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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骨感尖細。
喬以莎很瘦,穿了一身黑,顯得面板白得驚人,她眉毛細長,偏淡,從這個角度往上瞧,眼珠極黑。
她笑著說:“請你吃個飯,半個月煙錢沒了,話總得說完吧。”
洪佑森垂眸,片刻後,指向外面那輛靠在玻璃上的腳踏車。“那輛車是我班學委的,我想讓他這次考試幫我點忙。”
喬以莎:“幫你作弊?”
他抿抿嘴,似是預設了。
這狼畫風簡直清奇。
“你考試是哪天?”
“明天。”
那確實是來不及了……
洪佑森再次轉身,喬以莎再來一招猴子撈月,這次抓住了他露出來的小臂,掌下肌肉溫熱而有彈性。
洪佑森回頭,眉頭皺起來。
“鬆手。”
喬以莎掏了張名片塞到他口袋裡。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改主意的話隨時可以找我。”她起身,指尖輕輕撐著桌子,小聲道:“你應該能看出我是什麼人吧?”
他自然能看到,在她眼睛眯起的瞬間,周身騰起的若隱若現的黑色煙雲。
他沒說話。
喬以莎拍拍他胸口,說:“你不想要錢也行,算我欠你個人情,沒準有還得上的時候。”
他盯了她幾秒,最後扭頭走了。
好在沒扔名片。
……
喬以莎的作息與bly的營業時間扣得嚴絲合縫,黑白顛倒,沒得休息。
老闆不靠譜,只能苦了員工日夜操勞。
天快亮了,她抽空回家睡覺。
她住的地方離bly不遠,兩條街外的一棟舊公寓樓。
凌晨時分,萬籟俱寂,風小了,可氣溫卻明顯更低。
喬以莎裹緊薄風衣,餘光忽然掃到路邊一所補習班。這時段大門緊閉,只有門口廣告條在滾動——德工高中在職教師傾囊相授,一堂抵百堂!
喬以莎打了個哈欠。
黎明的清光鋪滿房間。
喬以莎拉上厚厚的窗簾,一頭栽倒在床上,長腿捲過被子。
手機響了,是阿吉。
“姐!我兄弟的兄弟怎麼樣!”
嗓門大得她腦殼疼。
“阿吉……”
“嗯?”
喬以莎的頭埋在枕頭裡,說話聲音有些悶。
“你還記得不記得有一次,你在店裡摸一個醉酒的女孩,當時柳河跟你說什麼?”
阿吉回憶了好一會,嘆了口氣:“好吧,我懂了。”
關了手機,喬以莎陷入沉睡。
模模糊糊間,她彷彿又聽到男人深沉的笑罵,他掐著阿吉的脖頸,說小兔崽子,做流氓,也要有格調。
慘叫的胖子,穿校服的少年,沉默的背影……
這個白日夢做得有些混亂。
三天後,深夜。
同樣的時段,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一支寂寞的香菸。
阿吉穿著工作裝,標準三件套,白襯衫,西服褲,搭配一件小馬甲,油頭梳得一絲不苟。忽略他經常脫線的大腦,這外形還蠻有欺騙性。
“這樣的話……”他負手站在一旁,跟喬以莎一起看著平躺在擔架上的男人,一臉凝重。“五根手指就全了。”
喬以莎手拄著臉,有氣無力地斜靠在沙發裡,聽著擔架上的男人哼哼唧唧的呻吟。
“姐。”
“嗯。”
“其實我不太清楚。”
“說。”
“為什麼我們非贏不可呢?”
喬以莎側頭,阿吉一本正經看著她。
“現在也不是街頭械鬥的年代了,法治社會,上門找茬你不理,他也不能拿你怎麼著。”
喬以莎默不作聲。
阿吉說:“我說的有道理沒?”
手機震動,喬以莎瞥了一眼,微微一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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