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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來了來了!”柳九九扭過頭,拍了拍糯米的手背,囑咐她:“趕緊去煮紅糖薑湯。”“欸,好嘞。”糯米忙捧著紅糖去了廚房。柳九九則提上裙襬,“噔噔噔”跑上樓。她推開周凌恆的房門,見他披頭散髮蜷縮在榻上,面色蒼白,一雙鳳眼半睜半闔,緊抿著嘴唇,可憐巴巴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大黑。她替周凌恆倒了杯熱水,扶著他坐起來,“來,排骨大哥,你先喝口熱水。”周凌恆具體說不上來是哪裡疼,大概就是小腹那一塊,他吆喝一聲,語氣柔弱:“剷剷……你往常,都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啊?習慣成自然嘛。”柳九九眉眼彎彎,心情大好。“我們心靈相通的時間明明已經過了,為什麼我還是替你疼?”周凌恆覺著不公平,腦袋歪在柳九九肩膀上,“剷剷,你快給我揉揉,疼死我了。”柳九九抬手在他小腹揉了揉,然而他疼痛感並沒有減輕。柳九九嘗試著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周凌恆明顯感覺舒服不了少。看來,疼痛源還是在剷剷身上,他道:“你揉你自己,那樣我會舒服點。”“也對,你是在幫我疼,我應該揉我自己。”柳九九猛地起身,周凌恆身子一個不穩,栽倒在瓷枕上,腦袋磕得陣陣發疼。柳九九見他疼得辛苦,放下茶杯對他說:“排骨大哥你等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我……”他想說什麼都吃不下,話還沒說完,剷剷姑娘已經跑了出去。柳九九心情倍兒好,下了廚房將糯米趕走,自己撩起袖子準備做幾道菜,她利落的燒火刷鍋,哼著小曲兒用厚重的刀背拍了幾根深秋的小黃瓜;添以蒜瓣二兩,生薑二兩,再將姜蒜下罐搗拌均勻,將黃瓜佐料同時下醋水焯,一盤簡單美味的蒜黃瓜大功告成。隨後她又在廚房翻出幾根海參,她思慮著這玩意可以給排骨大哥補補身子。海參這東西無味,沙多氣腥,很難下手,這東西天性濃重,還不能用清湯煨,柳九九敲了敲腦袋,總算有了想法。她將海參洗淨後,用肉湯滾泡了三次,再用雞、肉兩汁兒大火煨爛;隨後又加入與其顏色相似的香蕈、木耳,為了味道更佳,她還特意切了筍丁,這個季節的幹筍子吃起來有嚼勁兒,韌口。周凌恆躺在榻上疼暈過去,醒來已經入夜。就在他飢腸轆轆之時,柳九九端著一盅海參、一小蝶蒜黃瓜以及一碗白米飯走了進來。她將飯菜放在他的床頭,扶著周凌恆坐起來,柔聲問他:“排骨大哥,你好點了嗎?”周凌恆癟嘴:“你覺得呢?”柳九九舀了一羹海參湯,吹涼後遞到他嘴邊兒:“來,喝點兒湯。”他張嘴剛喝了一口,小腹又開始疼。周凌恆裹著被子在榻上翻來覆去的滾,疼得死去活來;想起這種疼痛剷剷姑娘每月必有一次,他忽然茅塞頓開,剷剷姑娘大抵是這世上最強大的的女子,不然,如何能承受的住這般非人的折磨?剷剷姑娘的強大,定然是他這隻皇帝渣所不能比擬的。這麼一想,他居然開始崇拜剷剷姑娘……見他在榻上滾來滾去,柳九九安慰他:“明兒就好了,明兒就不會這麼疼了,你再忍忍。”周凌恆病怏怏抱著被子,眼巴巴望著她端來的食物,咬牙道:“剷剷,我想吃。”柳九九將碗給他遞過去,他忙撇過頭說:“算了,不吃了,肚子疼。”“哎。”柳九九表示同情,為了不浪費一盅海參湯,她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繼而對著他說:“你想吃什麼,說,我可以嚼給你聽。”“……”周凌恆看了她一會兒,最終絕望地裹著被子,側過身不再理她。 章周凌恆這一疼,便是五日。頭日生不如死,第二日痛不欲生;直到第四日,才勉強能喝吃得下食物。鄧琰以為他是中了毒,這日趁著夜色,抱著媳婦兒從二樓的窗戶跳進來,嚇得正給周凌恆喂粥的柳九九一個手抖,將粥糊了周凌恆一臉。被糊了一臉稀粥的周凌恆十分淡定,月經疼他都幫剷剷受了,還有什麼是受不得的?大概這天底下能將他欺負的如此之慘的,只有剷剷滾姑娘了。他真是上輩子欠了她,所以這輩子才可勁兒的還。他很淡定地掏出手帕為自己擦臉,似乎已經習慣了柳九九如此糙心大意。鄧琰將媳婦兒冷薇放下,搗騰媳婦兒去給陛下把脈。冷薇咳嗽一聲,上前去給周凌恆搭脈,可陛下的脈搏很正常,並沒有中毒跡象。柳九九擱下手中的碗,擺擺手告訴他們:“五天,排骨大哥這病,五天準兒好。”她伸出五個指頭,自信滿滿,似乎比冷薇這個毒醫還有把握。周凌恆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發生在他和柳九九身上的事。故此,他只得打碎了牙往腹中吞,說是吃壞了肚子。鄧琰對周凌恆的話素來深信不疑,但冷薇作為一個毒醫,捏著下巴一臉狐疑望著周凌恆。她眼中有疑問,卻又什麼都沒問。鄧琰有事稟報,柳九九讀懂了他的眼神,知趣兒的端著空碗走出房間。等柳九九下了樓,鄧琰才抱拳對他道:“陛下,感業寺那邊,太后催您回去;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