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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笙皺眉看他:“一笙不喜歡牛皮大王爸爸。劉胖胖的媽媽,只負責貌美如花,可我的媽媽,卻要辛苦地騎馬、受傷。”杜黎:“…………”圓圓也說:“是啊,圓圓也不喜歡牛皮大王爸爸!”杜黎深吸一口氣,讓兩個孩子躺在自己臂彎裡。他說:“圓圓,一笙,媽媽辛苦、受傷,這是媽媽選擇的路。媽媽之所以努力,不是因為咱們家條件不好,而是因為媽媽心裡有夢想,她在努力完成夢想。你們的媽媽,是一個很勇敢的人,她帶你們的時間雖然少,但她在用實際行動給你們做表率,人可以平庸,但在漫長人生裡,不能失去努力向上的動力。人生路還很長,任何時候我們都不可放棄夢想。”圓圓聽得似懂非懂,她仰著小臉問他:“可是爸爸,你的夢想是什麼呢?”杜黎勾唇笑道:“餘生用最大的努力,讓你們幸福。”70、番外3雲&蕭 七月的中午, 學校廣播在播《青春紀念手冊》, 青春的調子配上夏日校園的蔥鬱, 青春的味道倒是很足。雲遲坐在一棵樹下看《馬術週刊》, 上面有對蕭承和鄒嬈嬈上月比賽的報道, 也有他用“在雲中”筆名所寫的一篇文章:《擎蒼縱馬, 驍騰萬里行》。他坐在資訊教育樓背後的一顆大榕樹下看文章, 這裡較為偏僻, 一般沒人過來。整個學校青春氣息濃郁,而他卻有些格格不入。他已經20歲,大概是這個年級, 乃至學校,年齡最大的同學。由於他個子也高,同學們給他起了一個“傻大個”的外號。在同學們眼中,他真的是傻子。他從《馬術週刊》上,看見自己投稿的文章和照片,胸腔裡滿漲的激動。照片上,是一個約摸六十歲的內蒙古大爺, 騎著一匹棗馬在草原上疾馳, 他單手牽著韁繩, 單手抬著,利用胳膊舉著一隻獵鷹。大爺擎蒼縱馬,草原疾馳,黃塵四起,馬蹄聲急。這匹棗馬, 皮毛髮亮,雙眼炯炯有神,它的眼睛彷彿是草原最有靈氣的黑寶石。老爺子輕抿著嘴,不讓塵土進入嘴裡,他雖然上了年紀,可雙眼卻如火炬一般明亮,看著這張照片,雲遲腦海裡的畫面也跟著一一閃現。他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意識到有東西從他對面的圍牆外飛了進來。蕭清清和同學在圍牆之外的體育場上打球,羽毛球飛躍過圍牆,她繞回校園裡去撿,卻沒想到看見雲遲坐在榕樹後發呆。她撿了羽毛球,走過去,見他仍沒反應,拿羽毛拍戳了戳他的肩:“喂,你怎麼在這裡?”雲遲迴過神,扭頭看見女孩的眼睛,明顯嚇了一跳,目光連忙閃避,不敢再看她。蕭清清被大男孩的反應笑死,在他旁邊坐下,問他:“你害怕跟其它同學眼神對視,這我可以理解。但咱們,也算是很熟了吧?你二姐是我師父,你二姐夫是我師母,你害怕什麼?”雲遲沒有說話,面對女孩,他極度沒有安全感,將遮陽帽的帽簷往下拉了拉。蕭清清一眼瞥到他翻開的雜誌頁,“咦”了一聲:“在雲中的文章?我很喜歡他。”見男孩仍舊不理人,她又說:“這個在雲中,每期馬術週刊都有他的文章,要知道像這種大刊物,普通人沒點能耐真的很難上。這個在雲中最牛逼的點,是他每一期文章,都寫的不同地方的馬文化。這個月,他寫的是在內蒙草原擎蒼縱馬的老騎手。上個月,他寫的是柯爾克孜的馬背獵人。他不僅文章寫得好,照片構圖以及細節都捕捉的非常棒。”雲遲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的視線,被女孩直勾勾的看著,又變得極度惶恐,迅速垂下頭。好歹他有了反應,蕭清清扔了一下手裡的羽毛球,攤手接住後又說:“雲遲,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在對馬的研究上很有天賦。你知道嗎?愛因斯坦、牛頓、喬布斯等名人也有阿斯伯格綜合徵,他們都是影響世界的偉人,你完全沒有必要自卑的,嗯……我覺得你可以嘗試和同學們接觸下?”在很久之前,雲遲在嬈嬈的鼓勵下,便嘗試過與人接觸。可直到現在,他也難以與家人之外的有所接觸,更不敢與他們有眼神交集。他有很明顯的,社交障礙。圍牆外面,有同學催促她:“清清,你撿到羽毛球了沒啊?”“啊,撿到了,我不玩了,球丟給你們!”她將球拋過圍牆,再轉身,發現雲遲正收拾東西,有想走的慾望。蕭清清叫住他:“欸,你等等。”她上前拉住雲遲的肩膀,而云遲反應極大,推了她一把。被一個成年男人這麼推,她的小身板哪裡受得住?朝後倒去,後腦勺磕在花臺上,當場暈眩,她有一瞬間失去意識。雲遲抱著雜誌要離開,聽見女孩痛苦的聲音又回頭,發現女孩的後腦勺流血了。他當成矇住,丟下書本,將女孩背起來,往校醫院跑。他揹著蕭清清從資訊教育樓後面出來,剛好碰見1班那群同學打球回來。1班的同學看見班長被“傻大個”揹著,後腦勺又有血,嚇得丟掉手裡球拍上去幫忙。女同學們搭手去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