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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水看了一眼包裹結實的牛皮紙袋,好奇的問:“什麼東西啊?”護士小姐收了東西,微笑:“我也不知道,您有事兒叫我,我去給其它病人換藥。”莫水水點頭:“麻煩了。”護士小姐走後,病房裡一片寂靜;莫水水拆開紙袋,裡邊裝著幾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英姿勃發,身著軍裝,氣質凜然。莫水水的手微微顫抖,聲音也跟著抖起來:“哥……”紙袋裡還有一把鑰匙,鑰匙上掛著一個手工中國結,年代感十足。莫水水整個人幾乎是僵了,像是被雷劈中,腦中的轟隆聲陣陣不絕。莫水水扯掉自己手背上的針管,捏著照片翻身下床;她光著腳丫在醫院的走廊裡奔跑,在走廊盡頭追趕上了照顧自己的護士小姐。護士小姐見莫水水臉色蒼白,手背上開始冒血,叫了一聲,趕緊拿了棉布過去捂住她的手背。莫水水順勢抓住護士小姐的手:“東西誰送過來的?男的女的?長什麼樣?”護士小姐:“您先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護士小姐不急不慢,莫水水依著她坐下,很配合的處理手背針孔。護士小姐這才不急不慢的說:“是個男人,長的有點兒兇巴巴的,還瘸了一條腿。”莫水水鬆了一口氣,護士小姐又說:“哦,那個男人脖子上有顆痣,我剛查德一看,以為是隻小蟲呢。”莫水水手一抖,孟海的脖子是有顆痣,小時候她經常嘲笑他脖子有一隻小蟲……失蹤的那麼多年的人,可能再出現嗎?那人給她看這些照片是什麼意思?莫水水回到房間,將那人送來的鑰匙放在手中摩挲;這把鑰匙是她母親和哥哥曾經住的老房子裡的鑰匙,這個手工中國結,是母親親手做的。照片和鑰匙,應該是孟海的無疑,來送這些東西的,會不會是孟海?莫水水打電話給蘇宣,蘇宣似乎沒那麼震驚;蘇宣似乎又和湯陽吵了架,一氣之下去了美國拍廣告;蘇宣不能即時趕回來,只囑咐她:“東西收好,別告訴何文,等我回來。”蘇宣掛了電話,莫水水捏著手中的鑰匙愣愣出神。何文開完會直接開車來了醫院,他拎著湯等電梯,電梯門開,一瘸一拐的男人從電梯裡走出來,與他擦肩而過。何文走進電梯,眉頭一皺,眼看電梯要合上,他又快速摁開;何文一步跨出去,四周張望,那個瘸子男人已經不見了。何文的太陽穴突兀的跳,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湧上來。何文推門進入病房時,莫水水正在發呆,他拎著湯水在莫水水床邊坐下,開啟食盒,盛了一碗湯給她。莫水水接過碗,手卻被何文一把抓住:“手背怎麼回事兒?”莫水水哦了一聲:“剛才想上廁所,看消炎水也沒多剩下多少了,就自作主張拔了,一不小心出了血,護士小姐已經把我包紮了,不礙事。”何文彈了一下莫水水額頭:“蠢丫頭,不會張嘴叫護士?來,喝湯!”莫水水端著湯水咕隆咕隆往喉嚨灌,她看著何文:“你是不是公司還有事兒啊?你前陣子沒去公司,應該還剩下很多事兒都等著你處理,你就別在醫院待著了,去做你的事兒吧。”何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好,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來看你。”何文走後,莫水水換衣服出了醫院。她打車去了城郊一處待拆遷的老房子,深巷裡四處是垃圾,莫水水也不嫌棄髒亂差,小心翼翼的跨過,走進陰森潮溼的深巷裡。走到盡頭,她吱呀一聲推開老房子的門,灰塵撲面而來。陽光從破舊的窗戶外折射進來,浮沉在空氣中漂浮;老房子的傢俱已經舊化,原先的書桌鋪滿了厚厚一層白灰,莫水水用地上的爛掃帚掃了掃,玻璃下露出些許黃底的獎狀,獎狀上全是孟海的名字。莫水水正感嘆物是人非,身後的門卻突然開了,咚的一聲又關上。莫水水心口一跳,轉身回頭,大聲問:“有人嗎?”沒人回應,莫水水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滿地的垃圾被她踩的咯吱作響。她推開門,朝巷子的盡頭看了看,還沒來得及轉身打量身後,手腕卻被人抓住。莫水水一驚,下意識踢腿還擊,卻被來人迅速躲過。“是我。”熟悉低沉的嗓音,讓莫水水安了心,她抬眸看著何文那張嚴肅臉,鬆了一口氣:“嚇我一跳。”“你在這裡做什麼?”莫水水好奇的問。何文收了平日對她的嬉皮,頗嚴肅的反問她:“這話,我應該問你吧?你不在醫院,跑來這裡做什麼?”莫水水看了眼母親和哥哥曾經居住的老房子,閉口不言。孟海失蹤後不久,有軍政界的人來警告過她,對於她和孟海的關係,對其他人只能閉口不提。莫水水哦了一聲:“我……在醫院太悶,出來走走。”何文神色古怪的看著她:“跟我回醫院。”莫水水被何文拉出深巷,匆匆忙忙回頭看了幾眼殘舊的門,心裡滿滿都是怪異。回到醫院,何文顯然有些生氣;招呼醫生給她做了一個詳細檢查,確認沒問題後又讓醫生給她多加了一瓶消炎水。莫水水幾乎是被何文給摁回