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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薄天皺皺眉,“有這事?”
睡幾覺全忘了。
“算了。”他一擺手,不再糾結這個,抱起手臂沉吟道:“不過我給柴龍用了藥,按理說他應該半死不活的才對啊,怎麼可能來接他媽呢?”
小護士三號發言:“不是她兒子來的,是一個女人來辦的出院,我們說辦不了她就走了,後來人怎麼沒的我們就不知道了。”
聞薄天:“……女人?”
他愣了愣,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性,頓時頭皮一緊往外跑。
他一路狂奔到監控室,指揮保安把週四的影片錄影調出來。
雖然用帽子遮住了臉,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喬以莎。
她化成灰他都認得。
聞薄天氣得身體直哆嗦,狠狠一拍桌子——
“柴龍這他媽的是讓人給策反了啊!”
他推開保安,自己操作,把當晚所有的影片全擺出來看。可除了住院部門口拍到喬以莎進門的畫面,其他影片裡都沒有她,甚至病房門口的走廊裡也沒有,柴龍母親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也對,他心想,那人會邪術,當年就跟柳河一起把他當猴子耍!
聞薄天牙關緊咬,怒髮衝冠,衝保安們吼道:“你們是怎麼值班的!人沒了都看不到!”
保安隊長瑟瑟發抖:“我們看著呢啊……”
聞薄天唾沫星子亂飛:“給我聽著!從今往後所有病房裡都給我安監控!每一個屋!我要親自……”
就在他喊得正爽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聲——
【閉嘴】
這一聲語氣平淡,卻似有隆隆回音,好像有人在他腦子猛地敲響了巨鼓,震得他眼前一花,差點跌倒。
保安隊長從後面扶住他,驚訝道:“聞先生您沒事吧?”
聞薄天搖頭。
剛剛那是莫蘭的聲音……
聞薄天往旁邊一瞄,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不耐地撇撇嘴。
他整理衣服往外走,跟修兩人一起出了屋。
修說:“你吵到了主人。”
聞薄天臉一皺:“住院樓離門診部那麼遠,這他都能聽見?”
修說:“不要用你淺薄的認知去理解主人。”
聞薄天呿了一聲,過了會又問:“他到底要睡多長時間啊?這麼天天睡有意思嘛,他是第一次來我們市吧,要不我做東帶他去景點轉一轉?”
修停住腳步。
饒是這麼多年修煉下來,他仍有點受不了他的聒噪了。
“最多半個月,”他看著聞薄天,面無表情道,“醫院就是你的了,到時需要你再籤幾個字,委任幾名我們的人,之後你愛去哪就去哪,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不要影響我們的正事。”
聞薄天嗤了一聲,揚長而去。
喬以莎給洪佑森連上了一週課,生活作息完美調整,過了午夜就開始困,好幾次早早離開bly,被柳河訓斥遲到早退。
“你小心我扣你工資!”
喬以莎冷笑:“我現在發展副業呢,等摸索出門道誰在乎你這點工資。”
柳河氣得腮幫子直充氣。
某一晚,喬以莎陪洪佑森做題時無聊刷手機,刷到了一條關於康可醫院的訊息。
說是康可集團大變故,一出狗血淋漓的豪門恩怨,三年前“逝世”的集團小公子聞薄天忽然王者歸來了,猝不及防召開一個新聞釋出會,說自己之前被人謀害,僥倖逃脫,重傷躲到國外醫治,而謀害他的正是他兩個哥哥,並舉出大量證據。
喬以莎點進去看影片。
這聞薄天基本就是個擺設,只需要做出一副苦逼的模樣垂著頭,話都是代理律師說的。
血族操作起這點小事可以說是輕輕鬆鬆,舉事當天聞薄天兩個哥哥就被警察帶走了,中風半癱的聞老爺子也忽然清醒了,表示對兩個兒子行為非常失望。
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把集團留給小兒子,但口風已經相當明顯。
喬以莎看著影片裡角落站著的那個沉默高大的中年男子,臉色有些凝重。如果光是聞薄天的話,喬以莎倒是不怎麼在意,血族的轉化只能轉化生命體徵,無法提高智商……
但那些被他一起帶來的人什麼情況就說不準了。
旁邊做題的洪佑森注意到她的嚴肅,轉頭問她:“怎麼了?”
喬以莎放下手機。
“沒事……”
她換了一個話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