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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薛母壽辰,宮裡張羅擺宴;蕭晴跟著一班唱戲的,混進了宮。一進宮,蕭晴率先跑去王姑娘住處;她躲在窗外偷看那位王姑娘,待她戳破了窗戶紙,往裡邊一瞄,竟發現薛辰逸也在。且不說她沒死,這會兒看見薛辰逸大半夜在人姑娘閨房中,一時氣血上湧,恨不能衝進去拎著他耳朵狠罵一通。猶豫半晌,還是將情緒壓制下來,繼續“偷窺”。薛辰逸還算知理,只是聽那位王姑娘撫琴;她本以為王姑娘是個知書達理、溫文雅靜的好姑娘,卻不想竟主動投懷送抱,往薛辰逸懷裡鑽!薛辰逸也是個熱血男兒,面對於一個跟夫人長相相似的姑娘,一時昏了頭,未曾拒絕;蕭晴在窗外看得火氣直竄,撿了石頭朝房間彈去;薛辰逸手快,將“暗器”接住,繼而以迅雷之速追出;蕭晴轉身便跑,奈何方才被氣昏了頭,此時反應較慢,被薛辰逸逮住。因她用布遮著臉,薛辰逸一時也沒認出她,便同她動起手來;蕭晴也不甘示弱,同他的拳腳糾結在一起;做夫妻那般久,她深知對方軟肋,專攻薛辰逸弱勢之處。薛辰逸吃虧,卻也驚喜若狂,忙驚撥出聲:“夫人!”被他認出,蕭晴也不再避諱,冷哼一聲:“我這正室還好端端活著,你卻在宮裡養起了狐媚子!薛辰逸,你是想休妻?”薛辰逸平日的威嚴在這一刻消磨殆盡,一雙眸裡流動的滿是溫情,他語氣柔了些:“夫人是哪裡的話?為夫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家。”此時此景,蕭晴如何不會心軟?只是想起自己的臉,她稍有些心澀,索性攤開來說:“薛辰逸,若我毀容,你還會要我這妻子麼?”說著,她伸手摘下遮臉的素布。她本以為薛辰逸會驚恐,卻不想他眼中又多了幾分柔情,緩慢走過來,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深沉,情意綿綿:“是為夫的錯,是為夫沒能護好你。”千語萬言,皆抵不過這一擁抱;薛辰逸鬆開她,指腹在她臉頰上摩挲,嗤笑說:“你就因為這個,而躲了我三個月?”蕭晴沒有回答他,預設。他道:“我征戰沙場多年,什麼樣的疤痕沒見過?你是我薛辰逸的妻子,縱你有這道疤,也是我的妻子;夫人,你若覺得這疤醜,為夫陪你一起!”他抽出腰間利刃,眸子一沉要往臉上割,卻被蕭晴手快抓住。她定定然看著他:“你不介意就好,勿要傷了自己。”夜風一吹,白色的梨花花瓣四處翻飛;加上頭頂那輪皎潔白月,梨花明月白如無暇之月,讓人美難自收;蕭晴依偎在薛辰逸懷中,似回到了他們相遇的那日。梵音寺廟中,她懷揣著一顆復仇之心,卻巧遇這樣一個“死纏爛打”的倔脾氣將軍。世人眼中,君臨天下能擁有至尊權利、財富,帝王的位置能滿足人所有的;然薛辰逸君臨天下的目的,是為一個女人。他願自己用至尊權利,去撐開自己的羽翼,以此,來保護他心愛的夫人。他願捨棄忠義,為心愛的夫人舉兵起事,自立為王。薛辰逸望著天空那輪皎皎明月月,他覺得,大概這輩子都得為夫人而活了。他逐鹿天下,半身戎馬,到頭來卻為護一個女人,去爭奪天下。大齊成慶三年,蕭晴在戰場上誕下一子,取名薛讖。次年薛讖滿月之際,薛、蕭夫妻二人聯手率兵南下,順利攻下建安、原東、汝陽三大諸侯國,所及之處所向披靡,無人敢犯。是以,齊後蕭晴名噪天下,被百姓稱之為女將戰神,再無人敢質疑女子為將;國母提劍上戰場很快影響各隊,斷斷三年時間,各營中便出了不少女將軍。成慶四年,陳澤退兵至子陵,同齊國簽下十年“互不相犯”的和平盟約。為了表明和平盟約的誠意,他將年僅一歲的幼女陳紜送至齊國王宮,欲將女兒送給齊太子薛讖當太子妃。對於陳澤將幼女送來齊國和親的做法,薛辰逸滿腹鄙夷,將小娃娃當做政治產物算什麼?陳澤真不爺們!蕭晴的情緒恰恰同他相反,極喜愛陳紜這個“小兒媳婦”。年僅三歲的薛讖見了粉嫩的陳紜,似乎也挺喜歡,時常趁著母后不注意,去牽小媳婦兒的手。小媳婦的手好軟哦,白白軟軟像大朵的白木棉。小薛讖用小白牙咬了咬小媳婦兒的手,眨巴著眼睛,結結巴巴道:“紜紜……等讖哥哥娶你當媳婦兒……”陳紜那雙黑如綢墨的眸子裡,水光流轉,滿臉的天真無邪;好一會兒,她才在蕭晴的懷裡扭了扭身體,奶奶地嗷了一聲。似乎在說:讖哥哥,我等你。作者有話要說:完結了,謝謝還在的親~~感謝你們不離不棄。這篇文完結太挫折,丟大綱丟存稿、盜文猖獗,最終能以圓滿結束,也算是了卻了草兒一樁心事。在此鞠躬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