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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家幾人這些天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暗鬼，雖然周玉柔周毅華等人除了一些陰陽怪氣的嘲諷，就不再直接找他事兒了，但那眼神裡好像帶著鐵鉤子，似乎只要他一不小心，就會撲過來抓掉他幾塊肉。

周毅國就更反常了，不但一天比一天溫柔，早上起來的時候還非要跑去廚房說要幫他忙，晚上他回去的時候也堅持不懈地想拉他“談心”，一副情深根種的痴情樣兒。

他簡直看得要反胃。

這天中午，吃過飯肖乃望歇了下來，把攤子交給寧許安幫忙看著，準備帶寶寶去一趟百貨商店。

肖寶寶已經學會了一到二十之間的數數了，他準備再去買個識字本兒和田字格，教寶寶識字。

識字本兒除了百貨商店有賣，鎮小學外面也有賣，肖乃望這次準備帶肖寶寶去看看鎮小學，便走了和之前不同的路。

兩人到的時候，鎮小學剛剛打鈴上課，從校門外面可以看到一群群小學生在操場上瘋跑，拼命往教室衝去。

還有一小撮看起來四五歲的小豆丁在操場上排排站，旁邊有個看著像是體育老師的男教師，手裡拿著一大兜的小皮球，笑著和小豆丁們說話，然後小豆丁們歡呼一聲揮起小手，呼啦啦地跑上去拿小皮球。

肖寶寶抓著肖乃望的手指，站在大門的鐵欄杆外，眼巴巴地看著那群小豆丁拍皮球，小臉兒上全是羨慕。

“寶寶。”肖乃望看著小小隻的肖寶寶站在門外眼巴巴的，有些心疼，蹲下來揉了揉肖寶寶軟軟的頭髮，溫柔地問：“寶寶也想玩皮球麼？”

肖寶寶絞著小手，看了一下肖乃望又低下小腦袋，“寶寶不想玩”

“寶寶不想玩皮球麼？”肖乃望眉間蹙了一下，想了想又循循善誘道：“那寶寶想去和他們一起麼？”

肖寶寶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又點了點小腦袋，“想”

“那”肖乃望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試探著說：“寶寶想上學麼？”

“想”這次肖寶寶回答得很快，接著不知小腦袋裡想了什麼，又軟軟地說：“哥哥哥哥說，上學才能有，有朋友寶寶不上學，小朋友就不喜歡不喜歡寶寶”

“胡說，咱們寶寶最惹人喜歡了。”肖乃望心底一酸，把寶寶抱進懷裡，捧著寶寶的小臉蛋親了親，“我們寶寶，會交到很多很多小朋友的。”

“真的？”肖寶寶眼睛刷地亮了，小臉兒上像開了花，又有點害羞，軟軟地說：“爸爸，小朋友喜歡喜歡寶寶麼？”

“當然了，我們寶寶這麼好看，這麼聰明，又這麼乖，不管是大朋友，還是小朋友，都喜歡我們寶寶的。”肖乃望握住寶寶的小手，“等寶寶三歲了，爸爸送寶寶去上學前班小班。”

肖寶寶歪了歪小腦袋，沒有聽懂。

肖乃望被肖寶寶可愛的小模樣逗笑了，點了下肖寶寶的小鼻子，“寶寶三歲後，爸爸送寶寶去上學，好不好？”

肖寶寶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笑了，兩朵甜甜的小梨渦露了出來，“寶寶去上學？”

“對呀，寶寶可以去上學，寶寶開不開心啊？”

“開心！”肖寶寶歡呼一聲，舉起小手，突然撲進肖乃望懷裡，小胳膊抱緊肖乃望的脖子，吧唧親了肖乃望臉頰一口，小奶音糯糯的：“爸爸，爸爸和寶寶一起，上學！”

肖乃望“噗嗤”一聲笑了，搖搖頭，溫柔地說：“不行呀，爸爸不能上學，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是自己上學的，沒有和爸爸媽媽一起陪著的呀。”

肖寶寶像是聽到什麼可怕的話似的，小臉瞬間呆住了，整個人僵硬了一樣，眼淚嘩地從烏溜溜的眼睛裡湧出來，流到眼睫毛上，溼漉漉的可憐極了。

“嗚爸爸”

“寶寶？”一見這樣子，肖乃望一下子慌了，這怎麼突然哭了呢。

“寶寶不哭，不哭啊，爸爸不陪寶寶，是因為爸爸要工作，要幹活，要賺錢呀，寶寶放學，爸爸回來接寶寶的。”

“嗚寶寶不上學，不上學要爸爸寶寶要爸爸”肖寶寶小胳膊抱肖乃望抱得緊緊的，小身體也緊緊往肖乃望懷裡縮，小奶音帶著哭腔：“寶寶要爸爸，寶寶寶寶會很乖”

肖乃望抱緊寶寶，眼底微微溼潤，又心疼又心酸，他的寶寶還是很沒有安全感，只要一說分開之類的話，就會害怕得要命。

罷了，反正寶寶也小，他就先自己帶著，順帶教算術教識字好了，至於交小朋友的事兒他慢慢幫寶寶和其他小朋友交朋友就是了。

此時，中學對面，肖乃望原本的攤位前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