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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點!”蘇秦抑制不住興奮“啊”地叫了一聲,扭過身抱住黎川的臉親了一口, “黎老師!我們21點!”黎川面頰上印了一隻口紅印。他的心也略微一鬆,相比賭博,寫程式碼可簡單多了。他轉臉看向日本人,溫柔的雙眼頃刻凌厲,語氣透著冷森,用日語說:“田中先生,我贏了。”田中清志看了眼他的牌,不可思議地用日語道:“怎麼可能!你出老千!”黎川雙手一攤,用流利的日語說:“田中先生,你可不要含血噴人,出老千剁手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我可不願意為了五百萬失去我兩雙手。田中先生如果有異議,調監控。”田中清志眉眼一擰,顯然不服氣,“哼”了一聲,讓工作人員去看剛才的監控。五分鐘後,工作人員回來,俯在他耳邊說了剛才的情況。這一對兒中國情侶確實沒有作弊,他們也的確這麼好運。田中清志一拍桌起身,朝蘇秦走過來,嚇得蘇秦一縮脖子。日本男人在蘇秦面前脫掉西裝外套,在她跟前趴下,開始做俯臥撐。蘇秦一臉懵,扭回頭問黎川:“這是?”“他的賭注之一。”日本男人做完五十個俯臥撐,然後起身站直,嘰裡咕嚕又對黎川說了什麼。黎川狹長的雙眼一眯,用日語輕飄飄說了一句話。日本男人臉色蠟白,氣得腮幫一鼓。但進了賭場,願賭服輸,任何籌碼都得輸得起。按照賭場規矩,如果有人拒不認賬,就被丟下懸崖喂鯊魚。他一雙手貼著褲縫,站得筆直,衝蘇秦一點頭,用蹩腳的中文道:“媽媽饒命。”蘇秦:“…………”她哪兒有這麼大的兒子?黎川贏了一個小男孩和一百萬,還帶走了日本男人的尊嚴。從賭場出來,坐上車,蘇秦一邊用手帕替小男孩擦臉上的血,一邊問黎川:“所以剛才進去的時候,他到底說了什麼話?才刺激得你帶著我走進去。”黎川沒有回答,只是說:“不是什麼好話,侮辱女性的詞彙,不聽也罷。”剛才蘇秦被小男孩吸引往裡面走時,田中清志注意到了蘇秦,覺得這個亞洲女性面孔長得不錯,一身紅裙,卻並不妖嬈,反倒有一種令人舒服的氣質。是個男人都喜歡漂亮的氣質女人,他咬著雪茄跟旁邊的美國佬調侃蘇秦,說這個女人床上功夫一定不錯,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個賭場,就是一個三不管地界,不管出老千客人的死活,不管籌碼是什麼,也不管鬧事挑事之人的生命安全。黎川沒有選擇揍人,所以讓日本男人叫蘇秦“媽媽”。回到酒店之後,蘇秦幫小男孩洗澡,被黎川趕出了浴室,男人撈起衣袖皺眉說:“你一個女人,給男孩洗什麼澡?”蘇秦聽出某人在吃醋,哭笑不得:“我都能當他媽的年齡了。”黎川:“18歲的媽媽能有6歲的兒子?”蘇秦被噎住,從浴室出來,替小男孩熨新衣服,然後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男孩刺耳的尖叫聲。蘇秦以為出了什麼事,推門一進去,看見穿著褲衩的小男孩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看禽獸一般看著黎川。“怎麼了?黎老師,你是不是動作太大,弄到他傷口了?”黎川手上還拿著浴灑噴頭,一臉委屈地看著蘇秦:“我剛給他脫了衣服。”女人心細且敏感,蘇秦看見小男孩身上有舊傷,又想到是從一個男人手上買來的,便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她說:“黎老師,你出來吧,我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找一個阿姨來替他洗。”“好。”客房服務部的阿姨進浴室,小男孩很乖,沒哭沒鬧。蘇秦敲敲浴室門,從門縫裡把衣服塞了進去。二十分鐘後,阿姨帶著一個穿著新衣服的乾淨小孩從浴室出來、他臉上的汙垢被洗乾淨,蘇秦才發現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除了嘴唇裂開以外,嘴角、眼角、以及下頜處有淤青和舊傷。蘇秦已經讓嶽助理送來了藥膏,她把小男孩抱去床上坐好,拿棉籤沾染藥膏小心翼翼替他上藥。小男孩很疼,一雙小手卻攥成拳,擱在膝蓋上,咬牙隱忍。從回來到現在,他們問什麼話,他都不願意說。蘇秦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跟黎川嘆氣說:“這小孩問什麼也不說,怎麼幫他找父母啊?”說完,黎川又用日語,輕聲細語對小男孩說:“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想幫你找家人。你的家鄉在哪裡?”小男孩依然沒有反應。蘇秦嘆氣道:“看來他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了,黎老師,我們把這孩子送回日本,讓他們的警察幫他找家人吧。”她話音剛落,小男孩開口:“我不是小日本。”蘇秦震驚:“你會中文?你是中國人?”小男孩被倒賣多次,遭受了非人折磨。前些天又被輾轉賣給了田中清志,受到侵犯和虐待。蘇秦問他記不記得父母的電話和姓名?他咬著嘴唇表示,自己沒父母。蘇秦問他:“監護人呢?我們送你回去。”“不,不要回去。”看小男孩如此排斥監護人,蘇秦與黎川對視一眼,開始懷疑他的監護人是否很糟糕。客房部的阿姨一臉凝重地將蘇秦叫去外面,用英文跟蘇秦交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