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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黎川夢見了前世。蘇秦在家帶孩子的同時,裁縫店的生意也會照顧。她憑藉自己的手藝,每年也能賺不少錢。她會把那些錢捐給一個解救拐賣人口的組織。黎川對此沒意見,他們家生活開銷,靠他一個人工資就足夠了。況且,蘇秦在家給他帶孩子,她賺的錢怎麼分配,他無權過問。有時黎川也會拿錢給她,讓她去捐給那個打擊販賣人口集團的民間組織。那個組織是由一群退役特種兵組建的,幫著解救被拐人口。政府雖然不能明面上表示支援,但在暗地裡也會支援一下。譬如,在他們做一些不符合法律法規的事情時,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個組織逐漸壯大,救的小孩、婦女越來越多,甚至幫助國內外警方端了很多犯罪集團的窩點。這個犯罪集團,拿這個退役特種兵組織無可奈何,就設法去為難在背後贊助他們的人。贊助退役特種兵組織的,一共有九個人。這群犯罪分子,便一個個打擊,殺雞儆猴。並且,他們每成功報復一個,就上暗網炫耀自己的成果。而蘇秦得到的“報復”,就是被燒死。在此之前,包包在門口撿到了兩張卡片。上面是黑白畫,包包看不太懂,交給媽媽。蘇秦看過之後,覺得像是一場大火,又像是一切化為灰燼。她沒在意,以為是誰隨意把垃圾塞進了她家大門內。母女倆不知道的是,這是兩張預示她們即將被燒死的卡片。而犯罪分子正在國外的暗網,直播報復她們,她們卻不知危險已經靠近。之後,犯罪分子分別利用了兩個人完成這一場報復。第一個,是張星。第二個,是林曉茵。林曉茵為了追求黎川,搬進了他所住的小區。他們這個別墅區,安保雖然不如高檔別墅嚴格,但普通人想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想找到機會放火更不容易。而住在同小區的林曉茵,特意挑了一個黎川不在家的時間,給張星製造了機會。那時候的林曉茵,因為追求黎川多年,求而不得,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她想蘇秦死,想那個拿碗砸她臉的小女孩死。這樣,她就可以和黎川在一起了吧?然而林曉茵沒想到的是,黎川因為回家取檔案,半路折回,一起死在了那場火海中。張星放火之後逃去了國外,並且加入了那個犯罪集團,成了一名手段狠辣的人販子。專門拐賣國內未成年女孩去國外紅燈區,給他賺錢。而林曉茵因為黎川的去世,大受打擊,放棄了南大老師的職業,轉行進入娛樂圈,成為製片人。表面上是製片人,實際卻做著拉皮條的活兒,強迫一些剛出道的少女從事性交易,給她賺錢。而那個犯罪集團,因為在暗網直播了報復資助退役特種兵組織的人,導致無人再資助他們。因為跨國、以及奔波各地解救被拐人口,需要大量資金,最後他們迫於無奈,解散了組織。而那個組織裡,其中一個人就是徐航,另一個黎川也認識。是當初跟隨警方一起去大山裡接妹妹的男人。黎川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但他記得那個被砍斷手腳、困在大山裡的女孩。那個女孩叫紅紅。黎川全程以上帝視角看完了整場夢境,在夢裡,他很憤怒,想撕碎這場真實的夢境。他醒來時,出了一身冷汗,甚至控制不住胸腔滿漲的情緒,怒吼出聲,一拳錘在牆上。徐航聽見主臥男人的動靜,立刻撞門進來。他看見黎川攥緊雙拳坐在床上,青筋怒目,極度憤怒。這個男人眼眶通紅,臉上淌著眼淚,彷彿受了很大刺激。徐航問他:“做噩夢?”凌晨四點,黎川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他口乾,去餐廳冰箱裡取了兩罐啤酒,回到客廳,詢問沙發上的徐航:“喝嗎?”徐航搖頭:“有傷。”黎川喝了一口啤酒,冰涼入喉,很解渴。他抬眼看向徐航,問他:“接下來,你怎麼打算?”徐航擰著眉,清冷地吐出兩個字:“報仇。”黎川譏諷道:“你找誰報仇?這背後是一張巨大的利益網,除非打掉頭上的大老虎,否則,你所謂的報仇,只是拔掉了老虎一根毛,不痛不癢。”徐航很痛苦,憑他一人之力,壓根動不了背後的勢力,想扯掉這一張巨網,更是螳臂當車。可玥玥就這麼白死嗎?那些被拐的人呢?從桑棗鎮回來路上,黎川開始思慮這些日子一連串的巧合。剛才那個夢,也證實了他的所有猜測。剛才那個不是夢,而是在他死後,未來世界裡所發生的一切。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重生的代價,就是攪入這一灘沼澤裡。即便他不想,不去刻意關注那些事,自己還是會莫名其妙地牽扯其中。想到夢裡的那些,黎川手上勁兒便狠了幾分,易拉罐在他手裡,宛如一團紙,毫不費力地就捏成了一團。黎川嗓音很淡:“你想報仇,我資助你。但在這之前,你必須湊齊一個團隊,憑你一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徐航退役之後,手上有一筆錢,可對於長遠來說,這筆錢還是遠遠不夠的。他看著黎川,不解道:“為什麼?”黎川眼神陰狠:“我想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