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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九九就擦了一把汗,舉著鍋鏟指揮糯米:“可以慢慢滅火了,排骨可以出鍋了!”說著,柳九九抿著嘴抓了兩大把芝麻,分別撒入四口鍋裡,藉著灶內的餘火將芝麻爆熟爆香。接下來她開始將排骨裝盤,每一隻空盤裡都只放一鏟子排骨,經過她精巧擺盤,普通的糖醋排骨頓時提升了高貴氣質。“呼……”擺完盤,柳九九大汗漓淋,吩咐糯米將這些排骨都給客人送去。等糯米端著五盤糖醋排骨走到廚房門口,只聽背後傳來柳九九低低的聲音:“排骨大哥,我在京城開了家九歌館,你什麼時候來光顧我生意?”糯米背脊一顫,小姐……又犯病了。一聽這話,周凌恆激動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一旁伺候他用膳的小安子忙搭手去扶他,小安子剛將他扶起來,便見陛下盯著碗道:“剷剷姑娘,你年齡幾何?相貌如何?”啊?柳九九愣住,難道排骨大哥吃排骨還看做排骨的人?周凌恆坐起來,等待柳九九答覆。萬一這個剷剷姑娘是個聲音少女,年逾四十的大嬸……那他還是別去九歌館了。他轉念一想,若剷剷姑娘是個溫柔的小姑娘,他這副容貌,將人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可咋辦啊?哎呦喂。見個姑娘而已,他咋就這麼頭疼…… 九歌館聽見周凌恆“哎呦”一聲,柳九九忙關切問他:“排骨大哥,你沒事兒吧?”這邊周凌恆衝著小安子使了個眼色,小安子意會,頷首退出了乾極殿。周凌恆起身揉了揉自己金貴的臀,“嘶”了一聲:“沒事兒,方才不小心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剷剷姑娘,你還沒告訴我,你年齡幾何?相貌如何?”問年齡柳九九尚能理解,可問相貌……她總覺有些怪異。她躊躇片刻說道:“我今年一十七歲,街坊鄰居常說我長得像剛出蒸籠的饅頭。”“剛出蒸籠的饅頭……”周凌恆碎碎念,他捏著下巴思量片刻,說道:“哎,朕……我討厭吃饅頭。”“排骨大哥你挑食啊?饅頭可好吃了,饅頭可以做成金酥香脆饅頭片、茄夾饅頭片,還有……胡蘿蔔炒饅頭粒!”柳九九掰了掰手指,饅頭能做的美食太多,她十根指頭似乎掰不過來。她拿著鍋鏟在灶臺前踱來踱去,對周凌恆說:“排骨大哥,你在京城什麼地兒啊?不如……你來我九歌館,我親自為你做一桌美食?”周凌恆捲起手乾咳一聲,他倒是頭一次聽說饅頭還能炒。“剷剷姑娘,你挺年輕啊。”他感嘆道,他比柳九九大四歲。“排骨大哥你很老嗎?”柳九九忽然想起,她從未見過排骨大哥的樣貌,只聽過他的聲音。但從聲音聽來……排骨大哥應該很年輕才對。“我可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周凌恆捋了捋自己額間垂髮,盯著正前方的柱子隔空對柳九九拋了個媚眼,彷彿剷剷姑娘就在他跟前似得。周凌恆在皇宮平日看見女人是繞著走,可對柳九九……他不知怎麼了,總想在她面前表現表現,甚至想對他展示自己英偉的身姿,俊秀的容顏……咳……大抵是頭一次見熟悉的陌生姑娘,有些緊張罷了。柳九九還忙著出去招呼客人,她跟周凌恆定在五日後晌午時分,九歌館見面。糯米往返幾趟,總算將五十幾盤糖醋排骨給客人端了出去。糯米反覆幾次瞧見小姐對著灶臺說話,唉聲嘆氣,小姐又犯病了……排骨快涼了。周凌恆同柳九九告別,頗有幾分戀戀不捨。柳九九也有些不捨,她想,難得她跟排骨大哥這般有緣分,她一定得讓排骨大哥好好嚐嚐她的手藝。柳九九雙手撐著下巴,胳膊肘杵在灶臺上,開始幻想排骨大哥是個怎樣的人。先後幾次的溝通,柳九九大概知道排骨大哥很愛吃排骨,而且很挑食,很浪費……她開始憂鬱,萬一排骨大哥不愛吃她做的菜,失望了怎麼辦?她這邊擔心自己的手藝不合排骨大哥的口味;而周凌恆卻擔心自己俊秀的摸樣會將剷剷姑娘吸引的無法自拔……柳九九隻擔心吃食,周凌恆則是對自己容貌憂心忡忡,總覺得自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不然……後宮佳麗們看見他,怎麼就跟一匹匹餓狼似得?那些個女人看見他時的那眼神,嘖嘖,泛著綠光,森森可怖。忙活了一天柳九九腰痠腿痛,她一隻腿踩在凳子上,坐姿整個一大粗老爺們。糯米給她錘著腰背,土豆則坐在一旁算賬。這賬一捋下來,讓土豆大為驚喜,他將賬單推給柳九九:“小姐,今兒一天的收入抵得上柳州城一個月的收入了!”原本還無精打采吆喝“腰痠腿痠,累死老孃了”的柳九九登時精神煥發,她奪過賬單掃了眼賬單上密密麻麻的字眼,頓覺頭疼眼睛疼。她掠過繁雜的記錄過程,目光直接落在末尾的數字上。這一天下來他們淨賺五百兩啊……按著這個節奏發展下去,她很快就能在京城開分號,置大宅,迎娶英俊美少年。她捧著一張圓臉開始憧憬,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富可敵國,站在京城最高階俯瞰眾生的霸氣摸樣。單單隻這麼一想,柳九九心裡便暢快。第二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