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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他俯身過去,幾乎貼著她耳朵說:“你是第一個握過我手的女孩。”他也會努力,讓她成為唯一一個。女孩沒有回應,彷彿已經熟睡。嬈嬈三歲半時,和杜黎參加了同一個親子節目。杜黎為了維護小紳士形象,當著攝像機的面兒,把早飯讓給了她。下來後,他在村裡做任務,被一條黃狗追。三歲半的嬈嬈叉腰擋在他前面,撿起石頭將黃狗喝走,隨後轉過身,仰頭望著他,一臉認真拍著胸脯,用稚嫩的娃娃音說:“你別怕,鄒二爺保護你!”屆時,她說話口齒不清,帶著小奶音。她握住他一根手指,牽著他往前走。在攝像機面前,杜黎為了扮演小紳士人設,任由她牽著,全程假裝愛護這個小妹妹。當天夜裡,杜黎卻用極度嫌惡的口吻警告她,離他遠點兒。杜黎當時跟她說了什麼,她已經忘了。只是記得她氣得拿小奶拳去砸土牆,咬著嘴唇,眼眶紅紅。攝像大哥問她怎麼了,她只是咬著嘴皮,紅著眼眶搖頭,什麼也不願說。暖心大哥哥的反差,在年幼的嬈嬈心裡留下不小的陰影。……想起以前,杜黎俯身,懷著愧疚,在嬈嬈長滿紅疹的手背親了一口。他拿臉頰貼著她的手背,望著女孩,低聲說:“抱歉,認識你這麼多年,喜歡你卻不久。”女孩在睡夢中“哼唧”一聲。杜黎的聲音像午夜電臺裡的主持人,低沉磁性,音色悅耳。“以後不許瞎保護人,”男人聲音穩而有力,“我保護你。”大概也只有在嬈嬈睡著的時候,他才敢說這些話。不是怕被她聽見損了面子,而是怕被拒絕。杜黎從前不明白,為什麼她有天賦,她的父母卻竭力阻止她追求夢想,為了她的理想,女孩的努力幾近瘋狂。她甚至不像個女孩,摔下馬背卻不知喊疼,甚至沒掉一滴眼淚。擰耳朵的痛,哪有跌下馬背來的猛烈?前者的疼痛感,甚至及不上後者的萬分之一吧?杜黎將手指從女孩手裡抽出來,給她蓋上被子。他望著女孩那張臉,胸腔卡著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他想起姑娘與陳榆陽說的那番話。他很清楚,女孩那樣說,只是因為他們夫妻之間有君子協議。可即便如此,他也感到滿足。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他還是比那個情敵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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