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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辺也深喘幾口氣,揉著淤青的嘴角,單手將悠悠拎起來抱回房,將門重重甩上。“砰”地一聲巨響,表現出他的強烈不滿。沒過一會,司茵收到微信。老刀:“工傷兩次,請老闆記賬。”這還沒跟她籤合同,就已經工傷兩次,這樣下去她不是虧錢麼?司茵抬眼,憤恨的盯著時穆。男人朝她走過來,距離五步時,司茵將毛巾狠狠朝他身上一擲。時穆伸手抓住,看她時眼神溫柔,甚至寵溺,伸手去揉她溼發,“怎麼了?”“不開心。”小姑娘衝他瞪圓眼睛,語氣裡有撒嬌意味,“我的新員工,今天已經問我要了兩次工傷費!你賠!”“好。我賠。”時穆將毛巾展開,裹住她的小腦袋,繼續替她揉搓溼發。男人身體逼近,擋住她頭頂一片光源,她半個人籠在他的陰影裡。司茵的視線前方就是他結實的胸膛,這麼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見他襯衣下的胸肌紋路。司茵盯著他的胸肌,問:“今天我失蹤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啊?”“嗯?”沒想到小姑娘會問這個。時穆仔細回想白天的感覺,恐懼、不安,彷彿要失去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他不敢想,如果她的真的出事,他會如何。那一瞬間他大概很後悔。後悔曾經的剋制,沒能給她最好,最溫柔。後悔曾經的拒絕,讓他錯過了一個可以傾盡全力照顧她的理由。她是還小,可現在的她,喜歡他,這不就夠了麼?老油說得對,人有時候就得自私點,先過好當下,再去想未來。他就自私一點,放開去賭。就像小姑娘賭自己能贏,他也賭上所有,放開內心那道閘,讓所有感情傾瀉、噴湧。司茵戳戳他的胸,抬眼,對他說:“老狐狸,以後你別對我們這麼好,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即使是司豪,也不會給我擦頭髮。”時穆動作一頓。只聽她打了個哈欠,又說:“謝謝你今天及時來找我,我很感激你,作為監護人,你很盡責,甚至比司豪還要盡責。還有,你在賽場上的那隻……狐狸耳朵,我很喜歡,也感謝你為我加油。”趁他還迷惑,司茵迅速鑽進他懷裡,用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她拿臉頰在他胸膛蹭蹭,語氣不緊不慢,“這個擁抱,是妹妹對哥哥的擁抱,謝謝你替司豪照顧我這麼久。這次比賽我賺了不少錢,我的經濟也足夠獨立,這些錢也足夠我揮霍到畢業。嗯,以後我可以照顧自己,你不用再做我監護人。回z市後,我會離開醫院,帶著老刀另擇場地,建立屬於自己的訓犬基地。”司茵鬆開他,正要將手抽回,手腕被男人緊緊握住。男人手很大,又炙熱,她纖細地手腕被男人攥得嚴嚴實實,宛如手銬般穩妥。“帶老刀另擇場地?”時穆下手重了一點,兩隻眼圈泛紅,居然是憤怒的眼神。司茵明顯感覺到他身子輕微顫。她被時穆這眼神跟嚇住,見過他溫柔的、狡黠的,卻從沒見過他這樣憤怒的眼神。她甚至害怕男人一張口,就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時穆,你……先鬆手,腕骨要被你捏碎了。”司茵用另隻手去推掰他指頭,卻被男人順勢給摁住,又握緊。男人手心裡的都是汗,而她也緊張地滿身汗。她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忽然將她從門口拉進房間,一腳將門踢上。司茵雙手被他摁在門後,嘗試動彈,女孩的力氣在他面前,簡直微不足道。時穆彎下腰,一張英俊的臉朝她湊過去,呼吸也變得粗重。司茵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看他,望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臉,緊張地腳趾繃直。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她好像在……吸血鬼電影裡見過?這是要……咬脖子吸血了?司茵一身冷汗,想出聲制止,卻又被男人那雙宛如猛獸的眼睛嚇得不敢發聲。 醋罈犬司茵屏住呼吸, 瞪大眼睛看他。男人這樣,讓她想起ak在災區咬她的情景。她不敢有太大動作, 甚至不敢有情緒波動, 怕激怒對方,只能以靜制動。時穆的五官漸漸朝她逼近。她下意識側過頭, 不敢再直視他。室內響起一串電話鈴聲, 立刻將時穆拉回現實。他的唇停在司茵耳旁,呼吸噴濺在門板上。司茵耳旁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一下,又一下, 導致她心跳加速, 情緒亂如雜草。時穆心跳加速的也非常厲害, 甚至口乾舌燥,渾身沸騰的熱血久久不能歸於平靜。電話鈴聲停止,時穆的呼吸漸輕, 最終鬆開她的手腕。他幾乎貼著她的耳廓,壓抑著嗓音說:“司茵, 你就不能乖一點?”男人的尾音略微向上揚,他的聲音低沉好聽,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嚴肅。“???”司茵有點懵。“不要另立門戶, ”他的語氣裡似有懇求的意味兒,“留下。”原來他發飆是因為這個麼?司茵鬆一口氣。她也知道,一旦她提出自立門戶,時穆一定會阻止, 一方面是因為起東。在他眼裡,她不夠手腕可以自立門戶。時穆的擔心,她是理解的。可是她現在真的很急切地想跳出被時穆當成小孩照顧的怪圈,她想盡可能地自食其力,和他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