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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保安小哥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時穆抬腕看了眼時間,快五點半,司茵每天早晨六點半會準時下樓遛狗。他將行李箱推進保安室,“行李先放一下,我出去買點早餐。”保安小哥幫時穆放行李,正想提醒他今天外面沒有早餐攤,話還沒出口,男人已經消失的沒影兒。時穆開車在附近街道轉了一圈,沒有一家早餐店開門。他又開去廣場附近的一家麥當勞,買了兩份早餐,仔細打包好,帶回去。四十分鐘後,時穆帶著兩份粥回到醫院。下車前,他想起過年還沒給小姑娘封紅包,從車裡找了兩個紅包,數了幾張紅票子塞進去,封好。他將兩份早餐和紅包一起交給保安,並囑咐說:“新年快樂,你和司茵各自一份兒。”保安小哥感動得無以復加,“時院長,大清早的怎麼好意思讓您給買早餐?還有這紅包……過年之前不都發了紅包嗎?怎麼又發,您看您,搞得我特別不好意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卻將紅包塞進了兜裡。時穆喉嚨有點不太舒服,咳嗽一陣,笑道:“今天換班後早點回家過年。”“好嘞。時院長也新年快樂!我祝願你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保安小哥衝他拱了拱手。時穆先去寵物寄養區,將大臉貓和鸚鵡接回辦公室。回到辦公室,洗完澡疲憊感一衝而上,帶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便上了床,幾秒入睡。大臉貓也跳上床,鑽進他被窩裡蜷成一團,時不時拿貓尾巴掃他的臉。時穆做了一個夢。夢見幾年前的一個午後,他為小姑娘輔導作業卻趴在桌上睡著。屋內電風扇“呼呼”地吹,窗外梧桐樹葉“沙沙”響。睡得迷糊,小姑娘拿馬尾尖掃他的臉。她鼓著腮幫,對著他的眼睫毛輕輕吹氣。那年小姑娘大概14歲,時穆24歲。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姑娘,他已經是個成人。司豪這個妹妹,他是真心喜歡的。喜歡她的朝氣蓬勃,喜歡她的鬼靈精怪,也喜歡她膽大妄為,為所欲為。可她始終是個小孩,他又敢有什麼想法?那會,他是真的將小姑娘當成妹妹。夢醒。已經是下午兩點。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拉開窗簾,一片陽光傾洩而入,很刺眼。時穆習慣性地往訓練場看。他看見司茵和一個男人站在訓練場上。司茵沒想到來面試靶手的老刀,居然是昨晚在路上遇見的刀疤男。悠悠看見老刀,邁著三條小短腿興奮地跑過去,去爬男人的腿,求抱抱。老刀皺眉,一腳將小不點踢開,“走開。”男人下腳很輕。悠悠爬起來,又歡快地跑過去,與男人親近。它喜歡男人那雙芭蕉葉一樣有安全感的手。司茵打量男人,一臉不可置信:“是你?你來面試靶手?”老刀:“怎麼?很驚訝?”司茵雖然害怕,但表面很平靜。她搖頭,又問:“你帶簡歷了嗎?”老刀從臀部口袋裡將捲成紙筒的簡歷抽出來,遞給她。司茵看男人簡歷,全程鐵青臉。姓名:羅辺年齡:27歲學業:初、高中就讀於z市 吃醋犬送走刀疤男, 司茵撿起手靶,帶著ak訓練到下午六點。收工時, 卻沒看見悠悠。訓練場一馬平川, 一目瞭然,四周圍著鐵絲網, 門被鎖著, 悠悠怎麼會突然消失?她和ak仔細排查訓練場,發現角落一隅有處缺口, 悠悠八成從這裡跑了。司茵帶著ak,沿悠悠留下氣味追蹤, 找到牛肉麵攤, 從麵攤老闆嘴裡得知, 悠悠被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帶走。司茵瞭然,給老刀發微信,祈求對方把悠悠送回來。老刀回覆, 半路將狗丟在了中大街,沒有帶走。之後他便將司茵刪除。司茵沿著中大街找, 到晚上九點才不得已接受悠悠丟失的事實。回醫院。她經過保安室,新換班的保安叫住她:“司茵,你等等。”保安將時穆買的早餐和紅包一併遞給她, “這是早上小季換班前讓我給你的,結果一忙我就給我忘了。早餐估計吃不了了,紅包你收著。”司茵接過紅包,納悶:“早餐?紅包?季大哥買的?”“他讓我給你的, 應該就是吧。”保安說。她拆開紅包。——好傢伙,出手真大方,居然有六百。司茵心窩一暖,同時心情又很沉重。連交情不深的保安小哥都記著給她發紅包,時穆呢?作為監護人,居然沒有一點表示。司茵收好紅包,給已經休假的保安小哥發微信:“早餐和紅包,萬分感謝。”保安小哥發來微笑表情:“不用謝,舉手之勞。”買早餐可以算舉手之勞,可是發紅包也算舉手之勞?真是財大氣粗的保安小哥。司茵心懷感激,給紅包拍照,發朋友圈:“孤寡老人收到紅包,祝大家新年快樂!同事倍兒貼心,某些人呢?呵呵(微笑)”保安小哥評論:“當然還是同事好!在咱們時院長的關照下,我們醫院所有同事都很團結的。嘻嘻。新年快樂!(捂嘴笑)”司茵指的“同事”是保安小哥。而保安指的“同事”是英俊帥氣又大方的時院長。朋友圈發出沒一會,司茵連收三個大包。陸南發來一個666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