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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看了眼門外。另一個女孩叫孟思思,今年也才14歲。見她們兩人低聲在說什麼,也蹲下身,湊過來聽。聽到後半截,直接吼出來:“什麼?你——”蘇秦迅速捂住她的嘴。門外的老頭聽見動靜,進來看她們,嘆氣一聲說:“丫頭們,早點睡,到了深夜山裡寒,想睡都睡不著嘍。”山裡太冷了,讓他在外面守一宿,太受罪。他認為這三個姑娘膽子沒那麼大,敢跑下山。即便跑下山,她們也跑不出村子。老頭咂摸了一口水煙,進了山神廟後院的唯一一間臥室睡覺。蘇秦她們,只能在山神廟正店打地鋪。等老頭離開,蘇秦吁了一口氣,皺眉怒道:“這麼大聲,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想逃嗎?”孟思思連忙搖頭:“沒……沒有。”蘇秦吐出一口氣,說:“想出去,聽我的,除了我,你們任何人都不能信,知道嗎?”文梅眼神裡略帶質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今晚說的話,你們不能跟任何人提及,”蘇秦目光銳利,語氣嚴肅:“我現在的‘婆婆’,很信任我,如果你們誰敢告密,我可以反咬一口。到時候,你們可以試試,村民們到底更相信誰。”蘇秦那雙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明顯嚇到兩個姑娘,一個也還是小孩,一個不過也才18歲。山神廟外有狗叫,有人折回。三個女孩立刻鑽進被窩。山神廟裡四面透風,蘇秦怕冷,沒摘頭布,仍裹得嚴密。張二娃走到半道折回,覺得不能錯過今晚這個好機會。他推開門進來,看見四個女孩乖乖地躺在地上睡覺,瞬間精蟲上腦。他關上門,將進後院的門也拴上,然後脫了上衣,鑽進了女孩的被窩,壓在了文梅身上。文梅嚇得慘叫,被張二娃那隻大手捂住嘴,“別叫,敢叫老子把你宰了扔出去喂熊瞎子!”文梅咬著唇哭,仍由男人脫她衣服。旁邊被窩的孟思思剛才在鑽進被窩時,下意識抓了一塊瓦片,此時,她聽著身旁的動靜,閉著眼,咬著唇,如何都不能睡著。張二娃的動作幅度很大,胳膊肘杵到她的腰。神經敏感的姑娘立刻坐起來,閉著眼朝張二娃的後腦勺狠狠砸過去。男人正是防禦最弱的時候,被這麼一砸,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反抗,女孩瘋了似連續砸他的頭。蘇秦手伸到被子外,剛摸到一塊磚,等她坐起身,孟思思已經把男人砸暈。一瞬間,室內死一般的寂靜。文梅坐起身,將衣服拉好,踹了男人一腳,男人已經不動了。蘇秦下意識去探張二娃的鼻息,鬆一口氣,扭過頭看她們說:“沒死,活著。”孟思思丟到手裡的瓦片,心已經亂成一團,嗚嗚哭出來:“怎麼辦?我打傷了他,他一定會砍斷我的手腳。”文梅也急了,可孟思思是因為她才打的張二娃。兩人慌亂。如果擱在前世,15歲的蘇秦一定也和她們一樣慌亂無主。可她的靈魂畢竟是個三十幾的成年女性,這種時候,雖然恐慌,卻也極力剋制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沉默片刻後,她說:“孟思思,你體格最小,留下,看著老頭。如果老頭中途醒來,你就假裝不知道我們去哪兒了,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我們會快點回來。”孟思思問她:“你們……去哪兒?”“先把張二娃綁起來,拖去山上藏起來。反正沒有人看到他原路折回來了我們這裡。”蘇秦吞了口唾沫,繼續說:“明天早上,我們就假裝這件事從沒發生過,從來沒打過他,知道嗎?”“可是……我們要把他藏去哪兒?如果被村裡人發現他,我們會死得很慘的!”文梅聲音裡帶著哭腔。蘇秦壓低聲音,怒斥:“慌什麼慌?死你都不怕,還怕這?橫豎都是死,何不逆流而上,拼死一搏?聽我的,先把他藏起來!我知道一個山洞,如果不出意外,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文梅咬了咬唇,點頭:“那好,我跟你一起去。”她們將一張床單撕成布條,將男人四肢綁起來,嘴塞住。抬殘疾女孩上來的滑竿還在外面擱著,兩個女孩小心翼翼把男人抬上滑竿,繼續往山上走。她們點了一隻小火把,和男人一起綁在滑竿上。山道村民常走,路面磨得還算光滑,藉著火光,睜大眼睛,勉強能探清腳下路。兩個女孩畢竟體格單薄,抬了一會已經累得喘不上氣。平時這種山路,一個人揹著雙肩包都累得夠嗆,可她們現在卻抬著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男人,沒走兩步路,已經汗如雨下。中途,後面的文梅腿一軟跪在地上,疼得“哎呦”一聲。蘇秦停下來,問她:“要不要休息會?”文梅問她:“還有多遠?”好在蘇秦今天剛畫過地圖,熟悉過地形。她記憶不錯,即便過去這麼多年,那條路她依然記得清楚。她看了眼旁邊的樹和巖壁,說:“大概還有一個小時路程。我還能堅持,你呢?”文梅見比她瘦小的姑娘都還能堅持,咬咬牙:“我也能,走!”為了活命,兩個女孩此刻體內燃著一腔熱血,忘記了疲累,體內彷彿湧出無限潛能。凌晨四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