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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黑,他們的船便卡在了礁石的縫隙裡,幸好沒有撞破船,否則他們就真的回不去了;小心翼翼的倒騰了兩個多小時,漁船才緩緩的從縫隙裡駛了出來;兩個小兒子已經冷的直哆嗦,她摸了摸小兒子頭:“乖,馬上就到家了。”小兒子點點頭:“媽媽,我和哥哥幫你划船,你休息會;”辛森欣慰的點點頭,一偏頭,看見礁石中間卡著什麼的東西;她讓大兒子把船燈照過去,大兒子眼神兒好,吼道:“媽媽!是人!是個人!”辛森讓兩個兒子幫忙,將船劃了過去,自己單腳踩在礁石上把卡在礁石上的人給拉到了船上;似乎力度有點兒重,那人身上的傷口被撕開,疼痛感讓她恢復了稍許意識,悶沉咳了幾聲;小兒子:“媽媽,她還活著!”王菁菁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潤溼的木板上;肩胛的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肩上是不知塗抹了什麼藥材,感覺涼絲絲兒的,疼痛感,沒那麼強了;背部也受了傷,像是被什麼粗劣的東西給刮開的,好在不是那麼的疼了;噔噔噔,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端著碗黑不溜秋的湯藥,踩著木地板到了王菁菁跟前;少年扶著王菁菁坐了起來,熟練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嘆了口氣:“燒終於退了。”王菁菁一愣,打量著眼前這個兒鼻樑高翹,濃眉深眸,睫毛長翹的少年,問他:“你會中文?”少年點頭:“我媽媽是中國人。”少年將藥遞給王菁菁,端正的盤腿坐在她的跟前:“幸好媽媽在巴頌婆婆那兒取了點兒罌粟,這才鎮了你的槍傷,你快把藥喝了。”王菁菁小臉蒼白,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端著藥碗泯了一口;藥又苦又臭,王菁菁只泯了一口,便受不住藥味兒,一口噴了出去;哪知這一用力咳嗽,藥汁兒嗆在了腹腔,傷口一陣裂痛,手一抖兒,碗碎在了地上;少年看著地上的碎碗,眼眶一熱,喉嚨滾了滾,終是什麼話沒說,拾了地上的碎片兒,出去了;再進來的時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婦女的五官很精緻,就是眼角下多了幾絲歲月的痕跡;女人端了碗水遞給她:“來,喝點兒水;藥灑了,只有等明個兒,我才能上山去摘藥草,你先喝口水,來。”王菁菁的腦子裂裂的疼,接過水咕噥咕噥灌入了喉中;王菁菁問她:“大姐,今天是幾號?”女人微微一笑:“八月四號,你迷迷糊糊的,在我這裡呆了近半月了。”王菁菁胸口一緊:“半月?”半月?二少爺……這個半個月,有沒有找過她?不會吧?小說劇情如今崩成了這樣,她又多了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竟是個臥底,像二少爺要那樣的人,一定不會饒恕她;沒有殺了她,算仁慈了吧?可是……她從船上跌下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二少爺也跟著跳下來了啊?他應該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吧?王菁菁一味兒的胡思亂想,辛森已經出了房間;她在房間愣坐了半晌,才起了身兒,半扶著牆,到了門口;辛森正蹲在院子的火堆邊兒煮飯,兩個少年乖巧的蹲在一邊兒;王菁菁想走過去幫幫忙,畢竟自己白吃白喝,在這裡昏昏沉沉躺了足半個月;卻聽方才給她送藥的那個少年說:“媽媽?那個姐姐把藥灑了,好可惜,浪費了藥引子,那個藥引子,夠的上我和弟弟吃一條魚的錢了。”辛森摸了摸大兒子的頭:“沒關係,媽媽明天上山採就是了,姐姐是從媽媽的家鄉來的,是媽媽的半個親人,你們也要照顧好姐姐,知道麼”弟弟眨巴著眼睛問:“媽媽,那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吃魚肉麼?”辛森轉面兒又摸了摸小兒子的頭:“魚給姐姐吃,姐姐身體不好。”弟弟一臉委屈的低下頭,也沒有再說什麼;看的出來,他們一家,吃條魚很是不容易,否則年紀稍小點兒的男孩子,不會那麼失落;也看的出來,那碗被她灑掉的藥,很金貴;她心裡一陣犯酸,很是懊惱;吃飯的時候,小桌中間只擺了一碗魚湯,湯裡的魚不大,巴掌長;魚湯裡基本沒有放什麼作料,隱約可以看見根兒綠色的菜……可以說,更像草;辛森拿過碗,將整條魚挑在了王菁菁的碗裡;王菁菁有些感動,在克里將魚分成四份,將魚頭挑給了辛森,將中間的肉分成兩半分給了哥哥和弟弟;王菁菁見他們三個不肯下筷子,笑了笑:“我不喜歡吃魚,喜歡喝湯。”說罷,她堯了勺湯在自己碗裡,小喝了口,卻是難已下嚥;濃郁的草藥味兒,瞬間充斥了她整個鼻腔;辛森解釋說:“這是按照藥膳的方法煮的,對你的身體有好外。”王菁菁將湯水嚥下,問她:“那你們怎麼喝的下去?我……真不好意思;你放心,等我找到了二少爺……等我身體好了,一定賺錢把錢還給你們。”她現在有些心虛,她不知道,雲凌是否還記恨著她,是否會原諒,她的那個身份。辛森放下筷子,看了眼兩個孩子,說:“不,我只要小姐答應我一個條件。”王菁菁看著她堅決的模樣,問:“什麼條件?”“小姐中了槍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