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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擔心父親,端著白開水一直在洗手間門前候著,等莊偉凡扶著她爹一出來,她便將手中的水遞了過去,給唐爸灌了一杯白開水。她從來沒見過父親爛醉如泥的樣子,這是她頭一次看見父親如此狼狽,就像一個小孩。糖糖找來工作人員,在會所開了一間客房給唐爸。莊偉凡將岳父大人放在客房的床上,糖糖擰了熱毛巾給父親擦身體,替他脫了上衣,給他蓋了兩層厚厚的被子。從客房出來,糖糖伸了個懶腰,感嘆道:“糖水爸爸在我印象中,一直屬於穩重高大的。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他也是個普通人,平時也會因為應酬喝醉。剛才我看見他有白頭髮了,眼角皺紋也多了。”她扯了扯莊偉凡的衣袖:“我曾經那個英俊的老爸,正在慢慢變老。回頭看看,我卻從來沒有為他們做過什麼,老莊,你說我這個女兒,是不是很不孝?”莊偉凡攬她入懷,安慰她:“伯父看起來還很年輕,以後我跟你一起孝敬他,好不好?”糖糖在他懷裡蹭了蹭,點頭嗯了一聲:“老莊,你陪我去外面走走。”“好。”他伸手拉住她,帶著她在會所外面散步。會所位於城郊一個別墅區內,風景優雅,即使是晚上,道路兩旁的燈火依舊璀璨通明。燈火噴泉交錯在一起,流水環繞著假山,垂柳掩映著歐式風的雕花路燈,燈影樹影的交錯,讓道路顯得格外靜謐。糖糖突然頓在路上不走了,她跑到莊偉凡伸手,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老莊,我走累了,你揹我走一段好不好?”“好。”莊偉凡一口答應,剛將身子蹲下,糖糖整個身子便壓了下來,勾住了他的脖頸。他輕輕鬆鬆將她背起來,糖糖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一陣兒傻笑。他問她:“你笑什麼?”糖糖的嘴唇貼在他冰涼的耳朵上:“老莊,我覺得好像豬八戒背媳婦兒哦。”聽了她的話,莊偉凡拽緊她的腿,步子突然歡快起來,左一步,右一步,步伐像是扭秧歌,揹著她扭得尤其壞塊,他喉嚨裡還哼著豬八戒背媳婦兒的曲調。糖糖沒想到他會學“豬八戒背媳婦”的橋段,且還哼著豬八戒背媳婦兒歡快的曲調;平時讓老莊唱搖籃曲都困難,現在老莊卻跟抽了風似得揹著她扭秧歌,哼唱歡快的曲調。這三百六十五度大反轉,她嚴重懷疑他是喝醉了。莊偉凡揹著她在路燈下越跑越快,糖糖在他背上笑得呼吸不暢,她不停的拍著他的肩膀:“老莊停下!快停下!‘酒駕’是違法的!”他揹著她在路邊停下,將她放下來,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柔聲問她:“對老莊的‘酒駕’,還滿意嗎?”糖糖點頭,拽著他領帶:“太瘋狂了,老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扭秧歌!”“嗯……老爺子年輕時可是歌舞團的團長,我耳濡目染,會一些。”莊偉凡說的一本正經。 包夜不知不覺走的太遠,他們離會所已經有四公里左右的距離了。糖糖不想再走回去,但郊區也不好打車,路上連私家車都難得看見一輛。糖糖錘了錘腿,吆喝腿疼,莊偉凡蹲下身,體貼的替她輕輕捏了一下小肚腿,問她:“是這裡疼嗎?”她點頭,用撒嬌的口吻說:“嗯,是這裡,痠疼痠疼的,再走回去,可能整條腿都會廢掉吧。”“沒關係,我再揹你回去。”莊偉凡站起身,捧住她的臉頰,聲音很低潤。糖糖踮腳,勾住他的脖頸:“你再揹我回去,身體哪裡吃得消?”她從包裡摸出身份證,嬉皮的衝他眨了眨眼:“我帶了身份證,咱們開房去。”“……”莊偉凡只覺得壓力大,女朋友真是跟大老爺們一樣開放。他無奈嘆息一聲,牽著她軟綿綿的手,慢步走向附近的賓館。城郊沒有酒店,都是些看似簡陋的民宅賓館。最近郊區有個騎行比賽,來參賽的人較多,因此許多賓館早早就沒了房間。走進最後一家賓館,他們都沒開口問,前臺收銀的大姐打了個哈欠告訴他們:“別進來了,沒房間了,建議出門左拐,有個網咖,十塊錢一晚上。”糖糖抬頭看了眼老莊,有點小激動:“老莊,我還沒在網咖包過夜呢!一起啊!你上次在遊戲裡送我的喜服,我看見了,我們還沒穿呢,我穿給你看好不好?”“女孩子熬夜,對身體不好。”莊偉凡拒絕她,並說:“我揹你回會所。”糖糖嘟嘴,鬧彆扭了,聲音甕甕的:“老莊,我覺得你不喜歡我。”“……瞎說什麼呢?”莊偉凡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待會可別鬧著要回會所啊!”“不會的,老莊最好了!”糖糖挽住莊偉凡的胳膊,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心裡美滋滋的。他們走出出賓館後左拐走了幾百米,才找到那家隱藏在居民樓裡的小網咖,門口破舊的燈箱上閃著“星星網咖”四個字。兩人掀開門簾走進去,空調的暖流夾帶著煙味撲面而來,網咖裡面的裝置還湊合。網咖裡沒有包間,莊偉凡只好要了一箇中間人少的位置,他不太喜歡香菸的味兒。趁著莊偉凡還在收銀臺付錢,糖糖拿了機卡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