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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檬猶豫片刻,回答說:“模特這個職業,為藝術獻身其實無可厚非。如果有必要,我會,畢竟選了這條路,這是我的職業操守。但那個阿爾邦,明顯是懷著惡意和齷齪心思,我們還算幸運,公司為我們撐腰,如果沒有公司,我們又能怎麼辦?不拍?有的是人排隊等著拍,天價違約金,我們誰能負擔的起?”“所以我也算幸運,進了d&,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古麗感慨,“如果真的解開了釦子,這算是我們黑歷史吧?”“為什麼是我們的黑歷史?”季檬說,“我們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為什麼說是我們的黑歷史?脫衣的人不該被指責,該被指責的是那些懷著齷齪、骯髒心思的人。”古麗看著她,眉眼一彎笑著說:“檬檬姐,你有沒有哭過啊?”“經常吧。”季檬望著帳篷頂,深吸一口氣,感慨說:“有時候情緒不受控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會有人笑你嗎?我怕在別人面前哭,怕他們會笑我懦弱。”“看你怎麼理解了。流淚是在遇到委屈挫折時,最直接的情緒發洩,我個人並不認為這是一種懦弱行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生存本就是件不容易的事,那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壓抑自己呢?心裡舒坦就好,何必在意別人說什麼、想什麼?哭過之後,堅持自己的路,不為他人誹謗之言而動搖,這不是懦弱,這是讓摧使自己堅強的方式。”“檬檬姐,你性格真好。”古麗朝著她的方向挪了挪。“有些事無可奈何罷了。”季檬睏意上頭,閉上眼,打了個哈欠,“睡吧,晚安。”“晚安。”凌晨四點。季檬在夢裡看見司霆坐在火堆前,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又怕翻來覆去吵醒古麗,索性從帳篷出來,去找司霆。司霆坐在枯樹上,身邊火堆還熊熊燃燒,火星噼裡啪啦,不斷外濺。季檬走過去,從後拍他的肩,跳至他跟前:“還沒睡?”跨過枯樹,在他對面坐下。他指縫裡夾著煙,皮靴下踩了幾根菸頭,看見是她,將菸頭杵進沙裡。這是季檬第一次見他抽菸,覺得也沒那麼討厭,雙手捧臉,看他:“很煩嗎?”他眉間愁容不散,透過明晃晃的火焰,看她的臉,悶悶地“嗯”了一聲。“是因為廣告嗎?”季檬彷彿猜出了他的想法。“季檬。”他的眼睛被澆成火焰的顏色,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又低頭看沙地,聲音略低:“我厭惡其它男人用思想玷汙你。看著你被欺負,卻不能用一個合適的身份替你出頭,那種感覺非常憋屈。”季檬搓了搓被烤熱的鼻頭,“別人的思想你又不能控制,司霆,你有點變了,有點感情用事了。”“是嗎?”司霆苦澀一笑,“季檬,你挺沒心沒肺。”“我……什麼時候沒心沒肺?”季檬一臉委屈。“算了。”他從兜裡摸出小盒糖,倒在手心,讓她挑選一個花紋。季檬蹲過來,手指在他掌心撥弄,挑了一顆玫瑰花形狀,扔進嘴裡,微一抿,酸酸甜甜的味道在齒間蔓延開,“你也喜歡小花糖?”“戒菸用。”季檬看著他腳下散落的幾根菸頭,點頭附和:“也是,這些小花糖,可比這些煙可愛多了。”她一直以為,抽菸的男人都是邋遢的。可司霆卻比她想象地要乾淨,身上沒有菸草味道,牙齒沒有煙燻過的黃色,面板很白,從頭到腳,從長相到氣質,都是乾乾淨淨。他迷彩衣褲配長靴,露出的手臂結實有力,雙腿向外撇開,雖然痞裡痞氣,但也有一種痞氣的乾淨。她蹲在司霆跟前,眼睛被火光照得晶瑩發亮。比起這些小花糖,她更可愛吧。司霆想。“嗯。”司霆闔上糖盒,塞回腰間皮囊,順手揉揉她的腦袋,“時間不早了,再去休息會。”“嗯。”季檬起身,拍拍身上沙土。司霆送她回帳篷,十步之外,察覺到帳篷裡有兩道人影晃動,他拉住季檬,躲至沙棗樹後,示意她別出聲。季檬往帳篷那邊看,雖然很模糊,但仍看得出那兩道影子,任何一道,都出不屬於古麗。看身形,分明是男人。沒一會,兩個男人將古麗抬出帳篷,進了就近的沙棗林。因為帳篷不隔音,所以每個帳篷相隔都有一段距離,季檬她們的帳篷又在最邊緣,即使有動靜,也沒人聽見。季檬從司霆腰間的皮囊裡,抽出匕首,攥在手中要去追。司霆手快,從她手裡奪回匕首,將她拉回:“去叫人幫忙。”她看著他的眼睛,這次沒有反駁,“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麼,大聲喊,我耳朵好使能聽見。”“嗯。”季檬衝進喬衍和老胡的帳篷,將兩人搖醒。喬衍一醒來看見她,搓搓眼睛抱怨:“我的親孃,現在才幾點?小貓,你幹嘛啊?非禮啊!”老胡也揉著惺忪睡眼看季檬:“我說,姑娘你這大半夜的搞啥呢?劫色啊?”“真有人劫色!”季檬言簡意賅解釋道:“古麗被人綁架,他們往沙棗林裡去了。你們趕緊去找人幫忙!”“我靠!什麼情況!”喬衍條件反射坐起身,抓起枕頭下的彎刀,“老胡,你去叫人,我跟季檬先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