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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琰雖然變了性格,但他的味蕾始終忘不了糖醋排骨的味道。要是換了別人偷襲,指不定就被他一手捏斷了脖子,面對柳九九,他捨不得下手。他扛著大刀,杵在灶臺前冷酷酷地想:到底該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把柳九九給帶回去?就在他冥思苦想間,糯米捧起大鐵鍋,“砰”一聲砸在了他後腦勺上。鄧琰慢吞吞轉過身,拔出扛在肩上明晃晃的刀準備一刀了結了糯米,刀還沒抽出來,身後的柳九九拿著鍋鏟對著他的腦袋一陣猛拍。柳九九舉著鍋鏟“啊啊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的腦袋一陣拍,她一副豁出去的癲狂架勢把糯米嚇得不輕。鄧琰被柳九九拍地七葷八素六親不認,鐵腦袋也被柳九九拍成了榆木腦袋,鄧琰雙眼一花,手上一麻,“哐當”一聲栽在了地上。倒下的那一刻鄧琰忽然明白一個道理,長得可口的人也不見得溫柔,譬如他娘子,又譬如柳九九……日後就算周凌恆剃光他滿頭黑髮,他也不會再做這種“偷拐廚子”的苦差事。柳九九忙找了兩根繩子將鄧琰綁了個結實,然後讓糯米拉來牛車,將鄧琰拉去了官府。折騰到半夜,柳九九還有些沒緩過勁,都說京城治安好,怎麼她剛來京城就碰見了黑衣大盜?好在這個黑衣大盜是個半吊子,只會扛著刀嚇唬人,根本不會出手嘛……翌日晌午,周凌恆正用午膳,便聽小安子倉皇來報:“陛下,鄧將軍昨夜被九九姑娘送去了官府……現在躺在將軍府起不來了,鄧夫人現在磨了刀準備找九九姑娘報仇……”周凌恆放下筷子,蹙眉問道:“怎麼回事兒啊?”“被九九姑娘給打的唄……”小安子倒吸一口涼氣。周凌恆抬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低低一嘆:“鄧琰,你讓朕怎麼說你的好?怎麼這麼蠢……”他摸了摸下巴,目光一凌:“看來,得朕親自出馬了。” 男扮女裝小安子望著一臉深不可測的陛下,聽他要“親自出馬”,忙提醒他:“陛下,明天您就得和太后去感業寺齋戒,這一百日,您只能呆在寺裡,哪兒也不能去……甭說吃排骨了,連喝口湯也不能丁點豬油。”“這麼慘啊……”周凌恆手撐著腦袋,感嘆說:“小安子,你講講實話,你覺得朕這個皇帝,當得慘不慘?人人都羨慕朕坐擁後宮三千,可朕的後宮佳麗,朕一個都看不對眼,別說寵幸,就是親一口,朕這良心也過不去。還有人羨慕朕能享便珍饈美味,他們根本就不懂朕對排骨的執著!現在可好,朕好不容易遇見了對眼的姑娘,找到了令朕心儀的排骨,卻要去感業寺齋戒一百日……”他唉聲嘆氣,摸著小安子的胸口,揉了揉,道:“小安子,你摸著良心講講,朕這個皇帝,慘不慘?”被陛下揉著胸口的小安子心驚膽戰,每當陛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時候,就意味著陛下有大動作了。他哭喪著臉,捂著胸口道:“陛下,小安子即便是摸著良心講實話,您也不能拉著小安子下火坑。”“嘖……”周凌恆在小安子腦袋上敲了一下,“朕該怎麼說你這個榆木腦袋?齋戒一百日,純粹浪費朕寶貴的光陰,朕的時間是用來做那些無聊之事的嗎?”“陛下……您想要做什麼?”小安子忐忑地問。“咳……明天朕跟太后前往感業寺齋戒,屆時任何人都不能見我,唯獨你……”周凌恆招手讓他俯耳過來。小安子將耳朵湊到他唇旁,聽了他的話,嚇得雙腿一哆嗦,急忙忙跪下,顫聲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這萬萬使不得!您若是有個什麼好歹,讓小安子可怎麼活?太后若是知道你……小安子這腦袋,哪裡夠砍哪?陛下,三思,三思啊!”“你就這點出息?”周凌恆一巴掌打在小安子腦袋上,輕哼一聲:“這事朕自有主張,若你不想掉腦袋,就仔細琢磨琢磨應該怎樣幫朕保守好這個秘密。朕的安危你倒不用擔心,比起感業寺,我相信,九九姑娘那裡更安全。”想起往年的齋戒,來行刺周凌恆的刺客可不少。當皇帝不僅是個高危職業,還被限制人身自由,這個皇帝當的,簡直是慘無人道!九歌館的生意愈來愈好,柳九九和土豆糯米三人,實在忙不過來。加上九歌館遭遇強盜,柳九九覺得有必要提高九歌館的安全係數。她跟土豆糯米一合計,拍板敲定了招夥計的事情。最好是一男一女,男的得會功夫,女的得手腳利落。前往感業寺齋戒的周凌恆,正琢磨著用什麼理由住進九歌館。柳九九似乎知道他需求一般,立馬就張貼出招夥計的告示。告示一經張貼,但凡京城有點功夫的男人都跑來應試,都希望藉著這個機會,吃九歌館的糖醋排骨。這一大清早,館外的隊伍便排成了一條長龍。周凌恆換了身最愛的月牙白衣衫,為了襯托出自己武功不錯,手中特意拿了一把扎人眼球的青鋒劍,早早趕來排隊。只可惜他來得太晚,只能排在隊伍尾巴處。他往隊伍一站,修長的身形冒出頭,引起旁人注意。來九歌館應試的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