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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停下休息了數分鐘,大家夥兒又開始繼續前行。一起往前走的除了帶路的大爺和飛豹,還有章程等四名警察,以及蘇秦黎川白宇徐航。蘇秦的體力還算不錯,跟著一群大老爺們走了兩個小時,步子還能穩得住,也沒有累到走不動的程度。他們一行人上山又下山,終於追蹤到了一處小山谷,那裡凹下去的面積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修了三間小木屋,外面有個天然水池。木屋外面大概有四個男人看守,還有六條狗來回踱步。另外還有八名男人,嘴裡叼著煙,裸著臂膀坐在木屋外面打撲克。蘇秦他們一行人趴在坡上的草叢後,飛豹也跟蘇秦一樣趴著,害怕一雙尖尖耳朵超過遮擋物的高度被人發現,還特意將一雙招風耳往後壓褶,像一隻無耳朵的海豹。蘇秦手搭在飛豹的肩背上,扒開草叢往外面看,說:“他們怎麼這麼多人?”這點也是章程所疑惑的,嘟囔道:“拐一個男孩,這麼多人看守?未免有點大材小用了吧?蘇秦,你們班這男同學,家庭條件特別好?會不會是綁架?”蘇秦搖頭,小聲說:“雖然和他不熟,但也知道王飛航家裡條件一般,父母都是小縣城的裁縫,用這麼大陣仗來綁架他,恐沒必要吧?”黎川斂著眉頭說:“那棟木屋裡,應該還有其它被拐的孩子。徐航,你不是說,他們最近沒有動作?”徐航未開口,被白宇打斷:“他們最近停止了一切交易,好幾次有農村人想來買孩子和媳婦兒,都被他們給拒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不是沒有動作,而是把所有被拐來的人,都送來了這裡,再穿過這座山,直接送去常雲省的沙土鎮。”沙土鎮地理位置特殊,臨近邊境,所以對這些人販子來說,桑棗鎮就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天堂。章程意識到事態嚴重,給局裡打電話,請求武警支援。他們人多勢眾,章程不敢硬槓,他扭頭對黎川說:“老黎,這裡太危險了,你帶著蘇秦先下山。”黎川點頭:“好。”蘇秦也知道這裡多留不得,她帶著飛豹找到王飛航被關的地方,已經完成使命。她起身拍拍身上塵土,打算和黎川一起離開。因為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帶路的大爺便留了下來,打算和警察們一起回。回去路上,飛豹搖著尾巴在他們前面奔跑,給兩人帶路。蘇秦體力有點跟不上,黎川回身等她,等小姑娘走過來,用手牽住她:“累嗎?休息會?”蘇秦籲出一口氣衝他點頭。黎川打量四周,樹林密集,沒有地方能坐下來休息。他利用腳將一叢樹枝踏平,然後脫下自己的運動薄外套,鋪在地上,拉過蘇秦讓她坐下。蘇秦雙腿發軟,坐下歇息一會,口乾舌燥。黎川聽見附近有水聲,便隨手摺了一隻芭蕉葉,去給蘇秦打水。路上看見有八月炸,摘了幾個給蘇秦帶回來。山泉清冽,蘇秦從黎川手裡捧過水喝,立刻澆滅喉嚨口的火焰。黎川蹲在她跟前,給她剝八月炸,他將裡面的果肉都剝出來,遞到她嘴邊:“嚐嚐,很好吃。”“八月炸?這個季節居然還有八月炸?”蘇秦輕輕一抿,類似於香蕉一般綿軟的果肉在齒間溢開。她說:“一般像這種八月炸,到了九月成熟的時候,差不多就被人摘光了。桑棗鎮那些經常上山砍柴打野味的人,怎麼就沒想過摘這些野果子下山賣錢呢?這種果肉飽滿的野果子,通常會很值錢才是。”蘇秦提到的這點,忽然戳了一下黎川的神經。他眉頭一皺,想到一個可能:“經常上山的人,沒理由不知道這些野果值錢,滿樹的八月炸也就變相證明了這條路鎮民很少走。”蘇秦也被點醒,接了他的話說:“那些人販子當然不會留意路邊的野果子,就算看見,也只會隨手摘幾個了事。可是,那個老人,他說自己經常走這條路打柴狩獵,卻對這滿樹的八月炸視而不見?而且黎老師你發現沒有,這附近的樹枝,壓根沒有被砍過的痕跡。他是經常走這條路沒錯,但他卻不是打柴和狩獵。那老頭剛才竭力想阻止我們走這條路,看來他不是擔心飛豹嗅不準,而是擔心飛豹嗅得太準,找到那處木屋。難怪他一路上不說話,神色難看,我還以為他是累的,可是現在想,未免太可疑了。他經常在山上跑,應該比我們體力更好才對。”“糟糕!”“汪!”兩人一狗幾乎同時吼出聲,黎川也在同時站起了身。蘇秦剛有要起身的動作,黎川便對她伸出手。她抓住黎川寬厚的手,握緊,被男人用力一拉,拽了起來,由於對方太用力,她的鼻尖撞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肌上。蘇秦揉著鼻尖說:“黎老師,怎麼辦?”黎川掏出手機,訊號卻被遮蔽,他們所處的位置,沒有一格訊號。蘇秦和黎川用的是同一個運營商的號卡,也一樣沒訊號。蘇秦心口一緊,咬著拇指原地直蹦:“按照我們剛才來的路程,武警大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這裡。那老頭一定會想辦法通風報信,而我們現在往回走,二十分鐘就能到。我們現在回去給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