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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說得甚是鏗鏘激烈,話尾剛落,嗖得一聲,羽箭如雷霆一般嘯空而出,朝著荊校尉飛奔而出;荊校尉嚇得一顫,到底是個校尉,身手不見得差,嚇得連地一滾,堪堪避過羽箭;那支箭卻像被人用絲線牽引著,竟騰空拐了個彎兒,咻一聲,射中荊校尉左肩;地上的男人疼得嗷嗷直叫,在場計程車兵皆是驚詫不已;神箭營中所有士兵,皆是從各營之中選拔而出的射箭高手,論他們箭術多麼高超,卻是沒見過蕭晴這種射箭之法。眾人皆想,方才是在做夢,他們瞧見了什麼?羽箭竟……在空中轉了彎?蕭晴將弓扔至一旁士兵手中,一身氣勢卻是凌人,臉上沒了笑容,冷酷如霜,走至荊校尉跟前,俯瞰他:“本將念荊校尉是初犯,便不予追究,這一箭,當做懲罰,以儆效尤!若我神箭營中,再有看不起本將軍者,腰斬,無赦!”神箭營士兵被蕭晴激昂的話語激得心裡發顫,皆齊刷刷跪下,臣服於她;蕭晴沉了口氣,握緊腰間寶劍,抬手吩咐人將荊校尉送去了軍醫處。蕭晴威懾神箭營的事兒不過半日,便在軍營之中傳開;其它營不明狀況,皆言神箭營是一群孬種,竟被一個女人騎在頭上。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會嚴重影響神箭營士兵的信心,亦會影響平日操練。前世她憑藉侯門將、且帝城槍法 仁德開年下了一場大雪,翻飛的雪沫子覆蓋了整座帝城;去年臨近帝都一些莊子洪災、旱災氾濫,許多莊子皆是顆粒無收;莊裡的人交了糧食收成給帝城的王公貴侯,自個兒卻不剩多少糧食了,幾乎每戶都揭不開鍋,一時間帝城湧來了許多難民,乞丐遍地皆是。官府出頭鎮壓,那些難民便如野草似得,燒不盡,春風一吹又是一波一波的;這日蕭晴從青坡大營回城,幫著老夫人等家眷收拾東西,隔日啟程去建安;待她騎馬到了府前,卻見管家將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兒推倒在地;她趕緊下馬將大爺扶了起來,低聲問老人家:“您沒事兒吧?”管家一見是夫人,趕忙頷首道:“夫人。”蕭晴將老人家扶在一旁的臺階上坐下,回頭瞥了一眼管家:“將軍平日沒教你們如何尊敬長輩麼?朗朗乾坤之下對一個老人下這般狠的手,實在過分!”管家滿腹委屈,解釋道:“夫人誤會了,他是秦家莊的莊頭,因今年乾旱,收成不好;眼瞧著便要過年了,他們今年又交不上糧食;說是讓我拿他的命抵莊子裡欠下的糧食,夫人,您說說,我怎可要了他的命?縱使要了他的命,不也沒有糧食麼?”蕭晴疑惑:“將軍名下有多少莊子?”管家回道:“大大小小有二十幾個莊子,卻有一半來報了洪澇、旱災,若對他們大發慈悲,將軍府的人又吃什麼?”這麼大個將軍府,還缺糧食吃麼?蕭晴思量一會兒,吩咐道:“吩咐下去,但凡上報洪澇、旱災的莊子,皆免了上繳糧食,給老百姓一條活路。另外,你去糧倉取幾百斤米,幾百斤面,熬粥蒸饅頭,救濟街頭有難的百姓。”夫人出手實在大方,糧倉恰好只剩了幾百斤米麵,這要是給了百姓,將軍府上下又吃什麼?蕭晴道:“先讓百姓吃飽了肚子,將軍府上下老小平日吃的油水還少麼?餓個一兩頓,也不打緊。”她將開倉施粥的事兒交給了管家,自個兒邊忙著去幫老夫人、薛鈷夫婦、王媽媽、方老僕收拾東西;明日便送他們去建安國,說個實在話,這些日子甚少在家,同老夫人並不是很熟絡。她只覺捨不得王媽媽和方老僕,二老同她一起吃住多年,這才剛見面沒幾日,便又要分開了。蕭晴正和王媽媽坐在亭子裡鬧嗑家常,擺她和將軍那些羞人事兒;管家卻匆匆忙忙奔了進來,對她道:“夫人,將軍府外湧來一大批的難民,可我們的糧食,不夠了。”她道:“不夠便去買,府中錢財不夠麼?”管家道:“不是不夠,而是城中糧商將價錢漲了近十倍,擺明兒了是和咱們大將軍府過不去。”一旁的王媽媽聽了,卻是覺著奇怪,她道:“小姐可還記得,曾經城中一半兒的商鋪是你的?那會兒皆是我在幫著打理,城中的糧商同我亦有些交情,待我去說說,不信他們不給我面子!”蕭晴倒是不緩不慢,只問:“城中的糧商,同朝廷可有干係?”王媽媽一雙眉目蹙在一起,疑問道:“小姐何出此言哪?”“那些糧商得罪大將軍有什麼好處?怕是有人撐腰,才敢如此。”蕭晴隨手端了一盞茶喝,大將軍已從營中回來,進了院子。薛辰逸一回將軍府,被自家府前的難民嚇得心裡一顫;只得從後門進府,繞過竹林,卻見夫人和王媽媽坐在一起,管家在一旁愁眉不展;見著媳婦臉上掛了絲憂色,不由上前去問:“娘子可有什麼為難之事?何以門前多了那般多的難民?”王媽媽離座對著將軍盈盈一禮,蕭晴則垂首斂眸,喚了聲夫君。這幾日軍中事物頗為繁雜,夫妻二人雖同在軍中,卻不同營;各自處理各自的事兒,加之薛辰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