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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司大設計師要捧你,是認真的。”季檬沉默。秦穎推了推她:“想什麼?不會被感動的想以身相許吧?”季檬一臉正色:“我只是在想,我裹過腳的衣服,他還會穿嗎?”秦潁給了她一記白眼:“你可以去問問。”……拍攝完雪頂的照片,已經下午五點,夕陽西下,雲海被烘成一片暖紅。季檬裹回自己的羽絨服,活動了一下,體溫總算回暖。晚上季檬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不停地打噴嚏。秦潁捧著正在電腦工作,扭過頭問:“檬檬,你感冒了?我行李箱裡有感冒藥,你吃點。”“嗯,好。”季檬怕打擾到她工作,拿了水杯和感冒沖劑,裹著毯子下了樓。大廳裡沒人,火爐燒得很旺,上面的水已經沸了。季檬將水杯擱在凳子上,用牙去咬沖劑的包裝袋,可渾身沒什麼力,連牙齒都變成了軟的。一隻修長的手從天而降,五指一屈,捏住她手裡的包裝袋,從她手裡奪走了感冒沖劑。季檬抬眼望著他。她一米七五的身高,不矮,在秦穎跟前她覺得自己像個巨人。然而在司霆面前,她矮他整整二十公分,瞬間變成了小小的一隻矮人。司霆輕而易舉撕開包裝袋,發現她面色蒼白,用腳勾過凳子,踢到她身後。他空手壓在她肩上,稍一用力,往下一壓,季檬便重重坐在了矮凳上。她頓時矮了他好長一截。她仰著腦袋望司霆,發現看東西居然有了重影。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眼睜睜望著司霆將感冒顆粒倒進了水杯,用那雙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手,拎起水壺,滾燙的開水將褐色顆粒衝散,變成了渾濁厚重的液體。司霆將衝好的顆粒遞給她。季檬嘴角嚅動,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接水杯。然而手上力度太輕,手指沒抓穩,杯子生生從她手中滑落。季檬心臟跳了一拍。司大設計師會不會以為……是她故意讓水杯落地的?她外面裹著一層毛絨毯,裡面是厚重的羽絨服。即便火爐熊熊燃燒,烤得周圍空氣都滾燙,可她依然覺得冷。冷得她頭暈眼花,她伸手去撿水杯,手指剛觸碰到還溫熱的杯身,男人的手掌便從天而降,掌根恰到好處地抵在了她額頭上。他的手掌和身高成正比,她用觸覺,感受到了他五指的修長。男人開啟五指幾乎包圍了她半個腦袋,掌心的溫熱在她額頭的肌膚四散而開。司霆收回手,順勢蹲下身,視線與她雙眼平齊,眉頭皺得極狠。他的雙瞳嚴厲非常:“高燒,自己沒有發覺嗎?”季檬有點尷尬,雙頰潮紅,不知是因為火爐的溫度,還是因為男人突如其來的探頭動作。她抬起手,慌張地揉了揉額頭,原本細小的嗓音,幾乎變成了蚊音,“我……覺得……還好啊?就是有點冷。”她是真的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壞了。難道,司霆先生做了經紀人,就變成了……熱心腸?可她怎麼聽說,司霆先生在工作上,心腸冷硬?火爐的溫度烤得司霆面頰發燙,而她穿著毛衣羽絨服,外面還裹了一層毛毯。居然冷?司霆脫下自己的黑色羽絨服,罩在她裹著的毛毯上,拽著她胳膊起身,帶她往外走。天已經黑了,外面又開始飄雪。直到被塞進車裡,季檬才渾渾噩噩地張嘴,壓制著喉嚨的乾澀和疼痛,小聲問他:“司先生,這麼晚了,我們就不去兜風了吧?”“兜風?”司霆朝季檬壓過去,嚇得她瞪大眼睛:“司先生,你別這樣……”她下意識攥緊毛毯,讓領口密不透風。呵呵。司霆冷冷看著她,替她拉過安全帶,扣上。原來是替她系安全帶。季檬鬆了口氣。司霆將汽車開出停車場,朝山下駛去。季檬並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司大經紀人難道要帶她……兜風?司霆成為了她的經紀人,而她名正言順成為了模特,一時間她還真難消耗這個事實。她突然就有了一個這麼牛逼的經紀人,恍如做夢。季檬靠在椅背上,頭暈至極,迷迷糊糊地跟司霆絮叨,說了一堆火星文。“閉嘴。”大概終於聽煩了她的絮叨,他厲聲喝道。季檬有點委屈,嘟囔:“許你大半夜帶我出來兜風看黑乎乎的山,還不許我說話了嗎?”誰他媽帶你兜風呢!司霆被她氣得眉頭都擰成一團。季檬眼睛徹底睜不開了,雙耳燙的幾乎能煮熟雞蛋。她睡了過去,迷迷糊糊覺得自己進了浣熊先生的視角,迷迷糊糊看見了……臉蛋潮紅,裹得像粽子的自己?她腦袋變得沉重,視覺也變得沉重,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真的進了浣熊先生的視角,還是發燒產生的幻覺。浣熊先生怎麼可能看見她呢?除非浣熊先生是司霆先生。怎麼可能呢?司霆先生才不是那個賤賤地宅男漫畫家。 chapter 12到了山下,小鎮醫院。司霆解開安全帶,側目看副駕駛上幾乎縮成一團的季檬。小小的腦袋被羽絨服的軟帽裹在其中,臃腫的衣服襯得她的巴掌臉愈發小,像一隻體態嬌小的奶貓,安然地縮在絨毛毯子裡,看得人莫名暖洋洋。司霆推了推她,怎麼也叫不醒,只好下車,繞過車頭,開啟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