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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嚴科趕到,帶著奶奶遺照氣喘吁吁衝進寵物病房。他看見司茵“哇”了一聲:“小矮子你也在啊!”姜邵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奪過他手裡的東西,“沒大沒小,叫誰小矮子呢?”嚴科莫名被踹,揉著膝蓋委屈得不行,“哥你幹嘛啊,又欺負我。小矮子是同學之間的愛稱,又沒有鄙視的意思,小矮子這稱呼多可愛啊。”他話音剛落,身後有人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小流氓,我覺得你這稱呼一點也不可愛。”嚴科揉著腦袋轉身,看見時穆,渾身肌肉繃緊,嚇得一哆嗦,“時……時穆!”他下意識看四周,沒看見那隻綠毛鸚鵡,鬆了口氣。ak彷彿也聽懂他叫司茵小矮子,衝著他叫了兩聲。“汪汪!”聲音中氣十足。老虎也來助威。小油見老大和老大的公狗都衝著嚴科吠,也來幫忙。病房頓時被一片犬吠淹沒。悲催的嚴科被三條狗圍攻,嚇得往後連退幾步,貼著牆,哭著求助,“司茵你救我!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小矮子。”時穆走到三條犬前面,看著貼在牆上的嚴科,淡淡問:“那你是什麼呢?”嚴科欲哭無淚,“我是小流氓!小流氓!”時穆這才作罷,指揮三條狗去門口蹲著。陸南將蔣女士的照片放在好紅視線正前方,然後去輕聲叫它:“好紅,好紅?”好紅聽見有人呼喚,痛苦地睜眼。它看見視線前方的奶奶,雙眼頓時一亮。它喉嚨裡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身體喘息的起伏也明顯變大。嚴科看著此時的好紅,眼圈也微紅,“奶奶養了它大概有一年。它也很重情義,奶奶走後,一直守在奶奶墓前,差點沒命。”陸南狠狠瞪了嚴科一眼。司茵也朝他投去鄙視的目光,冷冷道:“嚴科。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嚴科一臉懵:“我是哪種人啊?”司茵冷哼一聲:“我以為你很愛狗,沒想到,你會和你的家人一樣絕情。”嚴科抱著頭:“我冤枉!”見表弟被兩位美女圍攻,姜邵幫忙說話:“小司茵,真不能怪他。他奶奶有三個兒子,三個女兒,家族龐大,而且這條狗和他們一大家人搶家產,那些長輩如何處置狗,他這個小輩還真不能做主。”“是啊,”嚴科噘嘴說,“當年還是我悄悄讓弟弟送狗來醫院的呢。如果不是我,我弟那小屁孩能把狗安全送到這裡?你們今天能看見它?做夢呢吧。你不誇我就算了,還說我絕情!我委屈死了。”陸南趴在病床前,看著好紅哭得腦仁疼。晚上十點。好紅身體的痛苦漸漸消失,感到一陣解脫。它彷彿回到了出生的那一刻,視線混沌。一陣光明乍現後,它看見了奶奶。此時的奶奶,不再是日出雲霧間的幻覺,是最真實的奶奶。奶奶抱它在懷裡。它能真切地感受她的體溫,它撿回了失去很久的踏實感。自從奶奶離開,這是它 親嘴犬司茵正浸在男人的溫柔裡, 姜邵卻將她的粉紅泡泡們,全部擊碎。“你們知道老時平時怎麼解壓的嗎?”姜邵一臉得意, 嘿嘿笑, “你們都不知道吧?老時畢竟是整個公司的中樞大腦,平時壓力特別大。老時解壓的方式, 就是替那些長毛犬梳毛。他給長毛犬編辮子的好手藝, 可是全醫院聞名。可惜老虎是個短毛狗,否則你們所看見的一定是扎小辮的老虎。”時穆嘴裡含著髮梳, 不能說話,瞥他的眼神冰得令人窒息。司茵也被敗了興致 , 不再拿自己當個小姑娘, 當自己真的是一條小狼狗。一隻耳朵向後壓褶如無耳海豹一樣, 乖乖巧巧享受梳頭的小狼狗。接了ak和老虎,他們從通道出去,迅速上車, 以免被陸南的粉絲堵在機場。到酒店已經下午六點,兩個姑娘提出同睡一間房。姜邵嗤一聲, 對兩位姑娘表示鄙夷,“兩個大姑娘和一條狗住一間房,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陸南瞥他一眼:“兩個姑娘說悄悄話, 你懂嗎?你也可以帶著老虎去跟時院長開一間房,不用嫉妒地這麼赤果果。”姜邵想了一下帶老虎和時穆共睡一床的情景,打了個寒顫,吞口唾沫道:“可怕……睡到半夜, 我會被一人一狗踹下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