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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所在的軍帳裡,精緻小巧的青銅香爐裡,焚著氤氳渺渺香;榻上躺著的是衣不附體的林皇后,那魅惑的神態,當真讓蕭晴覺著頭皮發麻;見她不絲毫不動,榻上人的眼神更是迷離,似蘊藏著萬種風情,眸子微微一抬,將肩上的衣服扯至前胸,雙雙瑩乳展現而出;林皇后臉上雖已有了皺紋,身材卻還是極曼妙的;香爐裡異香撲鼻,蕭晴渾身竟有些燥熱,但凡有經驗的人便知,這爐子裡焚的香是宮廷御香,專為增添男女交媾之情趣;這會兒紅暈浸染了她的雙頰,身體也有了些許反應;林婉蓉的衣裳是越來越往下滑,眼看便要看見兩粒葡萄,蕭晴連忙轉身,丟下一句“我內急”轉身便走;她還未曾繞出屏風,榻上的人便冷冷道:“出門之時,便也是你命喪之時;小哥哥,可要想好了;過來,你便能擁有常人沒有的榮華富貴;出去,你面對的便是一柄冰冷刀刃;是生是死,自己掂量。”蕭晴這時腿發軟,她不是怕林婉蓉,怕的是這女人幹出事兒……前世的情敵,竟將她當男人勾引,當真讓人啼笑皆非。身後的老妖婆偏偏在她怔住之時纏了過來,從身後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兒,下巴擱在了她肩上,對著她耳朵吹了口熱氣,櫻桃薄唇擦過她的耳廓,讓她渾身打了個顫慄,她的腦袋轟隆一聲,胳膊肘狠狠撞擊在了老妖婆胸口,扭身掐住了老妖婆纖細的脖頸。心中的怨恨在此刻迸發,一切掩蓋了理智;這麼多年的隱忍似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她指尖發力越來越狠,林婉蓉一雙白眼翻了又翻,慌亂之間拔了髮間的金釵劃在了她手背上;蕭晴手中一抖,將她鬆開,哪兒知眼前的婦人絲毫不顧自己衣不附體,扯了嗓門便吼:“有刺客!”蕭晴眼神一凌,從地上將林婉蓉給拽了起來,迅捷扣住她的手腕,奪了髮釵,將鋒利的釵尾抵在了她的喉部;皇后帶來的羽林軍衝了進來,見蕭晴挾持皇后,當下將她圍了個水洩不通。蕭晴瞧著這一堆人,心道自己當真是氣糊塗了;怎麼就犯了蠢!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東齊軍營!若她了結了林婉蓉的性命,不出片刻,自個兒便會被這群羽林軍亂箭射殺!若她挾持林婉蓉出軍營,別人好說,怕是薛辰逸沒那麼好對付;她同薛大將軍交過手,對方定然不是個好惹的主,否則陳澤大軍也不會被他制住。她正在思量萬全之策,薛辰逸帶人已經衝了進來;見林皇后衣衫不整,他們刻意避開視線,將目光落在了蕭晴臉上;見蕭晴挾持著皇后,薛辰逸只道她蠢!這樣蠢的事兒也做得出來,那個精靈鬼怪的阿晴哪兒去了?薛辰逸嘆了聲氣,喝令羽林軍退開,為蕭晴讓開一條道;羽林軍受命於皇帝,此番林皇后代替皇帝來閱兵,自是行使著皇權;羽林軍也只聽林皇后下令,根本不理會薛辰逸的命令;這會兒林皇后已經嚇得渾身冒汗,尖銳的釵尾頂著她的喉嚨,讓她覺得火辣生疼;真怕蕭晴稍不留神,就刺穿了她的喉嚨;別說下令,她現在連唾沫都不敢吞一口,喉嚨都不敢滾一下。見羽林軍不讓路,薛辰逸噌一聲拔了腰間寶劍,眸中狠戾非常:“護皇后要緊!給我退!若皇后有半分閃失,你們可負的起責任?”薛辰逸又扭頭看著蕭晴,道:“我們放你走!別傷皇后。”蕭晴心中一定,她斷沒想到薛辰逸會幫她;頗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沉了聲音道:“給我準備一匹快馬,等出了青坡,我自會放了她!”馬匹薛辰逸早讓莫副將備好,他揮手讓部下退開,給她讓出一條寬敞大道;蕭晴掐住林婉蓉的脖頸,幾乎是將這老妖婆拖出大營的;大營外黑黢黢一片,恰巧這會兒起了霧,她翻身上馬,藉著此時光線昏暗,找準機會將金釵刺進了林婉蓉肩頸處,她也不來不及看到底刺得有多深,雙腿夾了馬肚,連加兩鞭,身下駿馬抬起前蹄,對天一陣嘶鳴,抬蹄衝下了青坡。青坡頗陡,蕭晴差點兒被抖下了馬背,她攥緊韁繩用力勒住馬,烈馬的性子才穩了些。馬跑得快了,她卻越發的困,方才林婉蓉軍帳裡不知焚的什麼香,後勁兒十分大,現在她渾身發酥,軟軟靠在了馬背上;不知行了多久,青坡下的亂林叢生,茂盛的樹葉遮蔽了星月,周遭黑黢黢一片,時不時有幾聲蟲鳴傳來;蕭晴整個人趴在馬背上打起盹兒來,不小心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她整個人躺在地上,扯開自己衣襟散了散體內的熱氣;兩眼皮兒困的緊,不一會兒便枕著樹葉困頓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隆隆地馬蹄聲將她吵醒;她身子一震,從夢中驚喜,想起身,渾身卻異常發軟,爬不起來。羽林軍快馬加鞭追趕而上,這些羽林軍訓練有素,堪比薛辰逸軍中的一隻精銳騎兵;馬蹄聲逐漸逼近,地面如同地震一般,火把光芒如同猛獸一般湧了過來;食頃,蕭晴便被那些火把光芒照得睜不開眼,她躺在地上跟癱化的冰塊一般。一群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