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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訂機票,陪你回去。”西米抿了抿唇角,這種時候居然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腦子空了片刻後,對他說了聲:“謝謝。”一個小時後,應曲和陪她坐上了去棠西古鎮的飛機。飛機升空。西米坐在靠舷窗位置,腦袋抵在窗框上,望著下面一片城市燈火,忽然有點傷感。想起第一次坐飛機,從美國飛回中國,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程對於西老頭來說是一種折磨,他整個過程慘白著臉,說話也有氣無力。八歲的小西米趴在舷窗上看外面的雲海翻騰,拽著西老頭的手指,晃了晃,用英語對他說:“爺爺,你快看,好多雲。”西老頭聽不懂英文,摸著她的小腦袋,讓她坐好。那個時候西米也聽不懂中文。老頭眉眼太嚴肅,西米覺得老頭有點生氣,便悻悻坐好。她坐的無聊了,偷偷瞄臉色慘白的老頭,用短短的手指戳戳他:“爺爺,你說爸爸媽媽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中國啊?”不是西老頭不願跟孫女親近,而是離開了翻譯,跟孫女真的很難溝通。……西米和應曲和抵達市醫院的時候,西老頭已經被推進icu。眾師兄弟沉默地靠在走廊裡,看見西米,平時的嘰嘰喳喳勁兒全沒了。鄒成楓走過去,目光掃過應曲和,最後落在西米身上:“你們來了。”西米抿嘴點頭:“嗯,爺爺呢,他……還好嗎?”鄒成楓帶她走到門口,透過icu門上的玻璃往裡看,西老頭身上插滿管子,躺在那裡猶如一具毫無生命力的乾屍。“胃癌晚期,犯病已經很久了,他老人家倔脾氣,不讓我們告訴你。”鄒成楓嘆了聲氣又說,“但是進icu之前,他最後唸的還是你的名字。現在他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你……要進去跟他說兩句嗎?”西米無力地捲了卷手指,指尖冰涼。應曲和摟過她的肩,給予她溫暖。她眼圈泛起微紅,小口呼氣,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醫生:“我可以進去嗎?”醫生道:“病人進了icu只能維持生命體徵,是不可能再對你說什麼了。不過你可以對病人說幾句話,好讓老人家走得安詳些。”西米點頭嗯了一聲,跟著醫生去消毒、換隔離衣。病房裡一片沉靜,如果不是體現生命的儀器還在波動,她都懷疑西老頭已經沒了生命。西米一個人進去,走到床邊,不可思議地望著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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