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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追,一切都為時已晚。特工聽不懂老蘇的絮叨,卻能感覺出老蘇的情緒波動;也能感覺出,他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甚至不能下床走路。如今的老蘇太瘦,沒了軟如棉絮的肉,只剩皮包骨,膈得它不太舒服。……晚上,老蘇將時穆和司茵叫進來,祈求他們能讓特工再留一晚,再陪他一夜。特工像個黏人的狗寶寶,只縮在老蘇懷裡,誰叫也不離開。即便司茵揉眼眶假裝抽泣,對它也變得毫無作用。老蘇招手,讓司茵到床邊來,像囑託後事一般,將特工的狗爪子搭在司茵白嫩的手背上,語重心長:“特工,以後爺爺走了,你就要聽姐姐的話,要保護姐姐,要對姐姐絕對服從,知道嗎?”這是“託付”的動作,即使特工聽不懂人話,也懂了這意思。它下意識反抗,傲嬌地將狗爪子抽回,狗腦袋拱進爺爺懷裡撒嬌。它想躺在爺爺懷裡做個永遠的狗寶寶,想被爺爺抱在懷裡呵護,不要做誰眼中的英雄。也許爺爺不會懂,能給它歸屬和幸福感的,除了他,沒有別人。特工拒絕認司茵當新主人,也本能地反抗,給了小姑娘一個傲嬌的白眼,犯賤的小模樣,讓司茵特想抽它一頓。夜幕降臨。老蘇讓兒媳收拾了兩間客房,讓他們都住下。翌日清晨,老蘇的兒媳伺候他吃早餐,發現老蘇有點不對勁兒,彷彿不認識她,也說不出話。昨兒老蘇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今兒居然變得痴痴傻傻,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甚至不能說話,喉嚨裡只能發出“嗯嗯”的聲音。老頭像瘋了。蘇家老大大腿一拍,“愣著幹啥!趕緊送醫院!”香山縣醫院,不許寵物進入,特工被攔在了醫院外。司茵留在外面看著特工,時穆則與蘇家人一併進了醫院。她和特工惶恐地等了兩個小時,時穆終於出來。女孩與犬都仰著頭,眼巴巴望他,等他說結果。時穆嘆息一聲,說:“癌細胞腦轉移導致他不能說話,也忘掉了所有人,醫生建議轉市醫院。”司茵手裡的牽引繩攥緊了幾分,心情很沉重,幾乎顫著聲音問:“怎麼會?昨天還好好地,今天怎麼突然就……不應該啊……他和特工剛剛團聚,他還沒能看見特工比賽,怎麼能突然就……”司茵雖然與老蘇相識不深,此刻卻也有一番傷感。特工敏銳地察覺到司茵的情緒變化,已經猜測出結果不如狗意,奮力想往裡衝。若不是時穆及時搭手,拽緊了司茵手中的牽引繩,狗子已經掙脫束縛,衝進了人來人往的醫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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