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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秦易的話。當初為什麼要娶這個女人?娶任何一個名媛都比娶她好。他給的理由有三:1、她在馬場救他時,身騎白馬疾馳而來,英姿勃發,挺酷。2、長得可愛。附和他的審美。3、覺得她是匹烈駒,可以調教。如果調教成功,那比賺一個億還有成就感,會讓他倍兒有面子。現在他看著滿臉傷痕的姑娘,開始重新審視娶她到底有什麼好處。可愛?呵呵,一個不愛惜自己的臉蛋姑娘,可愛個雞毛。冷嘲一陣後,杜黎又平靜下來分析。他後悔了嗎?沒有。這一刻他反而覺得,娶她是真的賺到。他一直以為杜太太的酷,只是外表。而現在才明白,杜太太的酷,是深入骨髓的。即便她現在醜逼成這樣,杜黎依然會覺得她挺酷。烈駒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它的性格獨一無二,可以隨時刺激人的征服慾望。凌晨兩點,嬈嬈從夢裡醒來,一睜眼便看見眉眼肅穆的杜先生。她抬眼去看牆上的鐘,目光收回,看向杜先生,聲音嘶啞:“你守我到現在?”這個點醒來看見一臉嚴肅的杜先生,嬈嬈心頭莫名一熱。“杜太太。”杜黎在床邊坐得筆直,身體沒有因為久坐有一絲佝僂。他的目光在女孩臉上停留,掃了片刻後,問她:“你真不怕死?”嬈嬈動了動身體,調整了一個舒服的躺姿,“當然怕。”杜黎問她:“你當時怎麼想?聽說你們差點連人帶馬,摔下懸崖瀑布。”嬈嬈一張嘴,臉上的傷口便一陣火辣辣地疼。她的眼皮兒輕輕跳了一下,忍著臉皮的扯疼說:“我這不是為了能讓咱們萊雲拿到名額?怎麼樣?蕭董那邊給準話了嗎?”“他欠著你這麼大的人情,這個名額即使你不要,他也得硬塞給你。”杜黎用剖析的目光看她,非常認真,“你不像個女人。”“那我像什麼?”嬈嬈一臉好笑看著板著臉的男人。杜黎眉眼嚴肅,一派正經地陳訴:“像個小傻逼。”嬈嬈:“…………”她覺得自己大概聽錯了,這怎麼也不像衣冠楚楚杜先生能說出來的話。他這又是擱哪兒學來的汙穢詞?就不能好好說話?作者有話要說:杜先生:小傻逼。嬈嬈:再罵一句是狗!杜先生:汪汪!——今日也有50個紅包~昨天的紅包今天會送完哦。 他這又是擱哪兒學來的汙穢詞?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嬈嬈細眉一擰,話卡在嗓子眼還沒滾出來,男人伸手過來,給她拉了拉滑至胸口的被子,低聲說:“好了,再休息會。”“你呢?”嬈嬈又抬眼看了眼鍾,問他:“你在這裡,已經守了我一晚上?”“想得挺美。”杜黎用一種嫌棄地口吻說:“我剛過來沒一會。”果然是她想太多。就算杜黎扮演賢夫人設,他也壓根不可能在這裡守她一宿。嬈嬈側了個身,偏向杜黎,沉默地望了他一會兒。杜黎被她盯得毛骨悚然,一挑眉,冷眼問:“幹什麼?”壁燈暈染下,女孩臉上那一道道傷痕顏色更深。杜黎作為一名乾淨向顏控,看她時居然沒有一絲嫌棄,心臟彷彿被細絲絞著,非疼似癢,說不清什麼感覺。嬈嬈淤青的嘴角翹了翹,說:“杜黎,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杜黎想也沒想,接話道:“完美紳士男人,毋庸置疑。”他仍保持著端正坐姿,從頭至尾脊椎似乎沒彎一下,儀態好得過分了。女孩輕笑出聲,將他的回答否決:“不。臉皮厚,死要面子才是你。杜黎,咱們是合作婚姻,我希望在這兩年的相處裡,你可以過得痛快點,擱我面前,不用老揣著,也不用走什麼完美男人的人設,沒必要。活那麼累做什麼?”杜黎眼神微有錯愕,很快恢復嚴肅。見男人沉默,嬈嬈又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就像剛才罵我“小傻逼”那樣?沒事兒,你想罵就痛快罵出來,反正比那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杜太太內心戲倒是很豐富,”杜黎伸手,替她將被子邊沿壓實,“不早了。睡吧。”嬈嬈憋著笑,挑眉,看著他說:“杜太太沒什麼瞌睡,杜先生給念個故事安眠?”杜黎唇角勾得諷刺:“看來杜太太是比較想上天?”“不不不不,杜太太只是想聽個故事,安個眠。”嬈嬈輕笑一聲,“杜先生想做賢夫,杜太太這不是在竭力幫您完成嗎?”杜黎盯著女孩那張已經“毀容”的欠揍臉,話到嗓子眼又滾回腹中,問她:“好,杜太太想聽什麼?”嬈嬈裹緊被子,只露出一個頭:“隨意吧。”杜黎瞥了眼床上裹緊蓬鬆棉被,只露出一個頭的女孩,居然也起了一絲睏意。他的目光在嬈嬈臉上掃了一圈,然後念出入睡故事的名稱——《guess how uch i love》(《猜猜我有多愛你》)。他垂眼掃片刻手機,目光又看向嬈嬈,眼神明顯有點不甘願,聲音卻保持朗誦水準。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深夜裡,沒有麥克風替他增遞聲音質感,卻宛如午夜電臺聲流。一字一字,非常舒服地落進人的耳朵裡。嬈嬈閉上眼。他的聲帶微顫,喉嚨裡發出錘人心壁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