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頁(第1/2 頁)
蘇秦臉色慘白,用無辜可憐的眼神望著田中清志。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扶蘇秦起身的女指責田中:“田中先生,您真是太過分了。即便是因為設計理念起了爭執,可你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這樣對一個女孩下狠手,是不是太過分了?”大家認出蘇秦,立刻幫她說話。這女孩不僅是司柏嘉選中的新銳設計師,也是褚銘的徒弟。無論是站在弱者立場,還是商業立場,也都應該幫蘇秦說話。“沒有紳士風度,過分。”“田中先生,您的行為已經涉及蓄意傷害,非常惡劣。”“在這種場合對女士動手,田中先生,你今天的行為即沒有紳士風度,也沒有給這裡的主人一個面子。”……面對大家的聲討,田中清志憤怒地抬手一指蘇秦,用英語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指責蘇秦,並且故意下套汙衊他。人群中本來還有人為他開脫,說他是喝醉了。但在他清楚地闡述了蘇秦是如何陷害他之後,便沒人再幫他開脫,也都怕被惹一身騷。本來這事兒,田中用醉酒開脫,道個歉也就完了。可誰都沒想到,他四十好幾的男人居然跟一個小姑娘糾結上,惡劣且幼稚的行為與平日完全不符。他越是跟人辯解蘇秦的汙衊手段,眾人就越是不信他,甚至覺得他這人人品堪憂,行為幼稚。女孩脖頸上的紅痕真真切切,他們也是親眼看見他將女孩踹倒,難道這還有假?田中清志暴躁易怒,而蘇秦正好打到他的七寸,故意激怒他,讓他平常在人前的理智全部消失。蘇秦裝得越是楚楚可憐,田中便越憤怒。他想起這個女孩叫他兒子,讓他萬分恥辱,便愈發怒不可遏。這個田中清志是日本知名童裝品牌的老闆,身價不菲,品牌規模之大。這家童裝品牌本來是他父親的產業,他父親去世後,他接手了這家品牌。因為他經營不善,他們的童裝遠不如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依然憑藉這家童裝品牌的名頭,拿到了司柏嘉生日宴的邀請函。司柏嘉女士看見這邊狀況,帶著安保人員走過來。在大致瞭解了事情經過後,司柏嘉當機立斷讓安保人員把田中清志轟了出去,並且告訴他,以後但凡有她在的場合,都不希望見到田中。黎川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結束。他將餐盤遞給蘇秦,彎下腰打量她被掐出紅印的脖頸,眼底升騰起一抹怒意,心疼得想剁了那個老匹夫的手。田中被趕出司柏嘉的豪宅,他回家路上,連續收到幾十條慰問簡訊。田中想起剛才在宴會上的憋屈,恨不得撕碎那個女人。他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小心翼翼維護的人設也徹底崩塌。田中回到別墅後,徑直進了書房。約摸一個小時後,他從書房出來,與剛才暴怒無償的他判若兩人,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也彷彿不錯,彷彿經歷了什麼喜事兒。田中清志回臥室休息,按照往常的習慣,徐航和白宇輪流在他門口守夜。徐航支走二樓的下人,用偷來的鑰匙開啟了書房門,讓白宇進去勘察。白宇在書房裡搜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他拿手撐了一下書櫃,發現書櫃下居然有滑輪,極易移動。他只用了兩成力去推,書櫃便往前滑動,後面露出了一道推拉門。白宇小心翼翼掰開推拉門上的鎖,推開門,裡面居然是往下走的樓梯。白宇跨進去,裡面聲控燈立馬亮起,他小心翼翼下了十三個階梯,裡面果然別有洞天。這間地下室裡裝修的氛圍偏情慾紫色,沒有窗戶,只有兩個排氣口。裡面沒有擺放傢俱,有一隻灌滿水的浴缸和四個鐵籠,每一個鐵籠裡都關了一個少年,他們手上帶著鐵鏈,眼睛也被黑布裹住,看不見任何東西。其中一個男孩也才十三歲左右,裸著身體,流血的傷口顯然是不久之前造成的。牆上掛滿了虐待用具,這裡充滿了令人噁心和令人心驚的氛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宇壓根不會相信,在這樣的文明社會,會在一個富豪家中看見這樣的情景,壓根不會相信有人會把孩子當成畜牲一樣關起來。怪不得田中那老畜牲剛才走出書房時春風得意,感情是把一腔憤怒都發在了一群孩子身上。四個男孩聽見有腳步聲,以為是田中,下意識往後一縮,內心滿是惶恐。白宇不得不將一腔憤怒給憋回去。他掏出手機對這裡的一切拍了照,不動聲色走出了書房。晚宴結束已經快十一點,蘇秦坐黎川的車一起回家。半道上,警惕的司機說:“黎先生,有車在跟我們。”黎川說:“想辦法甩掉。”司機不負厚望,在拐了三條街後成功甩掉跟蹤的車輛。礙於車上有司機在,蘇秦不太好說什麼話。等回到家裡,蘇秦洗完澡,換好衣服走進黎川書房,才跟他吐槽說:“這個田中清志,他還真的想報復我?我倒是好奇,他想用什麼手段。”“不要太小看他,”黎川握住女孩的手說:“你今晚太冒險,這種損人一千傷己八百的事,以後不許再做。”蘇秦穿著粉紅豬睡衣,一邊擦溼發,一邊說:“我沒事,這是我自己發力掐的,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