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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恆緊緊捂著自己心口位置,咬緊嘴皮兒不再說話。冷薇拿過針包,在腿上攤開,用銀針封住柳九九幾處穴道,開始替她查傷。片刻後,她替她拉上衣服,回頭對周凌恆說:“臟腑出血,情況不算嚴重,服了我的藥,明兒一早退燒就沒事了。”“就這麼簡單?”周凌恆還是有些不放心。冷薇一面收針線包,一面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為我這個毒……神醫是白叫的?”她“哼”了一聲,“不過我這裡的醫藥費可不便宜,這姑娘來我這裡治傷也不是一兩次了,您倒是一分錢沒給。”“朕還會虧待你不成?你和鄧琰不就是想要宅子麼?給你們,給你們!都給都給!”周凌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喘了口氣,這心口的疼痛總算減輕了些。“那皇后娘娘是在我這裡住下,還是?”冷薇偏過頭問他。周凌恆掃了眼冷薇這間藥房,五毒/藥材擺得四處皆時,門口的石臺上還躺了一具被解剖的刺客屍體。他抬手掩鼻,沉聲說:“朕帶她回宮。”他頓了一下,又說,“你也跟著一起去宮裡。”“管毒/藥嗎?”冷薇最近在研製新藥,她很需要一些普通的毒/藥做引子。周凌恆看了她一眼,心想鄧琰怎麼會娶這麼一個毒女當媳婦?他總算是明白,鄧琰為何會如此懼內,這要是惹了毒女不高興,指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被毒死。“管!”他揉著心口望著她,這奇女子大抵也只有鄧琰敢娶。景萃宮離皇帝所居的乾極殿最近,是歷代皇后的居處。由於周凌恆無後,景萃宮便一直空著。柳九九一進宮,周凌恆便安排她跟冷薇入住景萃宮,還特意將乾極殿的丫鬟太監撥過去了一半,就連隨身伺候他的小安子,他也毫不栗色的給了柳九九。周凌恆近日職務纏身,接下來幾日不能去後宮。他擔心後宮四妃聞風而動,對柳九九不利,特意叮囑冷薇,好生照看她。冷薇數著懷裡捧著的藥罐,漫不經心道:“好了好,知道了,後宮四妃要是敢來,我拿藥毒死她們。”周凌恆臉一冰:“你若是不怕砍頭,就幫朕把她們都毒死。”冷薇吐了吐舌頭,抬頭看著他,說道:“我開玩笑呢,頂多放點沒毒的蛇,嚇唬嚇唬她們。”周凌恆這才滿意點頭,帶人離開。傍晚時分,柳九九被羊肚羹的香味饞醒。她睜眼望著金絲繡花床帳,偏過頭看了眼一派金碧輝煌的寢宮,第一感覺是自己在做夢,忙抿嘴閉上眼,等待夢醒。門外傳來太監宮女的竊竊私語。“姑娘醒了嗎?”小安子輕著聲音問道。“沒呢,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餓不餓。這不,依著鄧夫人的吩咐,才吩咐御膳房燉了羊肚羹,正要送進去。”宮女回答。“那就送進去吧。”小安子聲音雖然尖細,可柳九九卻覺得特別乾淨好聽。話音剛落,宮女端著羊肚羹“嘎吱”一聲推門進來。聽著耳畔愈來愈近的腳步聲,柳九九覺得不像是在做夢。她再次睜眼,掀開手/感極好的錦緞被,緩緩坐起身,呆呆地望著穿著寶藍色宮服的宮女,嘴巴微張,半晌說不出話。宮女將手中羊肚羹擱置在桌上,轉過身瞧見她醒來,忙跪下,“奴婢景雲,給姑娘請安。”“景雲?”柳九九抬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胳膊有些痠疼。隨後,她又打量了一眼暗金雲紋的繡花床帳,又看了一眼奢侈的陳設。一旁金絲楠木架上擺放著質地上乘的白瓷花瓶,地面鋪設著方塊玉磚,表面被打磨的細膩平滑,在光線的投射下還模糊的倒映出屋內陳設,玉磚就像是剔透的大冰塊似得,泛著刺眼的光芒。景萃宮/內的軟設是暖黃色,外面擺放著一隻精緻的大鼎,裡頭的炭火燒得很旺,把整個屋子都烤得暖烘烘地。她將目光收回來,落在景雲身上:“這是……什麼地方?”“回姑娘,這裡是景萃宮,歷來是皇后居住的地兒。聖上已經下旨,下月中旬會為你舉行封后大典,所以,您便是未來皇后,也是這後宮之主。從今往後,就由奴婢來伺候您。”景雲走過來,攙扶著她在桌邊坐下。柳九九肚子餓,她端起一碗羊肚羹就往嘴裡送。一口下去,有被燉得軟爛的羊肚絲,也有入口即化的山藥丁和軟爛的紅豆,這一勺湯羹下肚,胃裡立馬暖了不少,且得到幾許飽腹的幸福感。手藝倒是不錯,比起化口的肚絲兒,她更喜歡脆的。待肚子吃飽些,她才開始思慮宮女說的那些話。她腦中思緒翻騰,她明明是躺在排骨大哥懷裡的,怎麼一覺醒來竟到了皇宮?她抬手錘了錘太陽穴,想讓自己更清醒些。由於昨日發燒太過嚴重,導致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居然都不記得了。她放下手中羹碗,伸手一把抓/住宮女的小嫩手:“妹妹,你們肯定搞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皇后,你們家皇帝太后也不是我救的,你們認錯了……”“姑娘說笑了,聖上在太后面前可是說你們情投意合哪,聖上怎會認錯人?”景雲原本是太后的貼身宮女,後被輾轉送到乾極殿。平日負責周凌恆的飲食,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