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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張口閉口殺殺殺,朕平日如何教育你的?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周凌恆鬆開他的腰,伸手在他胸口撫了撫,給他順了口氣。“回陛下,她的確招惹了臣。”鄧琰目光陰冷,用刀柄戳了戳自己額頭。周凌恆看了眼他腦袋上的繃帶,咳了一聲,片刻才道:“好了,朕只知道了,你先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你誰也不許殺。”他望著鄧琰,語重心長道:“這人與人之間相處得和睦,成天殺殺殺的喊,像個什麼樣子?”“是,臣告退。”鄧琰抱劍頷首,似乎不願再聽周凌恆嘮叨,“唰”一聲跳出窗外,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翌日一早,九歌館因沒有盤子,暫停營業一天。柳九九一大清早便帶著土豆去瓷窯買了些上好的餐盤迴來。新買的盤子雖抵不上被周凌恆打碎的那些,但外觀也還過得去,倒也配得起九歌館菜價的檔次。一直忙到晌午,柳九九才歇了口氣,坐在八仙桌上,餓得頭暈眼花。周凌恆也餓的心裡發慌,柳九九罰他今天不許吃飯,他便只能忍著。讓周凌恆奇怪的是,過了晌午,也不見柳九九主僕三人吃飯。他見柳九九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且碎碎念道“好餓啊”,愈發疑惑。他拿著雞毛撣子走過來,掃了掃她跟前灰塵,問道:“九九姑娘為何不吃飯?”“不是說好今天不許吃飯嘛!”柳九九拿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他,直起腰說道:“你昨天打碎了餐盤,為了能讓你、讓大家長記性,就罰大家一天不許吃飯,你不能吃,我也不能吃,大家誰都不能吃,這就是我們九歌館的連坐懲罰。”“這……”周凌恆汗顏,他以為,剷剷姑娘只罰他一人。知道大家都得陪著他不吃飯,他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的過錯,連累了館內所有人,包括剷剷姑娘自己在內。這姑娘倒也大氣實在,有點義氣。糯米站在周凌恆身旁,他卻渾然不覺。他盯著柳九九半晌挪不開眼,拿著雞毛撣子把糯米當花瓶掃,他越瞧九九姑娘越優質。“嗯,朕稀罕。”“……”糯米聽見周凌恆嘀咕的聲音,這音色粗沉同男人無異。糯米想起他一胳膊的汗毛,經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女人好可怕…… 沒胸周凌恆扭過頭,這才發現,他掃的不是花瓶,而是體胖臉圓小糯米。他忙不迭收回雞毛撣,一臉抱歉看著她。糯米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她覺著眼前這女人除了臉好看之外,便再無優點。胸小下垂,體壯毛多,就連說話也爺們兒,整個一“妖人”。一身男子特性,白瞎了這一張好看的臉。糯米拿著抹布一臉嫌棄的走開,她很不喜歡他,就因為他犯錯,他們主僕三人被罰不許吃飯。妖人造孽,他們跟著贖罪,真是何其悲慘。柳九九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餓得心裡發慌想撓牆。偏偏她放出去的話又不能收回,那樣就顯得她這個老闆娘太沒有意志力,言而無信沒魄力……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所以她的腦袋到底還是被大黑啃了還是怎麼的?怎麼會想出這種不許吃飯的變態懲罰。她餓著肚子終於熬到了晚上,躺在榻上,闔眼蒙著頭,希望一睜眼就是天亮。然而在肚子“咕咕”的折騰下,她連續闔眼數十次也沒能睡著。恰好窗外飄進來一抹桂花香,柳九九再也忍受不住,翻坐起身,穿好衣服,趿拉著拖鞋小心翼翼下樓。路過土豆的房間——燭光已滅,聽見響亮的呼嚕聲。路過糯米的房間——悄然無聲,只聽見微弱的呼吸聲。路過周凌恆的房間,燭光還亮著,加上裡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柳九九忍不住走過去,耳朵貼在油紙糊的斜紋方格門上,好奇地探聽裡面的動靜。“唰”的一聲,一把刀從門裡插了出來。好在柳九九反應夠利索,側身一閃,避過那面白晃晃的刀刃。她睖睜片刻,望著插在木門裡頭的刀,嚇得牙齒直打哆嗦,她看了眼刀插的位置,腿一軟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她的那個小心肝顫啊。如果不是她閃的快,那把刀就插在她臉骨裡了!!刀被裡面的人給抽了進去,木門“吱呀”一聲被開啟。黑衣鄧琰神情冷峻,握著刀走出來,朝她步步緊逼,拿刀直逼她喉口……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猶如融化的千年寒冰水,淌過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讓她承受不住,瑟瑟發抖。柳九九望著鄧琰那雙陰鷙的眸子,嚇得舉著手動也不敢動一下。“鄧……鄧……鄧少俠,你……你……你有話好好說,認真說……別別別……別衝動。”她嚇得舌頭都捋不直。“偷聽?”鄧琰邪魅一笑,冷冷吐出兩個字:“該死!”鄧琰臉上是柳九九從未見過的陰冷神色,語氣裡殺氣重重,看她的眼神也如利刃一般。“別別別……衝動,鄧少俠,你頭怎麼了?是在哪兒受傷了?你把刀放下,我給你包紮包紮……”她的話還沒說完,鄧琰一齜牙,舉起刀朝她砍過來。“啊啊——”柳九九滑溜側身跑開,堪堪躲過那帶著怨念的一刀,她躲到柱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