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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一眾鬨笑。司茵尷尬極了。餐桌下,孟茜的泰迪亂竄,去招惹嚴科家的邊牧。邊牧脾氣好,不搭理它。坐在主人身旁,靜靜守著主人。可泰迪卻不停地去招惹邊牧,甚至仗著自己小體格,三番兩次挑釁。也不知因為什麼,邊牧忽然兇起來,一口含住了泰迪。包間頓時一片混亂。孟茜急得大聲嚷嚷:“嚴科!讓你家狗鬆口!”泰迪在邊牧嘴裡,嗷嗚嗷嗚亂叫。邊牧也有性格,就是不松。孟茜瘋了似的,拿起餐刀,朝邊牧捅過去。空氣凝固,接著,是孟茜的尖叫聲。——孟茜的泰迪斷了一條腿,而嚴科的邊牧,失血過多,還躺在手術室。嚴科去醫院樓梯間抽菸,情緒低落。同學們慫恿司茵過去安慰安慰。眾情難卻,司茵便跟去樓梯間。她用手指戳戳嚴科胳膊肘,安慰道:“別太擔心,你要相信醫生。”嚴科掐滅菸頭,狠狠往地上一擲:“我他媽剛才真有衝動掐死那瘋女人!”司茵還在想措辭安慰他,手腕突然一緊,被對方拉進懷裡。“…………”肢體接觸,司茵嚇得頭皮一麻,連忙掙扎。可男人情緒激動,就想這樣抱著她。司茵:“嚴科……你鬆開我。”對方抱得更緊。男人後腦勺突然一痛,“啊”一聲,鬆開司茵,往後看。一隻綠毛鸚鵡在他身後撲騰,用堅硬的喙啄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嚴科轉過身,綠毛鸚鵡又在他鼻尖一啄,疼得他又“嗷”一聲。樓梯間裡迴盪著綠毛鸚鵡的叫聲:“流氓!流氓!”司茵聽見“噠噠”地皮鞋聲。門外有光,一道修長的影子慢慢往裡移動。身高腿長的男人跨進樓梯間,走過來,伸手將小姑娘拽回身後。時穆嘴角那抹習慣的笑意消失了,目光冷如寒冰,一字一頓問嚴科:“小流氓,你是誰?”嚴科:“???”小……小流氓??作者有話要說:穆叔叔:小流氓,我求你,先照鏡子。:)司茵:穆叔叔……你有點過分啊。穆叔叔:微笑臉。 搜救犬“小……小流氓?”嚴科盯著男人,好一會,才磕巴道:“你、你、你叫誰小流氓!”男人丹鳳眼微微一彎,似笑非笑,聲音又輕:“叫你啊,小磕巴。”“艹……”嚴科氣結,恨不得拿爪子撓他。見男人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兜,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嚴科壓抑著怒意問:“你是這裡的醫生?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人身攻擊!我要讓我表哥開除你!”司茵不知道嚴科表哥是誰,聽他這樣說,只是下意識扶額。時穆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施施然遞給他,微笑:“時穆。”“時……穆?”男生眨眨眼,“你就是時穆?”這家醫院的大股東,現在的院長。他聽表哥提過時穆,但次數也不多。時穆見男生愣得像根木頭,扭回頭,語氣淡淡問司茵:“男朋友?”小姑娘搖頭,表示否認。“哦,不是男朋友,那就是小流氓嘍。再有下次,就絕不是口頭警告,我會——”時穆露出冷森森的微笑,聲音輕又柔,彷彿不像在說警告的話,“打斷你的狗腿。”打……打斷他的狗腿?司茵嘴角抽了抽。她站在時穆身後,探出一隻小腦袋,衝嚴科使眼色,示意他先走。時穆明明擺出一副和和氣氣的姿態,可眼神與他所露出的微笑都極度不友好。嚴科被他搞得脊骨發涼,汗毛都立起來。嚴科甚至忘了問兩人什麼關係,便貼著牆蹭出了樓梯間。回到手術室外,邊牧的手術還沒結束。嚴科的邊牧已經是老狗,經這麼折騰,也不知道是否還能恢復從前的健康。大半的同學都已經離開醫院,留下的是幾個熱心的班幹部。手術結束,嚴科看著狗子被送進病房才徹底安心。吳容拍著他肩頭安慰:“放心吧,吉狗自有天相,醫生都說沒大礙,調養調養能恢復的。對了,司茵呢?她不是去找你了嗎?人呢?”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嚴科下意識地揉了揉被綠毛鸚鵡啄過的地方:後腦勺和鼻尖。司茵回到病房,抱歉地看了眼嚴科,小聲說:“剛才抱歉啊,他是我哥哥的……朋友。”嚴科下意識離她遠了點,生怕後腦勺再被啄。時間不早了,嚴科提議送大家回學校。有人提了一嘴:“孟茜呢?要叫她一起回去嗎?”嚴科眼神一凌,就要破口罵人,吳容忙插嘴道:“你們先回吧,我去送她回家。”今天雖然嚴科是主角,但孟茜也是受害者,她家狗也受了很重的傷。吳容是班長,有義務安撫同學。司茵不放心吳容一個人,表示留下來陪她。聽見司茵要留下等孟茜,嚴科立刻就不痛快了,對她的好感和喜歡,瞬間清零。嚴科等人離開後。吳容和司茵去了三樓手術室。醫生護士站在走廊裡討論事情,並沒有看見孟茜。兩個姑娘剛從電梯出來,護士肖玲就立刻招手叫她們:“欸,你們是剛才跟泰迪主人一起來的同學吧?”“嗯,是。”吳容掃了一眼走廊,疑惑:“我同學呢?”肖玲冷笑一聲,又彷彿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一聽狗子要截肢,跑了唄,狗還在手術室,到底要不要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