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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李秀蘭買的,她當然不會同意分房產。這個男人一分錢沒出,還想分她的房子?憑什麼?憑他出了一根雞兒?李秀蘭抓起協議,砸在他臉上:“你做夢!”女人嗓音嘶啞,指著他道:“蘇正國,我變成這樣,你以為是我的報應嗎?都是你那個好女兒好前妻乾的!那篇帖子壓根就不是我發的!是你那個好女兒好前妻,一定是她們!”蘇正國怒道:“你夠了!蘇蘇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有能力發那個帖子?至於王琳,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別說發帖子,她怕是連電腦也不會開!況且她得了癌症都要死了,你居然還想著汙衊她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老實告訴我,當初是不是你讓人拐了蘇蘇?”李秀蘭被男人這一吼,不怒反笑,像個神經病。蘇正國帶著兒子回了家,發現鄰里鄰居看見他就繞道走。被迫無奈,他把兒子送回了老家,讓孩子的爺爺奶奶帶著。李秀蘭被傳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販子,她的惡劣行為,已經傳到了蘇正國的單位。蘇正國因此,失去了工作。他偷了李秀蘭的存摺,將她卡里的三萬塊錢,轉到了父母的賬戶。李秀蘭去門口的超市、小賣部買東西,可人家壓根不賣給她,並且朝她臉上吐口水,罵她“人販子”、“賤人”。她去菜市場買菜,發現到處貼滿了她的照片,下面打著“人販子”幾個黑體字。菜市場有人認出她,不僅不做她生意,還咒她“斷子絕孫”。在家裡呆了幾天,李秀蘭受夠了,打算換個地方生活。可是在她要走的時候,她發現……存摺餘額,變成了零!她去找蘇正國理論,對方不僅對她拳腳交加,幾度打到她的傷口,讓她傷勢加重。因為沒錢去換藥,導致傷口發炎。無計可施之下,她去派出所找民警,告蘇正國家暴、偷了她的錢。清官難斷家務事,民警最終也只是起調解作用。在民警的干涉下,蘇正國才拿錢給李秀蘭治療。夫妻倆不離婚,就這樣槓著。李秀蘭沒錢,原先的工廠又不收她,加上她耳朵被切,聽力受損又難看,沒有人肯請她工作。在蘇正國的逼迫下,她去天橋下乞討,因她慘兮兮的模樣,一天也能要個幾十塊錢。雖然拐賣人口中轉站被一鍋端,可市裡仍然有潛伏在各處的人販子。不過,因為風頭緊,他們不敢對正經人家女孩男孩下手,便將所有精力都花在了流浪漢身上。快過年了,蘇正國缺錢回家過年。這天下午,他照常去天橋底下接坐在路邊討錢、衣衫襤褸的李秀蘭。他剛把腳踏車停在路旁,就被一個矮子攔住去路。矮子問他:“兄弟,我觀察你們很久了,那個要錢的,是你媳婦兒?”蘇正國點頭,嘆息一聲,以為對方是來跟他聊家常的,說:“是,那婆娘沒了耳朵臉也花了,只能出來要飯,不然還能幹嘛?”矮子嘿嘿一笑,說:“我呢,這裡有筆買賣,不知道你做不做?”蘇正國上下打量這個矮子,問他:“什麼買賣?”矮子往李秀蘭的方向看了眼,小聲說:“我給你一萬塊錢,你把媳婦兒賣給我。”蘇正國心頭一驚,想罵眼前這個人是瘋子神經病。可是很快,他被一萬塊錢矇蔽了良知。他開口問:“一萬塊錢?這娘們你們買回去幹啥?這麼大歲數了,又不能生養,也不能……”矮子笑嘻嘻,指著坐在李秀蘭旁邊要錢的那些斷手斷腳的乞丐說:“明白了嗎?馬上要過年了,我們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蘇正國看著那些斷手斷腳的殘疾乞丐,打了個冷顫,連忙道:“不,不可能,她再怎麼樣也是我媳婦兒,我怎麼可能那麼做?”他低吼道,因為憤怒,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再怎麼說,李秀蘭也是他兒子的母親,以後兒子問她要媽媽,他該怎麼說?晚上到家裡,蘇正國給她燒了兩個菜,跟她說:“明天早上,你去早點,佔個好位置。還有,有人過的時候你就趴著,看著可憐人家就能多給你一些錢。”李秀蘭這幾天心裡本就怨恨,聽見他這麼說,將一碗滾燙的稀飯朝他潑過去。還好蘇正國躲得快,冬天穿得厚實,不至於被燙傷。他怒道:“你他媽發什麼瘋?”女人將碗往地上一摔:“蘇正國,你還真想讓我要一輩子飯是嗎?等兒子回來,你怎麼跟他交代?我李秀蘭再怎麼不是人,對你可從來沒虧待過,你摸著良心問問,我虧待過你嗎?”蘇正國被潑了一身稀飯,怒不可遏:“你變成今天這樣,怪得了誰?我因為你失去工作,因為你買菜還得走到另一個區,現在出門買個煙,都沒人肯賣給我。你怪誰?”“你這個不要臉的牲口!”她皺著眉頭,臉上打疤痕也擰在一起,“蘇正國,我真是後悔。我當初就應該讓人把你女兒賣到國外去,當妓女,被萬人睡!讓她一輩子出不了頭,死在外面沒人收屍!”蘇正國臉色立刻變了,聲音也沉下來:“你說什麼?”“你女兒和你前妻都不是個東西!遲早有一天,你會和我一樣!不,你會比我更慘!”蘇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