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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鄧琰擋在他們跟前,用披風一掃,擲起一陣亂石,將蛇蠍逼得朝反方向跑。鄧琰蹙眉,吩咐手下:“點火把,逼蛇蠍!柳七!你帶人護送太后等人離開!”柳七是土豆的新名字,御賜的,金貴著呢。土豆握著劍浴血奮殺,倒在他手上的刺客一個接著一個。到底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得到鄧琰命令,齊刷刷點燃火把。神武軍也跟著將火把點燃,霎時間,山谷火光大盛,恍若白晝。火光將大魏軍人的甲冑照得一片明亮,折射出懾人的威嚴。朝中官員被神武軍護送離開,周凌恆將柳九九抱進馬車坐好,鄧琰即刻跳上馬車,駕馬隨大軍隊伍往原路撤回。帝后御攆被五百精銳鐵騎護送,行至一半,途徑峽谷時,山上忽然往下滾落大石,將他們同大部隊阻隔。鄧琰當機立斷,駕著馬調轉方向,孤注一擲朝另一條小路行去。鳳山腳下曲徑較多,加上是深夜,鄧琰看不清前路,到了山崖前再無路可走,只好停下。見沒有刺客追來,鄧琰這才鬆了口氣,將馬車靠邊停下。一路顛簸,柳九九胃裡翻江倒海,到底是有身孕的人,經不起這麼折騰。從馬車上下來,她頭重腳輕,還好有周凌恆結實的大胸給靠,否則她一定會栽倒在地。周凌恆扶著她,下令原地紮營。這會才是亥時,離黎明還有段時間,御攆裡面冷如冰窟,柳九九坐不住,他便吩咐人生火取暖。山中夜深露重,柳九九冷得直跺腳,小嘴有點發烏。周凌恆將自己披風取下來,將她裹嚴實。脫掉披風,他裡面穿著一件右衽交襟龍紋綢緞長袍,窄袖上金絲收邊,貴氣悉數展現;錦繡緞帶束著他的窄腰,一身衣服將他襯得氣宇軒昂。柳九九抱著他的小窄腰,臉頰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就像蜷縮在他懷裡的小獸。周凌恆捧住她的小手給揉搓,不時地放在嘴邊哈熱氣,生怕她凍著手。她抬起小臉,仰著腦袋問他:“排骨大哥,周澤救我們,會不會是想用苦肉計?這次的刺客,會不會還是他的人?”提及這一茬,周凌恆手上一頓,蹙眉問她:“皇叔似乎很關心你?”想起方才周澤的反應,他心裡很不舒坦,周澤臉上的擔憂不像是裝出來的。柳九九正想說話,突然有“嗒嗒”馬蹄聲傳來。鄧琰繃緊神經,精銳部隊隨他一起,“嚯”一聲又將刀拔/出來。最前方計程車兵看見來人,遂上前稟報:“陛下!是南王!”周澤被蛇蠍和刺客逼上這條路,他本來以為周凌恆等人已經順著原路返回,不想卻在這裡遇上他們。他帶著隨從翻身下馬,走過來對周凌恆行禮,“臣參加陛下。”周凌恆正幫柳九九搓手,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皇叔不必多禮,請起。”周澤看了眼侄兒懷中嬌小一團的柳九九,遂擔憂問道:“皇后……”他頓了一下,隨即改口道:“你們可有受傷?”“沒有。”周凌恆藉著火光看了他一眼,發現皇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剷剷身上,不曾離開。他眼中的,不是擔憂是什麼?周澤方才為了保護柳九九,分神受傷,胳膊上的血仍舊未能止住。黑衣鄧琰掏出一隻小瓶,遞給他:“南王,這是內人調製的傷藥。”他剛接過鄧琰的傷藥,就聽柳九九咋呼道:“鄧少俠你別給他!剛才那些刺客,指不定就是他派來的!”她真是憋不住了,明明是敵對,大家都心知肚明,幹嘛非要裝作救她的樣子?她真是越想越氣,也不管他們這些人心裡饒得什麼花花腸子,直接挑明瞭說:“南王你不用裝,今天這些刺客是不是你派來的?”周澤捏著藥瓶,手上一頓,心裡一個淤塞,差點沒嘔出一口血。皇家祭天,這是大魏盛事。他雖然想當皇帝,但也不會挑這種時候下手,也不會蠢到在這種時候下手。他沒想到自己拼了命想救的人,居然反過來咬他一口。他是吃了屎了還是怎麼?居然拼了命想救這個蠢女人?周凌恆拉了她一把,蹙眉道:“剷剷別鬧,就算皇叔對朕有異心,也不會挑這種時候下手。”鄧琰收起刀,坐在石頭上眸色一沉,說道:“來者不善。”他頓了頓,又說:“應該是大苗的人,他們的目標是陛下。此番他們驅使蛇蠍偷襲,讓我們措手不及,招架無力。”“大苗?”柳九九疑惑地看了眼周凌恆。鄧琰耐心解釋說:“大苗素來同我們大魏不和,他們國小人少,擅用五毒偷襲軍隊。近年來,西州城由陳將軍鎮守,從未放過大苗人進關,如今他們不僅入了關,並且埋伏在此處,只怕,西州城已經出事。”“西州城?”柳九九覺得耳熟,仔細想了一下,忽地睜大眼睛拽住周凌恆的手腕,“排骨大哥,蕭淑妃和劉副統他們……”周凌恆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柳九九意會,索性閉了嘴。“不對。”周澤攥著手上藥瓶,驚撥出聲,“走,馬上離開此地!”周凌恆和鄧琰對視一眼,頓時明白。鄧琰下令:“鐵騎軍聽命!即刻原路撤回!”柳九九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