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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兵頗為感激地道謝:“謝將軍搭救。”蕭晴不敢耽擱,衝著傷兵微微頷首,便率領餘下士兵輕巧躍過假山,劫持住幾名巡邏的侍衛,將其服飾脫下,穿在各自身上,大搖大擺去了前院。越往前走,巡邏侍衛便越為頻繁,這便也說明陳澤就在前院。因城中馬廄大火,陳澤同劉汛芳料想蕭晴會有所動作,卻未想到,她已經帶人潛入了郡守府。蕭晴一干人實在惹人矚目,她側身吩咐道:“我等這般過於招搖,且分散於前院各處,以哨聲為號,三聲哨響則是在方才出水的地方回合,兩聲哨響則是支援,你們可明白?”眾士兵拱手道:“卑職明白。”說罷,便各自如黑夜魅影般,消失在了幽深僻靜的宅院中。她朝前院最大的意見房靠近,礙於門前有三層守衛,她委實不敢靠近,索性躲在樹後等待時機。大抵一炷香的時間,門外士兵換崗;蕭晴掐準時機,飛身躍於圍牆之上,足下輕巧,輕緩地停留在了屋頂。她趴在屋頂上,小心翼翼揭開一片明瓦,只見房中燈火通明,裡處坐了一十幾人;坐於上位的,是陳澤;緊接著便是劉汛芳、林銘聰、黎子盛,以及身著戎裝的陳七巧。陳澤身著一襲銀色甲冑,長身玉立在地形圖前,指著地形圖分析當下局勢。“敵方從後山投擲火石,目的昭然若揭,是想造成城中慌亂,以此掩人耳目潛入沁陽。”倒也分析的對,可這會兒分析出來又如何,是否已經晚了?陳七巧不屑道:“我不信她一介女流帶兵,還敢硬闖我沁陽城?現在還無動靜,想來是想進沁陽,卻不得其門,回營去了。”“非也。”劉汛芳蹙眉,他身穿一件月白色十樣錦錦袍大氅,腰間綁著一根藏藍色鳥紋寬腰帶,一頭烏髮中隱約有了幾根青絲,一雙深沉睿智的眸子有著異於常人的穩重;劉汛芳也不過而立,卻已頭染青絲,歲月苦樂可想而知。“小晴兒丟了招,定不會白白浪費這麼個機會。想必,她已經帶兵入了城。”陳七巧不願相信,嗔怪他:“軍師,蕭晴雖是你得意弟子,你大可不必如此高看她。若她進了城,哪裡還有活路,只怕剛進城,便已被我軍射成了刺蝟。”關於這點,陳澤贊同師傅的話:“憑藉她的實力,怕是已經到了郡守府。”蕭晴一抿嘴角,取出特質香,點燃,丟了進去。這種香藥效極大,吸食之人必定四肢發軟,混身無力。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功夫,陳澤驚呼道:“有毒!”劉汛芳、林銘聰、黎子盛反應極為敏捷,迅捷掩住自己口鼻;其它人卻沒那般幸運,連帶著陳七巧在內的要將,紛紛雙腿發軟,癱軟在地。陳澤幾人因及時止住呼吸,情況倒沒那般糟糕,勉強支撐了一會兒,便軟在了原地。陳澤氣息微微一沉,說道:“小晴兒既來了,便現身吧,這場仗,我認輸。”蕭晴躍下屋頂,從窗格進入,一襲簡裝打扮十分利落,恰如一道薄煙,輕飄飄地落於眾人跟前。劉汛芳一見是他的小晴兒,喜憂參半;陳澤表面而像是吃了悶虧,心裡頭卻清明的很。指不定誰笑到最後,小晴兒能螳螂捕蟬,他偏要來一招黃雀在後。☆、 突襲近日來,薛辰逸心不靜,神不寧。連夜的噩夢更使得他大汗淋漓,他招手喚來殿內總管,已打定主意帶精兵前往沁陽。至於帝城之內,也只能先讓管事兒的公公瞞著。這公公喚名安德路,前朝之時不過是個掌燈的,因犯了點兒小事要被亂棍打死。恰巧,被在冷宮外練劍的蕭晴瞧見,將之救下,且提拔至如今此等高位。救命之恩安德路不敢忘,甘願為薛、蕭夫妻兩肝腦塗地。皇帝私自出宮的例子前朝不是沒有,見陛下態度堅決,他提議道:“不如對外宣稱,陛下正研寫新國法,故此需要閉關一些時日。”薛辰逸理了理自己的麒麟鎧甲,拿起寶劍時,手上竟有些微顫。若能同阿晴一起馳騁沙場,那是何等豪邁?不同於雪月風花下的溫柔,想起當日阿晴奪擂旗、挾皇后,那等颯颯英姿依是盤在他腦中,磨滅不去。他委實覺得自己是娶了一個前古未有的奇女子,提劍跨馬上戰場,她是千軍萬馬中一朵嗜血之花;身著絲羅錦繡衣,她是萬千嬌花中最為豔麗不爭的一朵。此生有這一妻,足矣。“吩咐下去,加緊人手看住建安公主。”他的家人皆在建安,然建安公主在他手中,兩者持平,倒也不擔心什麼。建安王那老傢伙,極愛這一閨女,憑藉那老傢伙的脾性,定會好好待他的家人。“對外便宣稱,寡人兩月後同建安公主大婚。”這訊息自然是傳去給建安王聽的,他雖不是個治國之才,卻也曉得將後事安排妥當;安排好朝中事物,薛辰逸連夜趕往青坡大營,趁夜色率領千餘鐵騎兵奔赴沁陽;一路換馬不換人,知道的人只道是薛辰逸捨不得在前線的妻子,連夜派遣了千餘鐵騎兵前往沁陽,卻不知帶頭的將軍,正是他本人。連日奔波薛辰逸並不覺辛苦,只是他這眼皮兒是越靠近沁陽,跳動地就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