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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性格溫吞,如果他拒絕女人能說點狠話,雷令風行,林曉茵也不會糾纏這麼多年。轉念一想,林曉茵也是因為有錢,才敢這麼為所欲為。重活一世,蘇秦不想自己再那麼窩囊,無論是在家裡、學校、職場,亦或是婚姻場上,她都要強大起來,站定一個位置,讓人不敢撼動。……黎川見她搖頭,不解,低聲問:“搖頭做什麼?”“我在想,我們回去之後,身邊的親戚朋友,會以怎樣的眼光看我們。”蘇秦後腦勺靠在石壁上,嘆氣一聲:“紅紅變成了那樣,出去之後又能怎麼樣呢,她……”黎川沉默,片刻後,手搭在她肩上壓了壓,以示安慰,“這些人,會有報應。”蘇秦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低聲說:“希望吧。”這三個字輕飄飄地從她嘴裡說出來,卻宛如千斤重,沉甸甸地壓在黎川胸口。愚昧的村民,該死的人販。黎川又想起了前世在火海中喪生的妻子和女兒。大概是前世那場火災的打擊,讓黎川想明白了一些事。學生們評價他為“暖男教授”,可這個“暖男”的稱號,施加給一個丈夫,何嘗不是另一種性質的渣?作為一個男人、丈夫、父親,他的溫柔應當只給家人,不該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對林曉茵更不該一味忍讓和寬容,做人,該自私的時候當自私。前世他活得太“聖母”,這一世,就自私點活,不僅為自己,也為蘇秦,和他們未來的孩子。第二天,雲非照常上山神廟送食物,推開門看見裡面一片狼藉。他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李雲珍,露出慌張模樣,手忙腳亂給她鬆綁。李雲珍虛弱地抓住他的手腕,說:“非非,快,回村子叫人,你媳婦兒跑了。”雲非聞言,眼眶一紅,咬著嘴唇哭著跑下山。他踉蹌跑進張星家裡,抓著張星一雙手腕哭喊著“我媳婦兒跑了、媳婦兒跑了”。張星起了個早,想送黎川離開村子,卻沒看見他人。會兒一聽山神廟裡的女人跑了,張星立刻意識到事態嚴重,聚集村民上了山神廟。雲非跟在大部隊後面,哭得撕心裂肺。同來的嬸嬸拍著他的肩安慰:“非非乖,非非不哭,你媳婦兒跑不了,咱們村子口把守的嚴,她能跑哪兒去?你放心啊,你星哥一定會把媳婦兒給你找回來。”雲非小嘴一噘,抬起手背抹了一把紅腫的眼眶:“我要媳婦兒,要媳婦兒……”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蹬腿耍潑,吵著鬧著要媳婦兒。張星讓人把受傷的老母親送下山,讓幾個男人跟他一起,分頭上山去找。他看了眼坐下地上耍潑大哭的雲非,說:“非非,你回家去,我一定把媳婦兒給你找回來!好不好?”“不好!我要跟你們一起去!”他從一個大叔手裡奪過砍柴刀,傻氣的臉上滿是倔強:“我要找媳婦兒!找不到媳婦兒我不回家!”“好好好,隨你隨你。”張星帶著一行男人上了山,開始沿著山道搜尋。到傍晚,他們一無所獲,有人提出去巖壁山那片看看。有人提議,就有人反對。同行的大叔說:“那一片幾乎沒路,又鬧熊瞎子,他們不可能去。我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找找吧。”張星低頭想了一會,說:“正因為那片沒人去,所以我們更要去看看,說不定,他們就在那邊。”雲非心跳加速,表面上卻又得裝作“一臉贊同”的樣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雲非只好跟著他們繼續前行。到了巖壁山那一片,荊棘叢生,他們繼續往裡行。因為這片山鬧野熊,村民很少來。前兩天張二娃失蹤,張星讓雲非母子來這一片找過。野熊攻擊力迅猛,張星走在前面心有餘悸,走了幾步,停下,扭頭對後面的傻子說:“非非,這片你熟,你走前面帶路。”“哦。”雲非點頭,乖乖地走在前面,快到巖壁山時,走在前面的雲非忽然“哇”一聲大叫,掉頭往回跑。其它人不知什麼情況,也“哇”一聲轉頭往回跑。村民們一口氣跑到半山腰才停下。張星喘著粗氣停在原地,站在石頭上清點人數,發現沒少人,鬆了口氣,問雲非:“傻子,你剛才看見熊瞎子了?”“我……我不知道。”雲非聲音怯怯地。“那你跑個屁啊!”雲非低頭,一邊玩著指頭,一邊吞吞吐吐說:“我……我只是看見樹上纏著一條大蟒蛇。我怕……”張星:“…………”天色已晚,他們也沒帶火把,不能再繼續待在山裡。村民們心裡清楚,他們跑不出山村,找到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指不定,等他們沒了糧食,便自己下山了。張星帶著村民回了家,又挨家挨戶去問候丟“媳婦”的村民。他拍著胸脯跟村民打包票,一定把人給找回來!蘇秦一行人,待在山洞裡哪兒也不能去,讀秒如年。午後,孟思思有點坐不住,又開始惶恐,昨夜逃出來的那股子激動盪然無存。她說:“萬一,警察沒有來,我們被抓回去了,怎麼辦?”文梅正在生火烤乾饃,聞言,愣住,下意識看向洞口拖竹子的蘇秦。蘇秦聞言,抬起下巴指向山洞盡頭的懸崖瀑布,說:“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