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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多年未見,之間的感情卻未曾淡化;師徒二人上了山頂,在一顆樹下盤腿坐下;山頂風聲獵獵,朝著山下一眼望去,卻能看見陵軍佈滿山野的軍帳,當真是壯觀之極,看得人心胸坦然;短短不過幾年,陵軍變有了這般規模,陳澤實力不容小覷。最先是劉汛芳開口,問她:“你私自同薛將軍定下婚約,是想拉攏他?你可否想過,薛辰逸不大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如今名利,也不大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東齊!他娶你,只怕是打著拉攏蕭將軍的主意罷?”蕭晴望著師傅,笑著說:“師傅,晴兒有分寸;若他不願意歸順阿澤哥哥,晴兒不嫁便是,斷不會讓父親為難。”劉汛芳點了點頭,側目問她:“這些年,你過的可還好?當年為師將你留在平都城,之後派人去尋過你,卻沒有你半點訊息。這些年為師也是自責,只怕下半生再也見不著你。”師傅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猶如在帝城當老師時。蕭晴不得不承認,劉汛芳卻有些能耐;教出來的學生,不乏優秀的,如陳澤、黎子盛、林銘聰;陳澤尚且不說了,是劉汛芳一手打造;黎子盛、林銘聰也受了些他的教育,尊稱他一聲老師。他這人有一點好,性子直爽,什麼話不會憋在心裡;但陳澤便不同了,他心中更能藏得住事,這些年的成長,將他磨練成了另一個人;現在的陳澤表面雖溫潤儒雅,可心裡的注意頗多,就連劉汛芳也覺得他深不可測,否則,又怎能挑起這樣一支泱泱大軍?山頂風勢漸大,烏雲重重卻一直不見落雨;明日便是攻城之時,屆時陵軍主力從水下潛入信都,齊軍主力便正面攻擊城門,兩軍合作,上演調虎離山計;自然,齊軍也會派遣幾隊精英潛入主城,同陵筠一起爭奪匈奴主將的首級!兩軍合作,哪方砍了匈奴主將的首級,哪方便獲得信都的掌控權。蕭晴抬頭看了眼久而不散的烏雲,道:“明日必有大雨,風起雲湧之時,水中濤浪更盛;從水中潛入信都雖兇險,卻是個好時機!匈奴人定會放鬆戒備!”劉汛芳瞧著自己這個女徒弟,搖頭嘆道:“好晴兒,當真沒辜負你這名字!假以時日,你定當成為女將,帶著林銘聰一起去了?她進入陳澤帳中,偷了他的行軍規劃圖,仔細研究一番後,看得她背脊直髮涼!她原本以為此番陳澤會以君子之行,坦然同薛辰逸合作,卻不想他竟來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澤竟打算在攻破信都之後,帶兵困死薛辰逸!不給他留下一絲的活路!這一招,實為陰險!她不知薛辰逸是如何佈置攻城的,怕就怕薛呆子過於相信她!連帶著對陳澤也不留個心眼!蕭晴越想越心驚膽顫,陳澤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良將難求,若能讓薛將軍歸順,陵軍必定如虎添翼!可看著陳澤的規劃,分明是要逼死將軍啊!她抬手擦了把汗,再顧不得其它,換了身勁裝,取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揹著一把弓,縱馬衝向信都。半路狂風陣陣,雨點如同冰雹般砸在她的臉上,馬蹄子濺起的稀泥沾了她一身;不想馬的蹄子陷入泥沙中,隨即長嘯一聲,滑下山坡,蕭晴反應敏捷從馬背上一縱而下。這一路行的極為困難,馬匹跌落山坡,她攥緊了劍,咬緊嘴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踩著雨中的稀泥亂石,在暴雨中輕身狂奔。一身赤紅勁裝的蕭晴,揹著一把長弓,手中握著寶劍,在雨中如同一抹赤紅的火焰,尤為扎眼。此刻她心心念道:只願將軍長個心眼兒!不要掉入陳澤陷阱才好!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謝謝小夥伴們的支援!謝謝支援正版的各位親們,我不會放棄的!大草兒與你們同在!你們不拋棄大草兒,大草兒就不會放棄寫下去!下個週一開始,晚上七點更新,這幾天還是十一點左右更新~麼麼噠,我愛你們!☆、 淪陷信都地勢特殊,地下暗河聚成條條寬河,將城周圍繞,形成了一道特殊的天然屏障;信都近日正值暴雨時節,常年生活在大草原的匈奴人不能適應這裡的氣候;晌午烏雲凝聚,狂風大作,秋風吹得人有些發冷,狂風之後,大雨傾盆而下;駐城的匈奴人斷沒想到,這樣惡劣的天氣竟有人來攻城。哨兵發現齊、陵兩軍靠近時,也並不見得有多慌張;自持有天險庇佑,刺客又是如此大雨,便散散漫漫、絲毫不將兩軍放在眼裡;駐守城門的匈奴將軍十分猖狂,偏偏都這個緊要關頭了,還立在城頭喝酒吃肉,他一手拿著酒甕,一手握著肥膩的豬蹄胖,頗為不屑對著城下兩軍啐了口唾沫。雨聲風聲重疊交加,兩軍同城門距離又相距甚遠,城頭上那些哨兵在薛辰逸等人眼中,不過是抹模糊的影子。城下暗河翻滾如浪,通往城內的吊橋被匈奴人收了上去,根本無路進城;兩軍將士皆在城外淋著大雨,靜心等待城內的訊息。薛辰逸偏頭看了眼蕭平,對他道:“蕭將軍,能同您並肩作戰,是我之幸;聽聞將軍的箭術出神入化,有機會,還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