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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條訓練有素的烈犬立刻收口,回到司茵身邊,圍成一個圈,將小姑娘護在裡頭。特工和老虎看見四條犬護著司茵,卻沒看見ak,以為她有了其它狗子便捨棄了ak,難過地在原地打圈圈。劉煜將手槍上膛,對準了老虎和特工。司茵見狀制止:“不要開槍!這兩條犬都價值不菲。”“是價值不菲,還是因為老情人捨不得?”劉煜語氣裡盡是諷刺。他不明白老闆為什麼會信這個女人,他從始至終都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善茬。這個劉煜是莫東的親信,絕對效忠莫東,他保持著旁觀者的姿態不斷地揣測司茵的小心思。他從頭至尾不信司茵,覺得這丫頭進入組織不僅僅是為了錢。他們還在猶豫,時穆和羅辺已經追上來。山上的樹木枯草銀裝素裹。時穆立在山道上,身上那件挺括的黑色大衣被一片銀白襯得視覺分明。劉煜和羅辺幾乎同一時刻將槍口指向對方,雙方相互桎梏。同時,劉煜的耳塞裡傳來兄弟的聲音。他得知,時穆並沒有帶警察過來。時穆看著司茵,眼眶發紅,原地站了好片刻,才抬起似有千斤重的胳膊,衝小姑娘招手,“過來。”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像這個季節的綿綿細雪,落地無聲。司茵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不能,不能過去,只要往前跨一步,她這一週的所有努力都白費。況且,ak還在莫東手上,她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小姑娘非但沒過來,反而皺著眉往後退了一步。時穆終於壓抑不住情緒,衝她吼道:“過來!”聲音拔高一個度,震得老虎打了個顫。男人怒目猩紅,連聲音也不再溫柔。司茵也嚇得一顫。她一眨眼後,躲到劉煜身後,小聲說:“師父交給你的任務是保護我,你看著辦吧。”劉煜想罵人,堵在喉嚨裡的髒話終於罵出來:“靠。剛才讓你跑,你幹嘛去了?現在老情人找上門,你給我自己解決!”男人抓住司茵的胳膊,將瘦小的她往前一帶,一用力將她給推了出去。腳下踩過的積雪變成冰,司茵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滑去,她以為自己要摔得鼻青臉腫了,時穆卻上前跨了一步,展開雙臂,將她穩穩接住。司茵嬌小的身軀重重砸進他懷裡,他又順勢用懷抱將她裹緊她嘗試著掙扎,卻反被男人箍得更緊。時穆將下頜擱在女孩腦袋上,氣息喘得粗重。他知道暴戾不堪的自己嚇到了小姑娘,立刻又將情緒強壓下去。他的聲音又低下來,可明顯顫得厲害:“好了,我帶你回家。”司茵的小心臟彷彿被男人輕擰了一把,又癢又疼。顧忌到身後的劉煜,她吞嚥一口唾沫,冰冷的語氣:“誰要跟你回家,你以為你是誰?”她抬腳去踩時穆,甚至用力去推他。可無論她下腳再狠,男人依然保持抱她的姿勢,紋絲不動。時穆眼眶一紅,眼淚“啪嗒”滾落,落在她頭頂。他的語氣依然輕而溫柔:“跟我回家。”司茵沒有放棄掙扎,衝他吼道:“神經病啊!我不想坐牢!我也不想去上學讀書,我想留在這裡,這裡吃穿不愁,也能做我喜歡的事!”時穆鬆開她,垂下眼望著他,哽咽半晌,才問出聲:“司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知道,也很清楚。”司茵看他時眼神堅定而清澈,繼續說:“我不想循規蹈矩的過得那麼辛苦,我也不想做一個殺人犯被人指指點點。人已經死了,即使你找再好的律師,我也有口難辯,對嗎?坐完牢出來,我還能繼續上學嗎?我又要揹負多少罵名?莫東已經承諾我,一個月後送我出國。”“司、茵!”男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低怒的聲音如山洪傾瀉。她打斷男人,繼續說:“時穆,你對我來說已經沒了利用價值,我也很抱歉利用了你。你不用跟我談感情,我對你從始至終只是利用。是,我也挺喜歡你,但如果要與我的利益做抉擇,我選利益。我從你身上得到了資源和金錢,而你也睡了我,你不吃虧。”時穆紅著一雙眼,喉結一滾,卻什麼也說不出。劉煜冷眼旁觀,他將司茵推出去,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對待這個男人。這個女人也真是夠絕情,也真是夠本事,能把時穆玩弄掌心,也怪不得老闆會這麼器重她。果然,最毒女人心。司茵深吸一口氣,語速平穩,“時穆,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感情,所以這次請你放我走。”羅辺舉著槍,片刻不敢鬆懈地盯著劉煜。他全程只拿耳朵聽聲音,卻也聽得火冒三丈:“時院長,把她綁回去!”時穆對於羅辺的話選擇忽視。他怒視著女孩,突然用手抓住她單薄的雙肩,將她往上一提,用力地幾乎捏碎她的肩骨。司茵後腳跟離地,只是一雙腳尖杵著地。她被男人提起來,疼得臉色發白。她近距離望著男人一雙怒目,確實有被嚇到。好半晌,男人才鬆開她的肩。在鬆開她的那一瞬,嘴裡還順便吐出了一個穩而有力的“滾”字。她雙腳落地,揉著解放的雙肩鬆了口氣。她皺眉瞪了一眼時穆,男人臉頰上還淌著淚痕,可他的神情卻猙獰的嚇人。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