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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眠閉上眼,開始回想風景。陳笙在她耳邊不斷描述著風景,不知覺,摻雜了其它什麼東西。木眠頭靠在他肩上,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彷彿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只有她的世界。陳笙問她:“你跟鄒廷深,到底怎麼回事?”他雖然一直在國外,卻無時不刻關注著她。各大新聞、採訪、影片他都不會放過。木眠三個月前接受採訪時,還平坦著腹,沒理由會這麼快大了肚子。難道是……她得了什麼病?而不願意讓他們知道,所以躲來了這種地方?木眠被催眠。陳笙問什麼,她便答什麼。木眠將那晚的事,一字不落說了一遍。對於這種荒謬的事,陳笙表示震驚的同事,開始懷疑自己的催眠方法。他又反覆問了幾次,木眠依然是同樣的答案。陳笙作為醫生,當然也聽過不少奇奇怪怪的病例,在美國,甚至接觸過類似的病人。病人因為吃太多,導致腹脹如懷胎十月,做了手術才勉強恢復。他打了個響指,木眠恍然醒來。她搓搓眼睛,打了個哈欠望著他:“我……睡著了嗎?真是奇怪,這樣居然也能睡著。”“沒關係。”陳笙盯著她的臉,沉默半晌後,說:“眠眠,這個孩子,跟他鄒廷深,沒有一點關係吧?”木眠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陳笙說:“眠眠,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瞭解你。你說謊與否,我都能看得出。”木眠索性點頭說:“是,應該與鄒廷深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清楚孩子爹是誰。”“眠眠,他鄒廷深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他握住她的手,“我也可以做孩子的父親。”木眠將手抽回,起身說:“陳笙,你想當孩子爸爸,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是他鄒廷深先來的。”……鄒廷深站在門口,遠遠看著木梯上坐著的兩人。他眼睜睜看著木眠靠在陳笙肩上。他想過去,卻被雲昊東攔住,“沒看見他們在說話麼?講點道德,不許偷聽。”鄒廷深冷冷看他一眼,譏諷:“雲老闆管得挺寬,我的妻子靠在其它男人肩頭,是你,能忍?”“能啊,反正我沒老婆。”雲昊東反諷他:“你們是協議結婚,沒有感情,怎麼?你想幹涉我們眠眠尋找真愛?”等木眠與陳笙回客廳,木眠去臥室裡抱了兩床棉被,讓鄒廷深鋪在客廳。等鄒廷深鋪好,木眠指著地鋪說:“老雲陳笙,今晚你們將就一下,睡這裡。”陳笙皺著眉問她:“你呢?”木眠指著裡面的床:“我跟老鄒睡裡面。我一個孕婦,你們總不能讓我跟老鄒睡地上吧?”她話音剛落,鄒廷深打了一盆洗腳水出來,放在沙發旁,叫木眠:“眠眠,過來,泡腳。”木眠愣了愣,不知道鄒廷深抽哪門子風。聽他叫眠眠,已經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居然……還給她打洗腳水??她走過去脫掉鞋,正準備將一雙腳放進腳盆,鄒廷深也蹲下身,將她一雙腳握住。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柔:“我幫你按按。”木眠:“………………”影帝的演技果然不錯,為了演出一個好丈夫,他真的是夠拼了。 chapter 26鄒廷深說幫她按按,話裡一點不摻虛。他下手如有神,每一下,都恰到好處掌握住她腳底穴位。加上熱水灼膚,讓她倍感放鬆和舒服。雲昊東看得目瞪口呆。這哪裡是形婚夫妻該有的樣子,分明是……老夫老妻好伐?他彷彿從兩人之間,看出了真愛的味道?幻覺?陳笙此刻與平日的溫和不同,沒有表情,目光是涼的。這樣的恩愛場景,不是他想看見的。他索性眼不見心不煩,蓋上被子側身躺下,盯著地面發呆。他追了木眠多年,雖然被拒無數次,但他一直認為這姑娘遲早一天屬於他,會嫁給他。論先來後到,他比鄒廷深早,甚至比雲昊東早。早在十三歲,他們就已經相遇,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叫陳笙。他們一個初中,同屆。木眠很優秀。美麗、聰穎、天之驕女,是老師們都愛的學霸。他孤僻、自閉,文科成績一塌糊塗,偏科嚴重,古怪的性格讓他遠離人群,在班裡他總是最不起眼,也是最容易被人遺忘的那個。他坐在靠窗位置。每當木眠抱著老師批改的作業,從窗前路過,他的目光會一直送她至走廊盡頭。他只敢遠遠望著木眠。她太美好了。美好到足以成為每個年少男孩心頭的白月光。木眠奶奶因病去世那天,他看見她蹲在走廊裡,哭得泣不成聲,想上去安慰,卻又怕在她面前暴露自卑。他理解木眠的感受,那是從心底直接擴散到四肢百骸的悲傷,會有一種將人拽入深淵的絕望感。高中,他與木眠不在同一所學校,卻常跑去偷偷看她。只是遠遠看著她的笑容,少年便會覺得非常美好。高中畢業,自閉的少年以理科狀元的成績,考上美國知名大學,開始了學醫之路。幾年後。他作為木眠爺爺的主刀醫生,再次與木眠重逢。姑娘趴在爺爺床前,泣不成聲,他鼓足勇氣上前,拍拍她的肩,笑容與聲音同等溫和,“木小姐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證老爺子康復。”她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