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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公然比較,太后心裡自然不舒坦,她道:“哦?使者可是帶了人,來給哀家跳戲舞?”“太后娘娘想看,我一定滿足。”大月使者一揮手,一名穿著大紅石榴裙的舞女扭著曼妙腰肢上場,裙襬上綴著五色彩珠和小鈴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大月姑娘容貌不俗,舞步輕盈。她跳上一隻大鼓翩翩起舞,借用腳掌拍打鼓面,使其發出聲響。她的石榴裙旋轉飛揚,像一朵盛開的紅蓮。清脆的鈴鐺和鼓樂陣陣入耳,不禁讓人聯想到大漠孤煙和渡沙漠的駝鈴隊。這種異域風情的舞蹈,倒是勾起了柳九九的興趣,當然,更讓她感興趣的是,跳舞的姑娘大冷天露著肚皮,怪可憐。大月姑娘前半段舞蹈一直在大鼓上轉圈,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到了後半段,擊鼓的聲音如心跳節奏一般,一下又一下,緩緩地慢下來。緊接著,一個穿著大月服飾的男子優雅上場,對著大鼓上的姑娘伸出手。柳九九抓了一把瓜子仁丟進嘴裡,津津有味看著。她本以為姑娘會拉著男子的手,同他一起舞,沒想到,姑娘在空中騰翻一個跟斗,單腳點在男子掌心,整個人立在半空中,如一躲盛開的紅雪蓮。奇的是,姑娘腳尖點在男子手掌上,穩如泰山,半點沒有搖搖欲墜的意思,那感覺,姑娘就像是懸浮在半空中。本來以為這是大月姑娘的極限,不想她居然在男子的手掌上,開始緩慢起舞。她在人掌之上輕輕踮腳,胳膊和另一隻腿在空中緩緩舞動。手中攥著輕紗,丟擲去,收回來,身子騰飛在空中,如輕盈的火鳳凰,再穩穩落在男子另一隻手掌上。群臣皆呆。柳九九瞪大眼睛,興奮地拍手叫好。周凌恆、太后和秦德妃,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明擺著是被大月給比下去了。大月戲舞結束,大月使者一臉得意,起身拱手道:“十年前,我們大月文化比不上你們大魏,可十年之後,你們大魏仍停留在十年前,看來大魏也不過爾爾嘛。”周凌恆蹙眉,沉著一張臉。秦德妃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太后,一急之下道:“我大魏有才之人比比皆是,不過是支舞罷了。”“哦?還請德妃娘娘,讓我等開開眼界。”大月使者一臉挑釁。秦德妃噎住,這戲舞一出,她一先備好的舞,哪裡還能拿得出手?大月使者見她不吭聲,笑道:“罷了,我雖不是大魏人,但也知道你們有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柳九九見周凌恆一直蹙著眉,臉色並不好,扯了扯他的袖子:“排骨大哥,這人這麼囂張,不如你也去跳一支?掌上舞算什麼?你踩在鄧少俠腦袋上跳!你們兩輕功不是很厲害嗎?”杵在一旁的白衣鄧琰抱著劍,嘴角抽了抽,壓著聲音道:“皇后奶奶,本少爺是男人,跳舞算哪出啊?”柳九九見他們這麼為難,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男人不行,就讓她這個女人上好了!這大月不過是西域的一個小國,她必須得壓壓他們的氣勢!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站起來,衝著大月使者道:“戲舞算什麼?使者聽過刀舞嗎?”大月使者戲謔道:“刀舞?莫不是拿著刀跳舞?”“什麼拿著刀跳舞。”柳九九故意嘆息一聲,“刀舞所指,乃是用菜刀操縱食物,讓食物在人腦袋上跳舞!使者真是孤陋寡聞。不過這也怪不得使者,你們大月人少地小,一不小心做了井底之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大月使者一張臉憋得青黑:“什麼刀舞?皇后娘娘說得倒是輕鬆,可願讓大家看看?”柳九九眉頭一挑:“大月使者想看,本宮親自跳給你看,也算是本宮送給太后,送給各國使者的一個禮物。不過,本宮需要一個人頭作為道具。”她掃了一眼群臣席位,目光停留在南王周澤身上,說道:“素聞南王文武雙全,有膽量有氣魄,南王可願意將腦袋借給本宮,跟本宮一起完成這支舞?”周澤臉色一沉,瞪了她一眼,隨即起身,溫和笑道:“本王願意奉陪。”柳九九摸了摸下巴,“一個人頭不夠用。”她抬手又一指,“德妃妹妹可願陪本宮和南王,一起完成這支舞?”秦德妃吞了口唾沫,想借故拒絕,但她看了眼太后,又看了眼陛下,最終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為了方便,柳九九特意去後殿換了一身月白長衫,且讓糯米替她拆了髮髻上那些繁重的金飾,用玉簪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一身打扮乾淨利落,眉宇間透著幾分難得的英氣。太后一臉擔憂,抬手將她招過來,“菁菁,咱們還是別逞強,你懷著身孕,哪裡能跳舞?”柳九九道:“太后您放心,我耗費不了多少體力,無礙。再者,我身板結實,肚子裡的小皇子也乖巧得很,不會鬧脾氣。”太后看了眼挑釁的使者,拍著她的手背低聲道:“一切小心,彆強撐。”等柳九九走下臺,周凌恆的目光緊緊跟著她,生怕她腳下不穩摔跤。他仍然不放心,扭過頭吩咐鄧琰,“派人去皇后四周候著,以防皇后跌倒摔傷。”鄧琰抱拳:“是。”隨後點了幾個身手好的侍衛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