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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她的右手,讓她將剪子對準皮皮蝦的尾部,“從這裡開始剪,尾部也有肉,可留下備用。”低音炮對著她耳朵展開近距離轟炸。男人的呼吸浸紅她半張臉。這種從後環抱的姿勢,她只在電視裡見過。廚房忽然有點……曖昧。 西米的齊劉海被應曲和撩成中分,視野果然開闊不少。在他的引導下,她剪掉蝦尾居然像完成一件大事,圓滿知足,如釋重負。應曲和鬆開她,去案板前幫她整理配料。他用手將幹辣椒掰成兩段,芝麻大小的白籽在餐盤中迸濺。陶瓷粗製的調料盤中,火紅的幹辣椒與花椒顏色相撞,變成了似如酷夏沸煮的火辣。“是要做香辣皮皮蝦嗎?”西米深吸一口氣,心跳終於慢慢平復,語速歸於平和。“比賽在即,有些東西來不及教你。但你記住,一辣遮三醜。”應曲和不疾不徐,一根根掰裂幹辣椒,動作小心溫柔,指尖彷彿縈繞著一股魔力,吸引你仔細看,捨不得挪開眼。這雙手過於獨特,掰辣椒的動作似乎與她記憶中某個畫面重疊。西米從沒見過應曲和做飯,可只盯這雙手,卻覺得似曾相識。她的目光直愣愣打在應曲和那雙手上,嘀咕出聲:“唔……我只聽過一白遮三醜,沒有聽過一辣遮三醜啊。”西米的家鄉口味偏甜,家鄉的辣與錦陽這裡的辣,完全不可一概而論。錦陽是味覺繫上的麻辣之都,這裡的口味多以麻辣為主。“辣本身不是一種味道,是於人神經的一種刺激,它是一種痛覺。”應曲和雙掌之間有點火辣刺痛,倒了點食醋在掌心,搓搓手,用水衝乾淨,雙掌之間沾染的刺痛感便消失了。西米抬起下巴接話道:“所以,當舌頭處於一種痛覺下,它的敏銳會降低,因此影響試菜人對美食的判斷?我們西家食樓的西家菜,口味偏清淡,我倒一直想嘗試這種重口味,可是一直沒機會,所以我這個古鎮廚神也是徒有虛名,跟你一比,我只是一隻井底蛙。”前陣子她居然跟應曲和賣弄廚藝,想到此西米莫名尷尬,有點想鑽進地縫。她有一種井底蛙王對東海龍王說“我見過最寬的海”的既視感。應曲和看出她的窘迫,一指又彈在她額頭,適當誇獎她:“你這麼年輕就有這種造詣,很多廚師望之莫及。你有天賦,你這隻井底蛙的潛力還大得很,我很欣賞你的廚藝,也很欣賞你的古菜譜,有機會你將古菜譜寫下來,我們可以一起嘗試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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