言權了。”
圖書館外是一個小廣場,中央有個雕塑,是愛神難得一見的青年造型,他羽翼張揚,姿態優雅,在光芒中拉著長弓。雕塑周圍是休閒的人群,天異常藍,工作人員在人群中間投餵白鴿,不聽話的小孩跑來跑去。
喬以莎很久沒有見過上午十點的太陽,這景象讓她有些恍惚。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內眼角下面幾顆淡淡的雀斑稍稍清晰了點,位置妥帖自然,像特地裝飾上的一樣。
洪佑森低聲道:“烏鴉是你叫來的?”
喬以莎嗯了一聲。
洪佑森說:“我不需要。”
喬以莎:“他們既然把你校服拿走,就有可能再來找你。”
洪佑森:“無所謂。”
喬以莎聳聳肩,說:“就半個月,我會讓它們待在校園外,不會打擾你的。”
又靜了一會,洪佑森問:“那人為什麼找你們麻煩,查清了嗎?”
喬以莎打了個哈欠:“還沒,他們很會躲。”
提起這個話題,喬以莎目色漸深。她派出去跟蹤的使者都中途回來了,如果不是跟丟了,就是說明那些人去的地方有它們不喜歡的東西在。
洪佑森:“你們有仇家嗎?”
喬以莎:“我們的仇家能組個俱樂部了。”她深吸一口氣,無奈一嘆,“沒辦法,早年缺德事幹太——哦不是,是早年競爭太激烈了。”
洪佑森:“……”
喬以莎轉頭,衝他溫柔一笑。
洪佑森不說話了。
兩人又站了一會,喬以莎說:“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補覺了。”
等了一會,沒聽他回應,喬以莎朝他伸出手。
“咱們算是……合作愉快?”
他垂眸,看著她修長的手掌,片刻,握了上去。
喬以莎輕挑眉,雖然給人感覺無限蒼涼,但意外地,他的手非常非常熱。
柳河說到做到,還真為這場勝利開了個慶功會,會上他給所有副主管以上的男同胞一人發了張健身卡。
“鬆散日子過慣了,關鍵時候一個都指望不上,都他媽給老子練起來!法治社會傳統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