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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走到別墅大門前,糖糖踮起腳摁了門鈴。裡邊兒的大鐵門一開,一坨大黑影從門裡猛地跳出來,從糖糖頭頂飛過,直朝她身後的人撲去。羅威納犬近120斤,愣是將蕭煜林仆倒在地,壓著他,歡喜地在他臉上狂舔。蕭煜林用手擋住臉,衝著裡邊兒大喊:“宋韶軒!你的狗!”“阿卡。”裡邊走出一個穿著白色長衫,面容俊秀的男人。大黑狗受到男人召喚,只得搖著尾巴十分不捨的從蕭煜林身上離開。男人從糖糖身邊走過去,對蕭煜林伸手,欲拉他起來;蕭煜林卻絲毫不領情,撇過頭哼了一聲,自個兒爬了起來。男人慈和的笑了笑,低頭摸了摸大黑狗的腦袋:“真是貴客。”糖糖仰著頭仔細看了看,男人的面板白裡透紅,臉部線條精緻而柔和,五官深邃;他的五指白皙修長,指甲乾淨剔透,這樣一雙好看的手,柔中帶剛,像是……一雙常年彈古箏的手。他的身形偏瘦,白色的長衫上繪著一個小八卦,有那麼點兒道骨仙風的意思。宋韶軒含笑望著這個小丫頭,他自認為看人十看九準,卻看不透這小丫頭。然小胖妞眼中透出的精光,可不像是六七歲的娃娃該有的。這棟深山別墅無論是院中建設還是屋中佈置,都極是古樸;一進屋,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翠竹的清香味兒。客廳中央擺放著回字形楠木沙發,中間是張楠木雕花茶几,造型別樣精緻。沙發後是一扇水墨翠竹的屏風,依著糖糖的直覺,屏風後應該是那神棍辦公地方。她在實木沙發上坐下,宋韶軒為他們倒了杯白水;盛水的被子非瓷器,而是竹製的竹節杯。糖糖心下思付,這神棍竟是連茶葉都不捨得為他們泡麼?她實在口渴,端起竹節杯抿了口水,山泉水夾帶著竹子的清香,入口甘醇。替兩人斟了水,宋韶軒才問:“蕭少爺此番來,可是跟子良探討棋藝?”子良是宋韶軒的字。蕭煜林口乾舌燥,又自顧自倒了杯水:“誰有這閒工夫?喏,這是我青梅小糖。”“子良可有聽錯?這位小小姐,竟是你常提及的那位唐小姐?”宋韶軒看了眼蕭煜林,瞧他不像是騙人,大抵猜到了他們此番來意。“老規矩,進門先佔吉凶,再談事。”宋韶軒起身繞過屏風,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枚銅錢。他將一枚銅錢放置手中,利用指尖之力將銅錢彈至空中;銅錢受力在空中騰翻,又不偏不倚落於茶几上,在茶几上飛速旋轉。宋韶軒用掌心將銅錢壓住,鬆手看了眼,面上肅色退避,浮現出一抹輕鬆之色。糖糖覺得很無聊,轉銅錢嘛,她也會啊!看這位玄學大師,不過也才三十左右,到底是不是神棍,還未可知。宋韶軒長舒一口氣,對他們道:“吉卦。”他重新坐下,看了眼蕭煜林:“現在說說,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蕭煜林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告知了他,這件事本身就比較離奇,無法用科學解釋,是以他跟糖糖才將希望寄託在了宋韶軒身上。畢竟這個年輕的神棍遠近馳名,有點名氣。聽完他的陳訴,宋韶軒扭過頭看著糖糖,問她:“小唐姑娘,你兩次變回成人,可有什麼徵兆?譬如在時間上,又或者,環境異常上?”“嗯……”糖糖抓了抓後腦勺,半晌才說:“有,兩次都只維持了兩個小時……而且,而且兩次都是看了莊偉凡的八塊腹肌,渾身發熱,導致有一瞬間失去了意識,然後……然後我就變回去了。”“什麼!你竟然看了莊偉凡的八塊腹肌!你連我的都沒看過!小糖,你太偏心了!”蕭煜林將自己手中竹節杯重重擱置在茶几上。糖糖:“……”宋韶軒:“……”“蕭少爺冷靜,冷靜。”宋韶軒安慰他:“你又沒有八塊腹肌,讓小唐姑娘看什麼?”糖糖眨巴著眼睛,望著宋神棍:“大師,你怎麼知道他沒有腹肌?”宋韶軒一本正經:“自然是看過的。”糖糖:“……”好直白的神棍,該不會是看上阿林吧?“言歸正傳。”宋韶軒輕咳了一聲:“看來,莊先生的八塊腹肌是關鍵,不如,你回頭試試,再看看他的腹肌?”蕭煜林瞥了他一眼:“用這麼拙劣的方法,我們還找你這個神棍做什麼?”宋韶軒淡淡道:“我只看五行風水,又不是傳說中的神仙。”“不過,我從古捲上倒是看到一個說法。”宋韶軒捧著竹節杯,對兩人道:“說是古時有位將軍,痛失愛妻,萬般無奈下招納江湖術士為妻聚魂,將妻之魂魄封於童女體內,其妻魂魄吞噬女童之魂,得以重生。只是將軍之妻收到女童之魂的詛咒,不能成長,只有在同將軍合歡之時,才能恢復成人之體。這不過是個故事,小唐小姐的情況,似乎同這故事裡的將軍夫人,類似。”蕭煜林切了一聲:“什麼破故事?還神魔鬼怪了?別跟我扯犢子,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家小唐嫁給那姓莊的?”“可以一試。”宋韶軒聲音如溫玉柔和。“不行!就她現在這樣子,她肯嫁,人家肯娶麼?再者,莊偉凡又沒病,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