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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小妞唱得真好!在場的人都有唱歌,莊偉凡也沒理由不唱。他唱了一首大家都沒聽過的日語歌,雖然大家都聽不懂歌詞大意,聽曲調也還湊合,大致能聽出沒走音。為了能給兩個年輕人制造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莊老慫恿唐爸唐媽隨意找了個藉口先走。糖糖見爸媽都走了,本想跟著一起走,卻被莊老給攔下;莊老高舉酒杯,對著剩下的三個小輩說:“年輕人不許走,陪著老頭子喝酒!”他們三個年輕人被迫留下,陪著老爺子一起喝燒刀子,酒性之烈,糖糖喝了兩口辣得直掉眼淚,這酒實在太辣!莊違凡倒是一口一口的抿,神情自若的很。莊老拉著蕭煜林,對他說了幾句後生可畏的話,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年輕人脾性焦躁,受不得老年人誇,一個高興多喝了幾杯。不過半個小時,蕭煜林已經爛醉如泥,頭暈眼花,拉著莊老的胳膊叫小糖。莊老十分嫌棄的將他推開,找司機把他送去了附近酒店。而老爺子自己也以上廁所為名,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莊偉凡見爺爺一去不復還,知道老爺子是不會回來了。他喝了杯酸奶解酒,伸手將半醉的糖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我送你回家。”燒刀子後勁兒很大,糖糖有些受不住;一站起來頭暈眼花,根本站不穩:“我自己回去就好。”“我送你。”莊偉凡執意拎起她的包,拽著她往外走。剛出包間沒走幾步,她差點摔倒,好在莊偉凡伸手拉了她一把。為了不讓她走路跌倒,莊偉凡一隻胳膊挽著外套,一隻胳膊扶著她肩膀走。喝了酒他不敢開車,扶著糖糖在路邊等計程車。立在路燈下等車期間,不經意間,他低頭看了眼糖糖,發現這丫頭的眉眼,幾乎跟小糖糖一模一樣。大概感覺到男人炙熱的目光,糖糖尷尬將之推開,扶著路燈,讓身體保持平衡。估計一時半會等不到車,莊偉凡問她:“唐小姐,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把糖糖的存在,告訴你家人?”這個問題莊偉凡憋了一晚上,總算是問出口了。這個問題對於糖糖來說無非是個死題,她藉口說:“等給她找到後爹吧。”莊偉凡眼皮兒一壓,瞥了一眼她:“唐小姐,你這樣,對糖糖是否公平?”“我還想老天對我公平呢……”糖糖碎碎念,變成小孩,害得她現在進退兩難,誰對她公平啊?“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莊偉凡氣得心肌一梗。一陣冷風吹來,糖糖冷得打了一個寒顫。她搓搓手,在原地跳了跳,像只負重彈跳的企鵝。見她受冷,莊偉凡心裡莫名一軟,鬼使神差將外套給她披上,溫醇低沉的聲音擦過她的耳膜。夜裡空氣清寒,她卻覺得自己置身火籠。即使面前這人她看了無數遍,一對上他的眼,她的雙眸就難以再挪開。糖糖埋下頭,紅暈從耳根蔓至兩頰,額頭浸著幾顆豆大的汗珠。她太緊張了,緊張的抬不起頭,不敢抬頭看面前的人。“學長,你覺得我怎麼樣?”糖糖攥緊拳頭,鼓起勇氣問他。她的聲音細如蚊音:“我知道,今天你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爺爺……我也知道,今天我們不僅僅是兩傢俬下聚會,而是……兩家人一早商定好的相親。能跟學長你相親,我很高興,畢竟我曾經喜歡過你。”曾經?意思是現在不喜歡了?莊偉凡看著她,神色凝重,目光冷峻。糖糖繼續說:“其實……我現在也蠻喜歡你的。說了這麼多,我只想問,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她想知道,莊偉凡對她的體型介不介意。如果介意,她會很失望,她會覺得素來崇拜的老莊,不過也是個只顧看人外表的俗人。如果不介意,說明老莊對她有好感。沒想到她會說這些,莊偉凡有些錯愕,她這是在表白?他回答的口氣有些疏淡:“唐小姐,捫心自問,你做的哪件事,不讓人討厭?”好吧,糖糖心裡很受傷,她做什麼事了?“如果你是說小糖糖的事,可以先擱置在一邊。你就當糖糖不存在,就當我跟糖糖沒關係,撇開這些因素,你還討厭我嗎?”“唐小姐,糖糖真實存在,你如何能撇開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既然你知道今天我們是相親,一些事情我們就攤開來說,你憑什麼會認為,我莊偉凡,會跟一個未婚生女的女人結婚?”莊偉凡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開,側了一個身,面向街道。街道兩旁的路燈明亮輝煌,如一條哈達延伸至夜的盡頭。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又瘦又長,同身後的建築暗影交錯,恍惚成形,如鬼如魅。夜裡冷風一刮,寒冷直入骨髓。糖糖的心情正如這地上的暗影,落寞的很。面前是待她很好的男人,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可是這會,又因為一個不存在她,討厭她,跟她置氣,事事可真是荒唐。她委屈的癟嘴,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老莊,其實我……我就是……”“別叫我老莊。”莊偉凡本來先發脾氣,看她這副委屈摸樣,上頭的脾氣瞬間湮滅。他轉過身,步入街道抬手攔住一輛計程車。他開啟車門,對身後癟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