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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開場不要慌,要對自己有信心,”時穆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如果這把你能贏,暑假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旅遊。”“如果不能贏呢?是不是有懲罰?”司茵仰著頭,眨著眼問他。“有,”時穆語氣一頓,捏住小姑娘一雙耳朵,輕輕揉捏,“就罰你替我洗一週的襪子。”這個懲罰可以說……相當狠了。羅辺作為保鏢,站在休息間門口守護老闆安全。等司茵時穆出來,他叫住司茵,“老闆。”“嗯?”司茵回頭看他。羅辺欲言又止,片刻後,說出口,“替悠悠報仇,讓他丟掉比賽資格。”鐵血硬漢提及悠悠,居然紅了眼眶。司茵被觸動,點頭:“我會盡力,盡全力。”——第二局比賽開始入場。司茵發現黑背狀態有點不對,對她愛搭不理。她帶著黑背入坐,對面的男人彎著一雙眼,聲音和藹,“跟全場唯一的女訓犬師博弈,鄙人感到非常榮幸。”司茵冷“呵”一聲,沒有理會莫東,而是轉頭去摸黑背頸毛,“特工大人,您覺得黃鼠狼給雞拜年,安得是什麼禽獸心?”黑背一臉嚴肅看司茵,又轉頭去看“黃鼠狼”。狗子能從人的眼神裡察覺到很細微的情緒,而它從莫東的眼神裡,察覺到了攻擊的氣息。這一場,他們玩搖骰子。規則很簡單:骰子會裝進一隻水瓶裡,由雙方的賭博犬叼在嘴裡搖晃,選手下指令則松。這一輪的困難點在於,狗子需要自個兒去擰開瓶蓋,然後將骰子倒在地毯上,點數大的則為贏家,三局兩勝。選手可以用手握住水瓶,並用指令輔助狗子擰蓋,但不能上手去幫忙擰。一旦上手去幫忙擰蓋,則會被判作弊,賭局開始,裁判開始計時。如果在有限的時間內,犬隻不能成功擰開瓶蓋放出骰子,則會被判輸。第一輪。莫東衝著司茵一笑,開始對金毛犬下指令,“咬——”金毛犬接收指令穩定,立刻咬住裝骰子的水瓶。“晃!”莫東再次下指令,金毛接收訊息很快,開始搖頭晃腦,將骰子晃得“哐哐”響。持續數秒後,莫東握住水瓶,讓金毛犬咬住瓶蓋,然後去下指令輔助它擰瓶蓋,“右——擰!”簡單的口令容易被犬接受,金毛犬咬住瓶蓋往右擰,很快將瓶蓋成功擰開,骰子倒出來,在地毯上一滾一翻,停在了點數六那一面。莫東完成的很快,可司茵這邊卻困難重重。黑背不知怎麼了,這局一開場就不再接受司茵的指令。她指著水瓶幾番嘗試,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她幾乎貼著它的耳朵,央求道:“特工大哥,我求你,咬——咬——咬!”黑背傲嬌到飛起,它將頭瞥向另一邊,不再看她。它的神情過於嚴肅,表情又兇橫,除了司茵現場恐怕沒人敢摸它。第一輪時間到,黑背不聽指令,導致司茵輸給莫東。如果是在上一輪賭局中,賭博犬不聽選手指令,選手會被淘汰出局。好在這一輪已經沒有這個規定,犬隻不聽指令,也只是導致她沒有拿分。第二輪搖骰子開始,依然是莫東先。司茵看著黑背,緊張地心臟“砰砰”直跳,她都恨不得給它跪下,叫它特工爺爺。莫東點數為五,司茵緊張地手心裡全是冷汗。如果這一輪黑背不能搖到點數六,他們就輸了。想起羅辺紅著眼眶的囑咐,想起悠悠,又抬眼看對面得意洋洋的莫東,司茵心裡一陣擰痛。她也莫名紅了眼眶。莫東看見她的反應,為了刺激她,故意說:“司茵小姐,輸了不要緊,可不要因為這哭鼻子啊。不知道的以為我欺負小姑娘。”男人的勸慰裡有譏諷。自責和無力等負面情緒直衝司茵腦門,她雙手緊叩大腿,指甲將旗袍掐出了一絲褶皺。裁判開始計時,只剩最後三分鐘。黑背扭回頭看司茵,小姑娘居然要哭了!嚯!狗子被嚇得一怔。黑背歪著腦袋,用爪子刨她的手。司茵紅著眼睛,將它搭過來的爪子甩開。感受到小姑娘的怒氣,黑背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對面的男人繼續落井下石,對司茵實施精神打壓,“司茵小姐,您可要盡力啊,您這一輸,可就連帶rocket的資格一起輸掉了。”司茵雙肩開始發顫。還剩最後三分鐘,司茵毫無動作,似乎已經放棄。就在這時,司茵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滾落,啜泣聲音很重。黑背先前對她愛答不理,這會兒卻靠過來,用嘴筒子杵她的臉,兇橫的眼神變得很溫柔,彷彿在竭力哄她。可司茵壓根不吃這套,揉搓著眼睛繼續哭。她小聲的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黑背懵逼,莫東懵逼,裁判懵逼,觀賞席的人也懵逼。遠處的時穆眉頭一皺。莫東說了什麼,居然能讓小姑娘嚎啕大哭?小姑娘不愛哭,司豪葬禮都沒掉一滴眼淚,卻在這種場合哭成這樣,顯然很反常。黑背被她的嚎啕大哭嚇到,在原地圍著她轉圈圈。還剩兩分鐘。黑背想起剛才司茵讓它去咬水瓶,迅速去將裝骰子的水瓶撿起來,跑回司茵跟前。司茵埋著頭哭,黑背咬著水瓶晃了一下,小姑娘立刻抬頭看它,哭聲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