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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的一臉認真。“清楚。”鄒廷深仔細看,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猜—猜—我—有—多—愛—你——”木眠故作一臉震驚:“老鄒,原來你除了愛寶寶,還愛我呢。”本來只是一句調戲的話,鄒廷深的神色卻突然有了變化。木眠看見他略微泛紅的臉頰,一怔,是燈光原因嗎?男人為了躲避這種尷尬,將手機擱在桌面上,對她說:“我去趟洗手間,”說罷便起身離開,鏡頭裡只餘下白色天花板。木眠“唔”了一聲,也將手機擱一邊,繼續給寶寶念故事。“當你很愛、很愛一個的時候,也許,你會想把這種感覺描述出來。可是,就像小兔子和大兔子發現的那樣:愛,實在不是一件容易衡量的東西。”她結束最後一句,心裡忽然有點空落落地,好惆悵,卻又不知這股惆悵勁兒從何而來。木眠揉揉肚子,又揉揉不太舒服的心臟,低頭自言自語說:“寶寶,媽媽很愛你們,爸爸也很愛你們,希望你們都能平安出生。”女人的聲音透過電話擴音傳遞而出。鄒廷深正從衣櫃裡取衣服,動作忽然頓住。他回過身,看著手機螢幕,發了一陣呆。當木眠唸到那段話時,一個“愛”字忽然戳到他,心臟猶如塌陷的山脈,崩塌地一發不可收拾。他取下衣服,回到桌前拿起手機,對木眠說:“能讓我看看寶寶嗎?”木眠拿起手機,鏡頭對準隆起的腹,不斷用手撫摸,問他:“看見了嗎?鄒廷深,我忽然有點害怕,聽說生孩子會很疼的。”“別怕。”簡短有力的安慰撫平了木眠的害怕情緒。鄒廷深稍一頓,又說:“木眠,我想跟你坦誠一件事。”“嗯?”鄒廷深此刻語氣很嚴肅,少有的嚴肅。木眠心裡一咯噔,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的心臟突突跳,很擔心從他嘴裡聽到不好的事,也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兩人之間的和諧情感。鄒廷深囑咐她:“你開前置鏡頭,我看著你說。”“哦,好。”木眠將後置鏡頭調換成前置,認真地盯著鏡頭裡的男人。鄒廷深的表情與他的聲音一樣嚴肅,氣氛沉重,憋得木眠不敢喘氣。他沉默片刻,坦白說:“我們在美國機場被拍的事,是我故意放的風。”“嗯??”木眠腦子有一瞬沒轉過彎,等反應過來,她居然……毫無怒意?真是太不像她睚眥必報的性格了。鄒廷深繼續說:“木眠,答應接手這個孩子後,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考慮。我為了兩個孩子,自私地想公開我們的關係,也想借助捆綁炒作來留下你。這件事我做的欠妥,不奢望你能原諒,我只希望這段時間你能好好養身體,等孩子生下後,你可以隨時提出離婚,我沒意見。”木眠拍著肚子,靜靜地聽男人說話。等他說完,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問:“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接受這兩個孩子。”鄒廷深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理由。更多地是因為這兩個孩子來得奇幻,是他親眼看著長出來,跟他有緣。再一個,大概跟他經歷成長環境有關。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渴望成為什麼樣的人。他缺少父愛,便渴望成為一個好父親。而這兩個奇幻而來的孩子,給了他這個機會。木眠抱著枕頭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才開口說:“好了老鄒,其實這事兒也不怪你,你也是站在孩子的角度考慮。講真,我這個當媽媽的很慚愧,居然還不如你一個外……爸爸。”“外人”說出一個字又被她吞回去。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鄒廷深其實算不上外人,孩子是他看著長出來的,指不定跟他有很大關係。跟孩子沾了邊兒的事情,實在不好糾結誰對誰錯,如果真要糾結,倒顯得木眠事兒逼。鄒廷深為了孩子付出太多了,他沒有錯。——結束通話影片,鄒廷深心裡一陣輕鬆,吊著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這時候有人摁響門鈴,從下面門縫下塞進一張卡片。他彎腰拾起來,拿在手裡仔細看,是同層306號的房卡,背面寫著“褚芮”。鄒廷深的眉頭不可抑制地一皺。這女人想什麼,打從她落水那刻他就清楚。現在又明目張膽塞房卡進他的屋,未免表現地太露骨了。這張貼有標籤名字的房卡擱在他這裡,無疑於是枚定時炸彈;這東西如果由他丟掉,也很奇怪,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為了謹慎起見,鄒廷深撥通了秦穎的電話,約她在五層咖啡廳見面。十分鐘後,秦穎從他手裡接過房卡,一臉疑惑:“這是褚芮的房卡?怎麼在你這兒。”“你去問問褚小姐,或許會更清楚,”鄒廷深呷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地說:“這張卡無緣無故從我門縫裡塞進來,我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你看著處理。”秦穎瞬間明白,咂舌感慨:“這個褚芮,行啊。我可聽說,她是你的白月光,你拿到這張房卡的時候一點心都沒動?”“我跟她不熟。”鄒廷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解釋,“高中三年同桌而已。”“高中三年同桌還不熟?”秦穎用不懷好意地眼神看他,調侃道:“木眠要是知道你跟這個女人高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