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繳完一筆數目不小的手術費,蘇秦都心疼死了。雖然是黎老師給的錢,可這兩條狗是她讓救的,那筆手術費,以後還不是得由她來還?她坐在醫院走廊的等候椅上,與公犬四目相對。這條狗彷彿能看懂人心似的,朝她蹭過來,賣乖似的拿腦袋蹭了蹭她的膝蓋,然後將嘴筒子擱在了蘇秦的雙腿上,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她。烈犬賣萌,最為致命。蘇秦心一軟,揉了揉它的頭:“放心,你媳婦兒的命,一定能保住。”公犬衝她“嗷嗚嗷嗚”,蘇秦聽不懂,這條狗似乎是在跟她道謝。從母犬體內取出子彈不是小事,黎川起身去走廊盡頭給章程打電話,希望他帶人過來一趟,查一下子彈的出處。章程接到電話,立刻問他:“老黎,那兩條狗,是不是德牧?一公一母?”黎川正想問他怎麼知道,只聽電話那頭的章程大叫了一聲:“那兩條狗危險!快!你們趕緊找醫生把那兩條狗關起來!”“嗯?”黎川握著電話,看著走廊裡那條正跟蘇秦賣萌的烈性犬,實在不知道哪裡危險。章程在電話裡衝他吼道:“那兩條德牧,是在逃的兩名人販子養的!他們昨天逃跑,丟下了這兩條狗,它們當時想反抗,被我們出警的同事打了一槍!沒想到這兩隻狗狡猾的像狐狸,趁咱們同事不注意,居然從門口跑了!昨天我們已經聯絡了城管,但他們找遍了整個轄區,也沒找到這兩條狗,怎麼會被你們給遇見了?”黎川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將電話收進兜裡,朝蘇秦和那條德牧走過去。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狗子也是“受害者”,它們啥也不懂,只是受人指使。會將功補過的! 過年男人走過來, 蘇秦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騰騰殺氣。她揉著狗頭,仰面問黎川:“怎麼了黎老師?”黎川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提。蘇秦的身體被男人抓著往上一帶,身體撞進男人懷中, 繼而又被男人結實的臂膀穩住。那種安全感, 讓她少女心撲騰了一下。女孩的耳根莫名燒紅, 心跳加速。蘇秦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兒。好傢伙,她三十幾歲的靈魂,居然也能面紅耳赤害羞?眼前這個男人,裸著身體的樣子她都見過, 就只是撞進他懷裡而已,至於她臉紅、心跳加速?這……不太科學吧?等蘇秦站穩後, 黎川將她往身後一帶, 用高大的身軀將她護住,十分謹慎地盯著公犬。德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樣警惕。難道是它……長得太兇了?狗子為了讓兩人放鬆警惕, 衝著兩人“嗷嗚嗷嗚”了一陣, 又將兩隻威風的耳朵努力往後壓褶, 見兩人仍然不理它, 又在地上翻了兩個滾。它肚皮朝上, 雙前腿勾著, 吐著舌頭望著兩個人。“黎老師,到底怎麼了?”黎川盯著這條努力賣萌的狗,語氣嚴肅:“這兩條德牧, 是在逃犯柳港的犬。”蘇秦一驚,又仔細看那條努力賣萌的德牧。“怪不得我覺得你這麼眼熟,感情咱們見過是吧?”蘇秦踮起腳,從黎川肩後露出一雙眼睛看它,“你幫壞人做了不少壞事兒吧?你完了,等著坐牢吧。”公犬彷彿聽懂蘇秦的話,翻過身,一臉憂鬱地趴在了地上。它將下巴擱在雙前爪上,一雙招風耳委屈地動了動。蘇秦看著眼前這條放棄反抗的狗,戳了戳黎川的腰窩,低聲說:“黎老師,這條犬,很通人性,也很重情義。它雖然不能辨別是非,但不一定就是一條壞蛋犬。您覺得呢?”黎川皺著眉頭,衝著狗“喂”了一聲。德牧掀起眼皮看他,仍然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寵物醫院的護士已經推來了狗籠,因為不清楚這條犬的性格,他們也不敢貿貿然上前,只能將犬籠擱在走廊中央。黎川帶著蘇秦身體一側,抬手一指身後那隻犬籠,“如果你想證明自己沒有惡意,自己進去。”德牧彷彿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歪著腦袋看他。它以為,黎川是讓它爬上那隻一米高的鐵籠,展現自己的魅力。狗子起身,抖了全身長毛,風一般朝鐵籠衝去,輕鬆跳上了鐵籠頂端,威風凜凜坐在上面。它衝黎川“汪汪”叫了兩聲,像是在邀功。狗子坐在高處,用一種睥睨蒼生的姿態看著他們。蘇秦被它那兩聲“汪汪”嚇到,身子經不住一顫。烈犬不愧是烈犬,叫聲渾厚,很有穿透力,極具猛獸威嚴。如果這是一條被歹徒控制的犬,它如果將人撲倒,咬斷人的脖子也未可知。蘇秦這才意識到,這條犬從頭至尾都只是在“裝”。黎川帶著蘇秦往後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們步伐不敢太大,擔心激發這兩條狗的獸慾。德牧將兩人往後退,想跟上去,這時候章程和幾名同事帶著犯罪嫌疑人瘦子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看見那條狗,嚇得往後一退,將犯罪嫌疑人往前一推。瘦子戴著手銬,轉身面對德牧,叫了一聲“飛豹”。叫“飛豹”的德牧立刻從籠子上跳下來。瘦子對它下指令:“坐!”飛豹乖巧地坐下,執行指令時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